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灵识到底只能做探测,想要破开阵法是不可能的,于是沈翊指挥灵识,在阵法的外围转了一圈,探明了阵法的范围,也发现了阴火煞的泄露之处。
收回灵识,沈翊琢磨了片刻,认为布置这个阵法的人,很可能没安什么好心,布置阵法很可能是为了存储阴火煞,并且在阵法上设计一道后门。这样一来,如果想要收集阴火煞,可以让阵法打开后门,便有小量阴火煞从中泄露出来,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证自身的安全。
至于现在阴火煞之所以泄露,正是这道后门被打开的缘故。
沈翊收起灵识,走向众人。
“沈师,情况怎么样?”赵永贵心神忐忑地问道。
沈翊把查探的结果简单地讲述了一番,说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阵法的后门必然是人为打开的。”
“我就知道!”赵永贵愤慨地一拍手。
沈翊接着说道:“现在有一个问题,这道后门打开之后,阵法便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如果不能及时把它关闭,会影响阵法的稳定,阵法很有可能在阴火煞的冲击之下崩溃,到时引发的灾难后果,相必大家都能想得到。”
赵永贵顿时急了:“沈师,要是找不到那人,这边可怎么办?”
沈翊安慰他道:“赵总请放心,一会我会先布置阵法,把那道后门先堵上,估计可以维持三五天的时间,趁这个时间,找到打开后门之人,如果实在找不到,再想别的办法。”
赵永贵苦笑道:“可这么做到底还是堵的办法,如果要消除这些阴火煞,肯定会对环境有些影响吧?”
沈翊说:“确实多少有些影响,但如果里面的阴火煞不多,影响还是可以挽回的。”
识瓶到是可以吸收阴火煞,但由于阴火煞太过厉害,识瓶一次并不能吸收多少。
关键是,他昨天查阅了协会里的资料,并没有看到一件,像识瓶这类的法器,可见其珍贵。有道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如果让别人知道,他手里有识瓶这样的宝物,肯定会给他惹来麻烦。
这也正是,沈翊在别人面前很少使用识瓶,并且刚才使用的时候,也做了掩饰的缘故。
沈翊说道:“事已至此,咱们只能想办法先解决这个问题。”
“也只能如此了。”赵永贵心里祈祷自己好运,最终能有好结果,就算有损失,也能降到最低。
沈翊说:“赵总,麻烦你先去打听一下,地下那座瓷窑的来历。”
赵永贵马上照做,而沈翊也给唐士祐拔打了电话,告知了事情的原委,并请他带一些布置阵法的灵材过来。
说起来,沈翊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灾星附体了,才几天前帮别人看风水遇到血树,今天居然又遇到阴火煞。
赵永贵把村长叫了过来,大家客套了几句,沈翊便向他询问瓷窑的事情。
村长对此事到是知情,他说道:“我记得,两三百年前,这里确定设有瓷窑,而且,当初还繁盛一时。”
“那为什么本地没有记载?”沈翊对此就奇怪了,既然繁盛,肯定有名,但地方志上却没有记载,这就有些矛盾了。
“我说的‘繁盛一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村长解释道:“当初这瓷窑是村里几户人家一起共同出资建造的,本来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繁盛。于是因为经济问题,几家人闹起了矛盾,谁也不肯吃亏,之后又发生了一件怪事,于是瓷窑就衰弱下来了。”
“什么怪事?”
“那几户人家除了一个傻儿子之外,一夜之间都死了,而且全都被人剁成了碎肉。”
村长摸了摸额头,好像在抹额头上的虚汗:“当时说什么的都有,大部分都认为是鬼怪作祟,于是请了个道士过来。道士确认是鬼怪作祟,而且还说瓷窑是不详之物,便把瓷窑给埋了。”
“屈村长,这件事情,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赵永贵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如果他早知道这件事情,或许就不会拍这块地了。
村长干笑了一声:“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文字流传下来,都是当故事口口相传的,我也是小时候偶然从我太爷爷那听到的,哪会当回事情,谁知道这下面真有座瓷窑呢?”
听到这里,沈翊觉得关键可能在存活下来的那个傻儿子身上,便问道:“屈村长,那个活下来的傻儿子,有没有结婚生子呢?”
“那怎么可能!”
村长摆了摆手:“那人就是个傻子,家里人都死光了,哪个女的会要他啊?”
“那他之后是怎么生活的?就听之任之了?”沈翊又问道。
村长说:“当初我好奇之下也问了一下,说是他家有些财产,当时的族老就放话,谁照顾他到死,财产就给谁。后来他的一位堂兄站出来,收留了他。”
赵永贵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位堂兄是谁?他现在还有没有后人在世?”
“有……”说到这,村长的脸色陡然一变。
见此情形,赵永贵哪还猜不出来,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不是就是那个来闹事的!”
村长有些尴尬地说:“他确实是那位的后人,不过我觉得他虽然有些不讲理,但胆子小,应该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吧?而且,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世界上,损人不利己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
赵永贵冷哼道:“他现在还在不在你们村?”
村长见赵永贵这个样子,担心出事,但现在这个时候,容不得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