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是啊,爸,我刚刚都忘了,来来来,苒苒,钥匙给你,帮爷爷把酒拿来去。”钟爸是真不知道自己给老爷子带了什么酒,不过既然女儿往他身上推,钟爸也不便拆了她的台。
于是借坡下驴的将车钥匙递了出去。
“得令!”钟苒俏皮地敬了个礼,那是她打小同老爹玩的游戏。
至于说酒,那不是都在她的储物球里装着嘛,还别说,除了那些药丸子钟苒不重视,这给自家爷爷、老爹酿制的果酒,钟苒可是用了心的,就连盛酒的器皿,都是钟苒花高价订制的一批,十斤一坛的果酒,光是那坛子就跟艺术品似的。
钟苒就是去车里转了一圈,反正谁也不知道钟爸车子的后备箱里终究有啥,钟苒就顺势借着遮掩,从储物球里拿了好些酒坛子出来,知道她老爹也是个好酒的,特特在后备箱里还留了两坛子,然后才一手抱着一个往回走。
钟爷爷自打钟苒说有酒带回,就不再嘬他自己酿制的老酒了,虽说钟爷爷自己酿酒的手艺也不差,可总归不是专业出身,儿子的好酒,他还是知道的,肯定比自家做得要好就是了。
而钟苒又怎么可能会叫老爷子失望呢,两坛酒刚抱进屋子,钟爷爷就迫不及待的指示着儿子开封,说是得尝尝。
“苒苒,你可不能就想着你爷爷啊,爸爸也喜欢酒的……”钟熙信一边从女儿手里接过酒坛,一边小小声的吃着醋。
其实钟熙信自个儿心里也知道,女儿是不带忘记自个儿那份的,只不过见她一下拿来了两坛,还是有点儿担心嘛。
“小八!你嘀嘀咕咕说啥子呢!别以为我是你岳父,耳背啊!”钟爷爷的注意力全在这儿呢,哪会错过小儿子的嘀咕啊。
这老小、老小,老人嘛,总是越老越像小孩,钟爷爷和钟外公都不例外,这不,就算钟外公不在跟前,钟爷爷也编排上了。
俩老人,钟爷爷的眼神和耳力都没有退化,就是那牙齿,崩坏了几颗,但在同龄人中也要算好的,钟外公则相反,他老人家牙口倍儿棒,只是有一点,耳背!
当然那都是老黄历了,自从钟苒学会炼制药丸子,钟外公的听力是越来越好,可钟爷爷的牙就......
“爸!你怎么编排上我爹啦?我爹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这么编排他,人不在都编排他!”钟芳菲可就不乐意了,她跟公公也没啥隔阂,晓得这是个老小孩,所以说话也不避忌啥。
“嘿!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好吧!好吧!我错了,爹错了还不成嘛!我自罚酒一杯,哈!”钟爷爷果然没在意被儿媳撅了面子,照样嘻嘻哈哈。
“爷爷,其实您是打算多喝一杯酒吧?”钟苒笑着戳穿老人的小心思,自打她这酒坛子端进屋,老人的视线就一直跟着打转,就连跟她妈说话,都不带看人的。
“哈哈!”钟爷爷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过这酒还是不能少喝。
原本呢,钟苒一家来钟爷爷这儿报完信儿,还得去外公那儿一趟,不过这酒一拿出来,钟爷爷哪还会叫人走啊,左右钟外公也就一个人,添双筷子多大点事儿啊!
公公发话了,钟芳菲自然不会同他客套,走出门外不到五分钟,就把钟外公给带来了,村子就那么大,婆家和娘家之间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百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