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沐卉被她的一番言辞震惊的身形踉踉跄跄。
枝菱含笑轻巧上前扶住萧沐卉,“妹妹说的唬人的,姐姐别真吓着了?”
萧沐卉轻蔑“哼”一声,巧看见枝菱背后有一行侍女经过,眸里精光一闪,突然转变高傲态度为委屈的不行,携着一丝哭腔高声道,“姐姐知道王爷喜欢妹妹,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羞辱我啊,我好歹是府里的王妃,妹妹纵然昨夜用手段得到了王爷,可为何还如何不留情面给姐姐……”
“姐姐你说什么呢?”枝菱瞅着她画风突变,狐疑的同时掺杂进内心强烈的不详之感。
紧接着,萧沐卉一把用力抓住枝菱的手,“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
枝菱四周探望,瞧见经过侍女纷纷驻足观望,分明是萧沐卉的诡计。
察觉出不妙想脱身之时,却没想到萧沐卉会拼尽全力死死拽住她的手,故意做戏一般拉扯推搡,然后假装是枝菱推了她一把,萧沐卉撒手一刹那,倒地撞到了石头上。
“主子夫人……”
一行侍女见状赶紧折到这边,来不及行礼请安,急着赶紧扶起狼狈不堪的萧沐卉。
枝菱咬紧牙,看她故意作秀气的心慌慌,萧沐卉倒地时候还不忘选了个“好位置”,额头正好磕在石头上,一抹鲜红刺眼。
侍女们只当这是两个女人间的争风吃醋闹出来的风波,也不敢多言多个行为举止。
可是,这群侍女恰好做了二主子对王妃不敬的证人,眼里都把枝菱当做罪人了,可毕竟是主子间的事,她们纷纷低下头,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
萧沐卉得意的扬起嘴唇,仿佛额头上的伤并不重要,她摸着额头,手指触及刹那沾染了点点血渍,花容失色委屈作苦道,“姐姐不过说你一句,你就推我?姐姐知道王爷喜欢你,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推我啊~”
“我没有,你冤枉我。”枝菱含着无可奈何。
萧沐卉如落花入土般轻轻叹息,“大家都看到了你是你推我,我难不成故意冤枉你,自己推自己吗?”
真是呵呵了,分明就是她自己推自己,仗着人多就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萧沐卉见枝菱“跳进黄河洗不清”,对其中一个侍女问道,“依你刚刚所看到的,到底是谁推的谁?说出来,好让罪者无话可说。”
“这……”
侍女惊恐的探了探枝菱的神色,见她不喜不怒犹为难以揣测,只怯懦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开口,像是生怕枝菱能把她宰了灭口似得战战兢兢。
枝菱本该生气,但转念一想,萧沐卉这样用苦肉计唱的一出戏,不就是巴不得看到她发怒却无计可施吗。
她悠悠轻笑,仿佛不以为意,抬手慢条斯理整了整发髻。萧沐卉看在眼里,生气的角色立即转换,咬牙切齿突然朝着怯懦的侍女吼了一句,“你聋啊,让你说啊……”
侍女吓的浑身一颤,“奴……奴婢……奴婢看到是……是二主子推了主子夫人……”
“话到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萧沐卉波澜的心再次壮阔。
枝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清风徐来般笑着拍了拍萧沐卉的手背,“姐姐额头流血不止,还是赶紧看医要紧。”
说着,拉起跪着的侍女和蔼吩咐,“扶王妃回屋,处理一下伤口吧。”
“假惺惺。”萧沐卉倒也无心与她再辩驳,侍女扶着她,一行侍女紧跟其后出了花苑。
萧沐卉有点不知所谓啊,把额头折腾出那么大的伤,万一留疤咋办,陷害人的时候难道没脑子的吗。
真是扫兴!!
枝菱回到春锦苑,红袖收拾着衣裳,一件件叠好后,见到小姐回来开心的喜于颜表,“您回来啦,小姐……”
枝菱喝了一口茶,气愤难平,红袖忽地收敛欢喜,叹口气道,“小姐,方才奴婢听别的侍女说,小姐您在花苑推了大小姐,是不是大小姐的苦肉计啊?”
“嗯,她把额头磕破了陷害我。”枝菱鼻息重了起来,“红袖你说,萧沐卉她是不是有病啊。”
红袖呶呶嘴,“大小姐真是过分,那侍女们都这样说,对小姐您的名声也不好呀,要不然等王爷回来,小姐您参大小姐一状?”
枝菱捏捏发昏的头,拜了拜手,“萧沐卉不过一时逞强,恨不得把我踩在脚底下,以后她指不定有多少花样要对付我呢。”
话音刚落,不消片刻的功夫,“啪嗒~”朱门有力推开,萧沐卉包扎好额头伤口,带着两个随从侍卫以及两个丫鬟挤进来。
这样大的架势到来,显然是没什么好事。
“不知姐姐来此,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萧沐卉摇曳着猖狂的红唇,语气轻蔑,仿佛有些好笑的弯了弯眉角,“你对我大不敬,还想坐在这里安然无恙么。”
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姐姐想怎样?”
“你可知,我是八王妃,进门第二天妾室便要向正室屋里听取教诲行大礼参拜。可你倚仗着昨夜获宠,待到今天日上三竿才起来跑去花苑赏花,分明是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萧沐卉振振有的仿佛那么有道理,真是丝毫不曾出现纰漏。
枝菱弯下腰,保持着毕恭毕敬的姿势递上一杯茶水,“姐姐消消气,确实是妹妹的错。妹妹不知这些礼数,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几个下人都在,萧沐卉说的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她确实是日上三竿才起来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