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洋队遭遇突袭的当晚,金梅利上将并没有表现身为舰队司令合格的素养。他手下的参谋幕僚们,以及调度员,在当晚的表现也十分地令人摇头——这是和平太久的一支军队必然出现的问题。
这支准备去菲律宾耀武扬威的舰队,实在太过庞大了。虽然分成三列行驶,但整支舰队主力舰在海上拉出足足二十公里的距离。
当舰队右前翼遭遇敌方雷击舰突破时,舰队司令命令舰队中部巡洋舰和驱逐舰赶去支援,而后部的护卫舰则加速前进填补中部空隙。这种做法造成的后果。就是造成舰队尾部的护卫力量变得空虚了。
而这一状况,立刻在大和号上的海图室的“战场局势图”被标记得清清楚楚,而更致命的是,他的应对手段。更早就被对手战前就预见到了。
看着这一幕,联合舰队司令官山本五十六对大和号舰队松田千秋道:“金梅利简直就在我们制定的剧本在打仗!”
松田千秋脸上面带微笑,轻声叹息道:“这让我想起了卑尔根海战。”
卑尔根之战时,皇家海军当时也是如此,由此战前战术制定错误。中了对手的诱饵舰队的陷阱,将一侧的护卫驱逐舰派去发动雷击偷丈母,结果导致那侧的护卫舰严重空虚。结果开了全场地图挂的德国海军,就抓住其驱逐舰队还来不及赶回的短暂空隙窗口期,从那里突入到舰队面前,仅仅只动了数十条总吨位加起来不足一万吨的鱼雷艇,就取得了惊人的战果。
今晚的情况也是如此,
四点正,当太平洋舰队大量的后卫舰只赶去保护舰队中部的空隙时,另一支埋伏在附近的六十艘鱼雷和驱逐舰雷击舰队。就在后卫舰队前脚刚刚调走的空隙期,顺着他们的留下的缺口猛冲过来。
即使是机动灵活的驱逐舰,高速航行时,要在海上转弯、掉头,也是花上数分钟的时间。当后卫舰队通过目视发现后方也出现大量的鱼雷艇和驱逐舰时,想要掉头支援,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结果却是头脚都顾不上。”
这就是海战突然爆发后,美国太平洋舰队遭遇的窘境。
四点零八分。第一批,总计十六艘鱼雷艇,突然美国驱逐舰的阻拦,成功地冲到了太平洋舰队右翼主力舰印地安纳号战列舰右侧一万两千米处。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此番雷击作战,日本联合舰队的作战思路非常明确:一切求稳。一旦雷击部队逼近美国战舰时,就集中全力攻其一艘,用“饱和攻击”的方式,务必保证能一击报废其战斗力。
太平洋舰队中,最强的主力舰有两艘。就是四万吨级的南达科他级战列舰:旗舰南达科他号和二号舰印第安纳号。
此进,印第安纳号上的右侧的五座双联装五英寸(约127毫米)高平两用炮,疯狂地向逼着这些苍蝇开火。刚从梦中惊醒不久的美国水兵,在生死关头也爆发出巨大的潜力,该舰右侧的五座十门五英寸炮,每门炮平均在一分钟打出惊人的二十一发的高射速,以至于炮管都烧得发红。
印第安纳纳号上,九门406毫米的主力舰炮也一齐右转,炮膛里装填了反雷击用的霰弹,以每分钟两发的射速,朝这些猥琐的“小家们们”倾泄着密集的金属风暴。
而附近护翼的其他驱逐舰和较远处的巡洋舰,此时他们一边忍受着远处日本巡洋舰的压制射击,一边挨打不还手,一边却将所有的火炮炮口都指向了这十六条已逼近到的刺客。在先前二十分钟的冲锋中,共有四条鱼雷艇被美舰上打出炮弹命中打爆或打瘫,但是由于战术上严重的失误,更多的鱼雷艇突破美国舰队的织出的火网,成功地逼近到可以一击制敌的致命距离。
“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印第安纳号的战列舰的了望台上,了望员山姆借着照明弹的闪光看清了以印第安纳号为中心,正快速逼近的十余条鱼雷艇的踪影。他不但看了这些危险的刺客,更看到在这十六条鱼雷艇身后,还有更多体积稍更大一些的大型鱼雷艇和驱逐舰正在逼近。
“给我闭嘴,蠢货!”
他的同僚费特里狠狠地猛抽了他一记耳光,手上却端望远镜,死死地盯着海面。
了望员很清楚,现在护卫舰位置分布极不合理,太平洋舰队现在仍然没法排成反雷击阵形,无法以最大的火力和最有效的射击拦截这些危险的刺客。当现在舰队中所有的火炮都集中在这些苍蝇一舰的鱼雷艇身上,却给了其身后更多的雷击部队逼近的时间。
四点十分。冲在最前头的三艘s3鱼雷艇,在约九千米的距离发射携带的六发(每艘两发)鱼雷。
印第安纳号战列舰上的水听员,很快就听到了鱼雷入水时发出独有的声响,雷击警报随之响起。
了望台上。眼光的费特里通过鱼雷艇发射完鱼雷后变向的动作,判断出他们可能已经发射了鱼雷,也对着通话器大声嚷嚷道:“右侧出现鱼雷!”
印第安纳号战列舰象头笨重的大象,在海上艰难地扭动着身体,巨大的舰身在海上做出速机动时。撞出大的水浪。由于剧烈变向带来的惯性,舰上的许多没有抓住扶手舰员,被狠狠地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金属墙上。
先前抽了山姆一耳光的费特里,就在机动中被从几十米高了望台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