王动讲话时,睚眦部队的年青人们纷纷从休息聚集过来,排成整齐的方阵,部分人手持一杆长直的红樱枪,部分人拿着用于近身格斗用的刀盾。而每个人的后腰,都别着一把十响毛瑟手枪。
在昨夜的混乱中。这些为了今天的局面而进行了长期针对性训练,磨剑半年的年青人,接受的指令却是养精蓄锐,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听着王动的战前鼓动。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禁流露出兴奋的表情。
“无论是李主席还是林先生都说过,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我们华侨在东南亚数百年,最大的错误。就是大家一直都在妥协,今天,是纠正这个错误的时候了!”
王动说着,把手朝某个方向一指,
“现在,外面围了上千名暴徒,而在附近的另外两处华人居住区,也有数量相当的暴徒正在围攻那里,他们需要我们的支援。你们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有人喊道:冲出去。拯救同胞!”
起初只是一个人带头,很快就变成了两百个整齐的齐声高呼。
三分钟后,这群胸前披挂着护胸竹甲的年青人,已经在街道的出口位置。他们替代人了原先在这儿和对峙的护卫队。
出口外,里三层,外三层,密麻密密地聚满了手持棍棒砍刀的当地土著,当们眼露凶光,象恶狼一般,贪婪、凶残而又怯弱地看着突然增加地华侨护卫队。
一旁的楼上。来自中国的代表有点不安地看着下面有些诡异的睚眦部队,问王安道:“这样子冲出去,伤亡会不小吧?三个集结点,我们已准备了足够的弹药和食物饮水。可以撑好几天的。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还顶得住。我看还是等撤侨支援过来了再采取行动吧。”
王安叹气道:“我们会离开这里,但是在在印尼,还有很多华人不愿意离开开的。”
王安又道:“并不是所有的华人都愿意离开居住、经营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旧地,转移新窝去的,很多人还抱有幻想。很多人还以为委曲求全就可以在这里得过且过。所以......所以我们这些要走的人,必须在走之前,给这里那些心怀恶意的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王安虽然不象弟弟那么偏激,但在这一点上,他还是认同林汉的看法:必须让印尼猴子们感觉到痛,刻苦的剧痛,让他们明白华侨从前温和善良并不等于可欺,从前的善良,只是狮子在打嗜睡,现在该是亮爪的时候了。
没等中方的代表回过味来,街道口一声齐声的呐喊,“睚眦”部队的二百人排成整齐的方阵,丛枪如林竖成刺猬,然后一齐朝围在外面的暴徒中最密集的地方冲刺过去。
场面一片大乱。
一方人数虽多,却只是临时聚起的乌合之众。当他们看到上百条枪头漆得血红的红樱枪排成一个巨大的刺猬球猛压过来的时,顿时先自乱阵脚,轰然溃散。
但是,上千人挤在狭小的街道上,短短的几秒内,哪里那么容易散开。顶在最前面的看到密集的枪刺压过来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后逃,却被后面的人挡住了,撞成一团。
睚眦部队的年青人,为了今天的行动专门苦练了数月的“枪阵”和“刀阵”,两百人突击时,步伐一致,聚而不乱,有若一人。一出手就有如猛虎破柙,根本无人可挡。
卟哧,卟哧,只是一个照面,就有数十名暴徒被当场刺穿躺倒在地。这些红樱枪的枪头是林汉亲自设计,做成三棱形,开了专门的血槽。身上不管是哪里,被捅上一枪,伤口很难止血,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
第一排枪阵刺倒数十名暴徒后,冲势一顿,枪手全力拔枪,身后第二排枪阵继续跟上,再刺,待其拔出带血的枪头后,先前的第一排枪手已拔出枪头准备进行第二轮的刺击,如此轮番冲击。至于两翼则由刀盾手保护,以防不测。
睚眦部队出击,只是刺击了三轮,围在外面的上千名土著暴徒就心胆俱裂,惊恐地尖叫着,四散而逃。
睚眦部队的人在击垮他们后,也没有滥杀,只是赶羊一般地跟在后,继续组队前进。为防万一,这支部队里还配备了十名手持五连发霰弹枪的枪手,不过城内的暴徒 都是只会欺负平民的乌合之众,哪里是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专业部队”的对手。在前往另一个街区的路上, 睚眦部队又遭遇了两波暴徒的阻拦,结果这些训练有素的枪手只是“简单”地刺击冲锋了两次,就轻松地将这些暴徒击溃。
一个小时后。睚眦部队轻松地杀到另一个华人社区,借助无线电联系,里应外合之下,用纯粹的冷兵器,很轻松就杀溃围在外面暴徒。很快就将那处街区的华人全部转移过来会合。
随后,在增添了部分人手,他们又前往另一个街区救走余下的华人,整个过程中,睚眦部队的人没有一个人死亡,只有少数几人被暴徒扔出的石块击伤,仅此而已。
当睚眦部队的人完成任务回到原出发地时,每个杆红樱枪的枪头红樱都是湿的。当天,至少有五百名暴徒死在他们的刺击之下。
当天,住在雅加达城内的洋人记者。拍下了睚眦部队行动时的照片,后来这些照片登在英国和美国的报纸上。
英国方面,出于替自己强抢荷兰殖民行为辩护的需要,称赞这些行动是中国人帮助当地政府恢复秩序,镇压暴徒的“正义”行动。而美国人则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