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中,百晓生拜别了恩师莫大,独自一人往华山方向走去。他拜入莫大门下近半年时间,令狐冲想必也在思过崖待的无聊了吧,而那田伯光也快要上思过崖了,这场比斗的大戏,百晓生可不希望错过。
离开了师傅,他走的很快,不到天黑的功夫便行了四百多里,到了华阴外围。他看天色不早了,便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在野外打了一只野鸡,就地烤了起来。
跟在莫大身边,百晓生学的不只是武功,还有各种为人处事以及生活经验,在野外的生活经验可谓大增,就像他现在烤鸡的手艺,那就是这半年来练出来的。没办法,他不能让莫大给他做饭吧。
“什么人?”突然,百晓生把野鸡自地上一插,一把抽出身旁精钢长剑,对着身后轻喝。
“哈哈……小子好敏锐的感知……”一条大汉不紧不慢的自黑暗中走出。看此人,一身蓝衣,面庞坚韧,充满成熟之气,其手中握着一柄单刀。看此人脚步,沉稳有力,内力当不弱。打量着他,百晓生心头一动,道:“你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小子,好眼力,竟认识田大爷!”说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手中看起没有防备,可其脚步却非常沉稳,显然是用上了内力,防止百晓生的突然偷袭。
微微一笑,百晓生心思电转间,便知道田伯光为何出现在这里了。必定是不戒和尚看到自家女儿对令狐冲朝思暮想,又去抓了田伯光,让他把令狐冲带往恒山的。
“田兄,回雁楼一役你的大名可是广传江湖啊。”龇牙一乐,百晓生神情很是有趣,可田伯光的脸却是黑了下来。他的大名本来不是好名,田伯光也不在意,可回雁楼一役后,大家都知道田伯光被逼,拜在了仪琳门下。虽然,这在许多人看来只是一场笑话,恒山派也不会承认他田伯光,然他田伯光的脸算是丢尽了啊。
“小子,你找死!”
田伯光被大和尚下了重手,服了**,本就心情不爽,此时闻听百晓生讥讽,更是面色涨紫。他脚下一跨,三四米的距离被他一步跨过,出现在百晓生身前,一掌向其扇去。
百晓生眼睛微眯,脚下一转,便躲过了田伯光的一掌,只是他速度极快,掌势自半空而变,再次向百晓生拍来。百晓生也不甘示弱,长剑一挑,不躲不避的向田伯光辞去。剑比手长,便是田伯光速度再快,他不躲,依旧会被百晓生刺到。所以,他躲了,只是没有躲开,而是身子一矮,躲过了百晓生长剑,手掌却去势不减的扇向他。
‘好灵敏的速度!’百晓生暗叹一声,脚下一蹬,整个人倏的蹿起,速度极快,他直上而去,身子在半空转折,落于一旁。他所用,正是刚刚学自衡山派的穿云纵轻功。
“衡山派功夫?”田伯光微微一愣,看着百晓生道:“原来你是衡山派弟子。”他见多识广,对衡山派功夫自是不陌生,遂一眼便认出了穿云纵。
“不错,在下正是衡山派弟子。田伯光,如何?可敢与我比上一比?”百晓生有心检验自身武学,看这半年多他有多大地步,故先是出言讥讽田伯光,今又是激将于他。果然,田伯光冷哼一声,道:“小子,若是莫大亲来,我田伯光还会怕上一怕,你还不入我眼中。说吧,你想怎么比?”
百晓生暗自得意一笑,道:“田兄最著名的便是轻功与刀法,百晓生自认不如,但我等学武之人,便是自知不敌,也要试上一试的。这样,我们比三场,一场轻功,一场兵器,一场拳脚。三局两胜,胜者可要求败者答应其一件不为本心、侠义之事。如何?”
田伯光听了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倒是有趣!好,我田伯光今日就奉陪到底!”
“第一场兵器,请!”百晓生自田伯光话音一落,便双目圆睁,手中三尺青峰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刺向田伯光。他长剑自半空闪出三道剑光,分袭田伯光上中下三路,其内宝剑横削,虚实难辨。
这一手,很是漂亮,只是在田伯光面前,却又不够看了。他长刀出鞘,看也不看百晓生剑光,直接一刀劈出,后发而先至,眨眼便把长刀劈到百晓生头顶,迫他变招。
百晓生手中长剑一抖,剑光瞬间消失,聚于三尺青峰之上。霎时间,剑光烈烈,长剑横出,碰的一声,剑与刀击在一起,反震的力道让二人同时后退两步,后百晓生长剑直点,剑光如云似雾,时快时慢,变幻莫测。
“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好剑法!”田伯光大赞一声,手中长刀丝毫不慢,其所造声势虽不如百晓生,可其刀法似雷如电,一刀快过一刀,且直来直往,让百晓生的虚招变幻完全落于空处,没了作用。
他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在于变与灵,剑法也是极快,可在田伯光的快刀前,却完全落在了下风。这是因为他出剑不如田伯光快,若换了莫大,就不同了。
百晓生知道,如此相斗,自己必败,所以他一看自己落入下风,剑法就是一变,灵幻的剑法瞬间变得快速迅捷,一剑、一剑、又一剑,他以此等变幻,打了田伯光一个措手不及,似搬回了自己的劣势。可是,当田伯光回过神来,刀法一浪强过一浪,顺就又把百晓生压了回去。
百晓生知道,现在的他还不是田伯光的对手。他激将田伯光,让其与自己比斗,为的只是熟练自身功夫,以求更进一步,而且他一身剑法繁杂,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