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身体,灵魂就没有依凭,那是死亡;没有灵魂,你就是一个死人;没有力,这还是武者吗?
所以说,三者相辅相成,若说根基,那是谁也离不开谁,只是侧重微微有些不同罢了。
百晓生曾说过,先天前的修炼,应当是偏重力与身体的,可先天之后,就偏重精神了,也就是境界的修炼。看练神诀时,无疑证实了他这一点想法,可激动的他一时忘记了,练神诀太过偏重精神,把力与身体都挤到了一边,这不对啊!
即便要划分一个比例,力与身体的结合,也不该太小,怎么也有一半吧。
所以百晓生才说,这练神诀缺失了一部分,只有补全,才能真的一窥先天之境界。
这些日子,他就在思考这些,而他独创的太一诀,也自然浮现了出来。那太一诀是他结合极大神功所创,结合了许多的优点,可其中对精神的描述却没有多说,顶多可与境界遥相呼应而已。那么,这是不是就是力与身体的修炼呢?把它与练神诀结合起来,不就完整了吗?
这种想法让百晓生激动不已,可他很快就平息了自己的心绪,把一切甩在脑后,淡淡的教导着几个弟子,自己则阅读着各种典籍,沉淀自己的知识。
他有了路,却没有能力踏上去,因为他对练神诀的理解,只是在修炼上。他想要二者合一,就必须吃透练神诀,这是急不来的。着急,只会毁了这两套神功,毁了他自己。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衡山派似乎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可细心的人会发现,衡山派这些弟子都有了气质上的变化,尤其是杨康,有了极大变化,那几个小子,也都成长了。
这几日,他们开始出现在山下,与四周的人交往、交谈,考验附近的形式,打击犯罪,侠名出扬。
此一日,百晓生正躺在太阳低下看书,杨康在一侧端着长枪,一动不动,几个小子在不远处练武,宁采臣执着戒尺,监察着他们。
一道人影,快速自山下赶来,百晓生挪开书籍,看了一眼,远远便道:“王拓,干什么这么着急?”
王拓,杨康、宁采臣下的大弟子,也就是山下青玉坊王掌柜的儿子。自从可以下山中,这家伙便经常下去,带来各种消息。
他快步走到百晓生身前,微微行了一礼,道:“师父,外面武林人传,欧阳锋与黄药师约战太湖之畔。这消息,已经传疯了,许多人都在往太湖赶。”
百晓生一愣,摇头道:“欧阳锋这家伙,才消停了不到一年功夫,就又兴风作浪了。真是的。”站起身,百晓生拍打着屁股上的泥土草屑,道:“康儿、采臣,这次你们两个就带领门中师弟,一起去看看热闹吧。”
正在修炼的杨康一愣,快速收起铁枪,问道:“师父,那您呢?”
百晓生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呢?你年纪也不小了,这衡山派早晚是你的,不锻炼锻炼你,怎么行?这一次,为师就留下了看家,省得又有宵小来衡山捣乱。对了,这次是你领头,要照看好师弟们,他们要是出了事,你这个大师兄就不合格了。”
“是,弟子知道。”杨康脸上露出了兴奋之情,那些小家伙们也很是高兴,在这里这么久了,终于可以去远处走一走、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