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图马雷的法师塔是一座废塔,而离弗里蒙特山更近的伯利兹和伏尔塔则只是两座区区一环法师塔,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如数量如此之多的风暴鸟。而它们也不是每年都会引起巨大的气候灾害,这么久的日子以来,大家都是这样过的,便也没有人想要改变这一状况。
而奥多里安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他从小就发誓要铲除这个危害了伯利兹多年的祸害,并为此开始做准备。锻炼身体、锻炼魔法,锻炼各种战斗能力和战斗技巧,并时不时地跑到雷文山脉深处进行修行。他在成为一名魔法师之前,就已经是一个极为强大的玛娜能力者了。等过了几年之后,当他晋升为玛娜战士,并自觉准备充分后,便孤身一人上了弗里蒙特山。
没人知道战斗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但在一年之后,当满身是伤的奥多里安回到了伯利兹,而那风暴的灾害天气不再出现在弗里蒙特的山头,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高喊着“弗里蒙特之子”的名号。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塞布丽娜的父亲卡夫尼克才默认了他们俩的婚事。他在私下里对自家夫人说过,他看人的眼光甚至比不上小时候的女儿,如果不是她早就把这个坑给占住了,那弗里蒙特事件之后的奥多里安一定会被加尔文罗抢过去的。
而奥多里安是怎么和伏尔塔兄妹在小时候相识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总而言之,正当赛布丽娜了解到雷文大平原东部的局势出现了巨大的震荡,而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比弗利冉冉升起,她就立刻意识到,奥多里安出人头地的时候到了。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她认为是天地间最伟大的男人居然不愿意参与到这股变化的洪流之中。反而是安心蜗居在伯利兹,心甘情愿地想要继承这座一环法师塔。
“你不想跑出伯利兹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要欺骗?”青梅竹马了十多年,赛布丽娜和奥多里安谈话早就毫无顾忌了,她开门见山地指责道,“你以为我是那种被别人勾一勾手指就会乖乖跟着走的女人吗?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居然会怀疑我?”
奥多里安平静地看着她抱怨,等着她说完那喋喋不休的责难,这才开口说道:“丽娜,我是不会离开伯利兹的,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伯父的身体还很健康,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为自己考虑呀!”赛布丽娜用小拳头捶着奥多里安那强壮的手臂说,“比弗利又和你没有仇怨,你为什么不愿意再走出去?拿出勇气和决心来,就像你面对‘风神的弗里蒙特’一样,你便很有可能改变伯利兹!你应该明白比弗利的使者带来的是什么东西。”
“人生有那一次的冒险就足够了。你不必顾虑我,丽娜,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奥多里安注视着自己恋人的眼睛说,“你也是一名魔法师。”
“你何必对我说这样的话!”这句话让赛布丽娜火冒三丈,她掩面转身,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飞速离开。
“你们谈了十多年,克服了这么多困难,到头来却这么崩了?”一直在旁观的奈吉尔指着妹妹那远去的背影说,“真的不去把她给拉回来?”
“看来丽娜还没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你不清楚比弗利的诱惑对她来说到底有多大?”奥多里安拍了拍自己那半个兄弟的肩膀说,“起源的魔法师曾经说过:‘只有把魔法当做自己生命的全部时,那个人才能成为一名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