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死了!静悄悄的,无人知道,就似没有几人知道风清扬是否还活着一般!可是,江湖却不会因此平静,许多事情,依旧在按照那莫名的轨迹运行着。
西湖梅庄之中,接连挫败梅庄四友的令狐冲随着他们走入了地牢之中。这森严的地牢让令狐冲大开眼界,只是他心中到底再想些什么,却又无人知道了。
笑傲中,令狐冲对任我行并不理解,甚至对于向问天要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只是处于义气,帮向问天的忙而已。
从这一段看,令狐冲完全不像是一个混江湖的汉子,反而像一个傻子、一个小丑。他几次的心里波动,或对梅庄四友的好感、或对梅庄四友的恶意,无不显示着他自己的识人不明。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要救的是什么人?盈盈与他说了。他本身之前对那人不了解,却知道那是一个魔头,最利害的就是他的吸星大法了。
令狐冲不知道,自己救出这人是好是坏。只是他答应了盈盈,所以他来了。
幽暗深邃的地牢外,黄钟公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来拜访你了。”里面无人答应,黄钟公也不见外,又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一个简陋的激将法,若任我行生还,一定会回答,他一定被关在这里,太无聊了。
可惜,任我行已经死了,自然没有人应答。
黄钟公也略感诧异,继续道:“任先生,先前我们只道当今之世,剑法之高,自以任先生为第一,岂知大谬不然。今日有一人来到梅庄,我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敌手,任先生的剑法和他一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见大巫了。”他说着话,头已经伸了过去,从孔洞往里面看。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我行。
“任先生……任先生……不好!”黄钟公惊呼一声,道:“任我行可能出事了。”其他三人一听都是大惊,令狐冲心头也是一抖。
他们一一自孔洞观看,那任我行就是动也不动,就如死了一般。
“大……大哥,任我行不会死了吧。”黑白子颤抖道。
黄钟公摇摇头,脸色严肃。他蹲下身,自下面的送饭孔洞向里看去,这几日的饭菜,却是动也没动。也许,任我行再装,可几日不吃不喝,他还有什么力气。
黄钟公不敢耽搁,低吼道:“快打开铁门。”
三兄弟马上拿出了钥匙,插在匙孔之中,铁门发出当的一声,一门缝隙自动打开。黄钟公推开铁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四人站在他的后面,目光紧紧的盯着任我行,梅庄四友是小心翼翼,生怕任我行耍计,而令狐冲却心头复杂,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好。
缓步走到近前,黄钟公轻轻碰了一下任我行的尸身,僵硬、没有一点温度。他大惊失色,马上一把翻过任我行的尸身,昏黄的光芒下,任我行死灰的脸暴露在五人眼底。
真的死了!
任我行死了,比武自然无法进行,梅庄四友也顾不得令狐冲了,只是想着该如何向东方教主交代。可是,他们回到地面,向问天听了令狐冲的消息,勃然大怒。
他来此,就是为了救出任我行,可如今任我行竟然死了!
怒气冲天的向问天当即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杀梅庄四友以祭任我行在天之灵。这四个家伙看起来很利害,可在向问天这等大高手之下,却不堪一击。只是,与他们相处愉快的令狐冲却拦住了他,苦苦相求,让他放过梅庄四友。
魔教中人,出手狠辣。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向问天没有杀梅庄四友,可是,他却废了四人的武功。这本对四人来说不算什么,可他们身上还有着三尸脑神丹的毒,魔教会养废人吗?
所以说,向问天虽不曾亲自动手,可四人也绝对活不久了。
不过向问天、令狐冲都不会想到,这四个废人竟然发现了任我行刻在铁床板的吸星大法,而向问天废掉四人的武功,也等于帮了他们的忙,不然四人能不能练就吸星大法还是问题。四个废掉的梅庄四友,成了四个会吸星大法的梅庄四友。必定很有趣啊!
且不说任盈盈在看到任我行的尸身时的伤心,百晓生在离开华山后,便一路直赶,到了平定州。在离这里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这就是通往黑木崖的路了!
百晓生光明正大的来了这里,他四周是把守要道的魔教弟子,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百晓生缓缓抽出了背后的长剑,一剑在手,天下唯有独尊。
他目中精光闪烁,剑轻轻一挥,无形的力道飞舞奔散,轰入山壁之中。如切豆腐一般,剑气自山体上削下一块,坠入山道之中,发出轰的脆响。
其他人一看,一个个后退,惊惧的看着他。
他冷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淡然道:“不想死的就不要拦我!去告诉你们东方教主,就说无名客来挑战他天下第一的位置了。”说罢,他脚下一动,整个人如一缕青烟一般,正是飞到了一旁山壁之上。他就那般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着。
下方,许多魔教弟子暗自吞了口唾液,一个个不敢多动,唯有两个弟子,悄悄的往山道上去了。
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山道中走来一群人,领头的身着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