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欣然抚掌大笑:“完美!”
两人聊了很久,从学生时代,说到未来老年,聊到太阳下山,安夏留在在这里跟姜锦吃过晚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再过了两日,姜锦在医院住满了五天,终于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熟悉温馨的家里,她觉得整个人的状态都轻松了。
哪怕医院的条件也不差,姜锦也不喜欢待在医院,闷得慌,就算每天在楼下散步也去不了的憋闷。
在家里就不一样了,空气都变得清新不说,连阳台花园里每一朵漂亮的花儿都是小可爱,看得她身心通透,心情愉悦。
她哼着歌在厨房做菜,最近胃口大好,丝毫没有其他孕妇的呕吐害喜、食欲不振,除了特别嗜睡,她整个人因为怀孕容光焕发,肤如凝脂,面如月盘,看上去反倒更漂亮了!
姜锦想,这个孩子肯定是个乖宝宝,知道妈妈辛苦,所以在肚子里面也是乖乖的,不随便折腾。
于是,姜锦的孕初期,就是美美地吃,美美地睡,每每地玩,每天都开心得不行,直到婚期的越来越近。
四月初的一天,距离婚礼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日子。
姜锦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阳台的门被拉开,风吹起雪白的窗帘,阳光落在松木地板上,带着暖暖的香气,一如姜锦睡梦中的暖香。
那股暖香很熟悉,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味道。
是……妈妈身上的味道!
姜锦一个机灵抖擞,在梦里睁大了清醒的眼睛,努力抬头去看面前相对高挑的母亲,因为现在梦里的她,还是小小的样子。
“妈妈。”她听到自己奶声奶气地在喊。
姜媛浅笑着在她面前蹲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宝贝小阿鸾,睡醒了吗?”
小姜锦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撒娇着往姜媛怀里钻。
姜媛笑呵呵地把她抱起来。
越过妈妈的肩膀,小姜锦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盒子,里面亮闪闪地像是盛着什么稀世珍宝,在阳光下折射出瑰丽的光,落在年纪小小的她的眼眸中,惊艳了整个世界。
小姜锦迅速没了睡意,振奋地抬起头,指着桌子那片光源模糊的地方:“妈妈!那是什么!”
姜媛骤然失笑:“你个小财迷,果然知道不能错过好东西啊。”
小姜锦抱着妈妈的脖子一个劲儿撒娇:“妈妈,妈妈,是给我的吗?
“当然是给你的,不过啊,要等你长大了,嫁人了,这个东西就属于你了,是妈妈留给你的嫁妆,知道吗?”
小姜锦不知道什么是长大嫁人,就好奇地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嫁人啊?”
“阿鸾很想快点嫁人吗?”
小姜锦使劲儿点头:“嗯!阿鸾想嫁人!”
“妈妈这么听着,有点伤心呢。”姜媛捂着心脏,故意忧心忡忡地面对姜锦。
小姜锦不懂,就伸手去抚平姜媛的眉心,学着妈妈哄她的样子,说乖乖不哭。
姜媛笑得不成,把那盒子拿起来放到姜锦面前。
“记得哦,这是妈妈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记得哦。
这是妈妈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脑海里残留着这句话的时候,姜锦从睡梦中惊醒。
雪白窗帘还是随着风一飘一荡,微凉地风吹拂着姜锦的面颊,带着些许湿意。
姜锦抬手一抹,才发现眼角有些润润的。
她哭了?
“难道是因为做梦梦到妈妈了?”姜锦低声呢喃着,她记得,已经有很久没有梦到小时候的事情,这个梦,会不会是什么征兆?
她徐徐从沙发上坐起,毛毯随之从肩上滑落。
梦里的一幕幕清晰在姜锦眼中晃过。
“对了!”
姜锦眼睛一亮,想起了妈妈对她说的那句话。
就像是穿越时间、透过空间,来到了现在的她面前,在告诉她——快去,打开你的礼物吧!
姜锦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快速朝着书房冲去,然后就是一阵翻找。
她记得,那个盒子被一把铜锁锁住,钥匙夹在了一本书里。
妈妈跟她说,这个盒子要等到她结婚的时候再打开。
姜锦答应了,她是个守承诺的孩子,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于是之后的几年,她从未碰过。渐渐的,这个盒子被她遗忘,知道妈妈去世,才被彻底尘封在记忆角落。
直到今日,被她拾起。
姜锦很快从书房里的一堆杂物找到了这个铜锁箱子,它放在一个大箱子的不起眼角落里,被一堆书压在最下面,没有多少灰尘,唯有岁月的痕迹沉淀在木头雕花上,上好的乌木在洗礼后越发温润内敛,隐华不发。
这些杂物都是从老宅搬过来的,原封原样保存得很好,就连这个乌木箱子上的铜锁,也依然存在。
姜锦摩挲着木头上的花纹,上面用精妙的雕工,刻出了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案。若不仔细看,这个箱子与其说是箱子,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枕头。
鸳鸯乌木枕?
姜锦越看越像,猜测这个箱子大概是从枕头改过来的,就是这改造的功底有点太巧妙了些,如果没有那把铜锁,木头上几乎看不到缝隙,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块木头。
这铜锁又是怎么嵌上去的呢?
姜锦细细看了许久,只能感叹这物件的巧夺天工。
“钥匙呢。”姜锦总算抽出功夫来找钥匙了。
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