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能出来公费旅游,可真苦了你这位大小姐了。”不再和她争论,格洛丽亚拉开了马车前门的门帘,对着赶车人问道,“埃莉诺,我们还是换回来吧,你的这个师傅可真是够烦人的。”
“我还可以……”
埃莉诺刚想摇头拒绝,却听到在车厢里的莉莲这样说道:“你今天的冥想功课还没做完呢。埃莉诺,听她的话,快点进来。”
“是……”
前方健壮的马匹拖着个车厢,后方的蛮力驼牛拉着一个车厢的同时,还连着两座堆满货物的货车。而持续发着低烧的雷登,还被勒令必须躺在车厢里,让她们几个人轮番照顾(摆弄)着。
“莉莲对埃莉诺妹妹还是挺照顾的,我可想不到她一年前还是那样的人物。”偷听着前辆车谈话的伊丽莎白把捣碎的草药混在一起,刚准备把它们抓到嘴里嚼下的时候,却被雷登一把抓住了。
“你把它们倒上水煮开不就行了,何必要用这种方法……”雷登略显尴尬地说,“更何况,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是回到比弗利去吧。”
“不行。”微笑着拒绝了雷登,也不知道她指的是前者还是后者,伊丽莎白甩开了他的手,把捣碎的草药全都倒进自己的嘴里,在充分咀嚼过后,便一口咽下。稍稍等了一会儿,她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递到雷登眼前说:“来,请吧,这是今天的药。”
“这真是太羞耻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雷登抓住伊丽莎白的手,把食指指尖塞到了自己嘴里,顿时就感觉到混杂着苦涩味道的药汁流入了自己的嘴里。
“你这个厚脸皮也会感觉到羞耻?”趁着对方暂时不能说话,伊丽莎白拼命挖苦道,“这就是对你一意孤行的惩罚,谁叫你这么拼命的?就算是晚上一两年,那位让娜小姐也不会无聊得死掉啊。”
“咕……”
“给我喝完,别说话!”见到雷登刚有所动作,伊丽莎白就把手指用力向前一捅,让整个食指都没入到雷登嘴里,然后加大了体内对液体的压力,把药汁一股脑地全都pēn_shè了出来。
“咳咳……你这个是要杀人啊……咳咳……”被强行灌完药的雷登抱怨道,“你现在就给我回去,给比弗利的那一万多人灌药去吧!”
“派我出来照看你,是整个常务代表会议的一致决定。”伊丽莎白也没有擦拭沾满了雷登口水的食指,而是把它们都通过毛孔吸入体内,随后点了点头说,“嗯,从抗体的数量来看,确实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再观察七天左右,才能够断定那些顽强的病菌是否全被消灭了。”
“也就是说你还要再像这样再整我七天是吗?不就是生个病嘛,你用得着这么生气?”雷登忍不住叹口气说,“拜访第一座法师塔的时候,我甚至都没能出面……她们汇报给我一切顺利,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很担心莉莲的沟通能力啊。”
“这些病菌和你不同,就算是极其微小,但也是含有玛娜的。”伊丽莎白板着脸说道,“它们的生命力极为顽强——这是相对于你的免疫系统来说的。在你病好之前就不要想这件事情了,有埃莉诺和格洛丽亚跟在她身边,总是能够解决的。”
“希望如此吧。”雷登自暴自弃地感叹道,“可这和我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了啊——”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