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百草堂的药丸没问题,人也救回来了,围观的人就渐渐的散了,没多久就只剩下几个医馆掌柜和刘大夫以及黄三一家。
高子瞻这时也从后院出来了,他已经把带头挑事的几个人一一审问过了,原来他们只是拿了银子办事,给他们银子的人蒙着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几个人都是这样说的,看他们的样子不像说谎,高子瞻只好把他们全都放了,然后派高亮去跟着他们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可疑的人,自己留下来陪云溪去找林大头。
药丸是刘大夫经手的,想害百草堂的人这样做是连带他一起遭殃,听说是林大头换了药丸之后,刘大夫也要和云溪一起去找他问问原因。
刘大夫五十岁上下了,年龄也不小了,这件事摆明了是针对百草堂,云溪不想他搀和进来,只好让他留在百草堂里等消息。
黄三准备带着云溪等人去找林大头的时候,看到妇人和闺女还坐在那里地上哭,心里顿时烦躁的不得了,上前扯着妇人的头发道:“老子又没死,你在这里嚎什么丧,还不快带蕊儿回家。”
叫蕊儿的小姑娘见她娘被拉扯的很痛,上前拉住黄三的胳膊就咬了一口,黄三吃痛,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巴掌打的很重,蕊儿跌坐在地上嘴角很快就有血流了出来。
这一家人的动作都太快了,云溪还在和高子瞻说话都没有注意到,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一旁的黄蕊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怨恨的看着她。
“她是你的亲闺女,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刘大夫边说边上前扶起黄蕊。
旁边的妇人早就不想活了,现在看到闺女伤的严重,竟然站起来朝墙上撞了过去,好在冬菲眼疾手快,及时把人拉住了。
“你别拉着我,让我去死。”妇人一边挣脱一边还欲撞墙,不过她力气没冬菲大,被冬菲死死拉着没法动弹。
蕊儿也学她娘,趁着刘大夫不注意挣脱他的手也要撞墙,幸好云溪及时挡住她,不过她却一下子撞到了云溪的身上,蕊儿的力气很大,被她这么一撞,云溪只感觉腹部一阵抽痛,疼的她眉头都紧锁起来。
高子瞻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云溪,用只有云溪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溪儿你没事吧?”
云溪缓了一下,轻声道:“我没事。”
黄三看妇人和蕊儿都要撞墙,立刻蹲下来抱着头,情绪异常激动,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云溪缓了一会腹部没有那么疼了之后,走过去抓起黄三的手给他切脉,之前切脉的时候云溪就发现他有狂躁症的倾向,现在看到他刚刚的表现她才确诊。
云溪走到妇人面前,道:“黄大嫂,黄大哥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发作起来就会控制不住的想打人,以前他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妇人听了云溪的话,想到三年前,那会他还没去过赌场,对她们母女也很好,可是自从迷上赌博之后,回家之后动不动就对她们母女拳脚相加,事后还道歉说不是自己愿意的,可是过后还会继续打她们,现在母女俩基本上每天都要承受他的毒打和道歉。
“云公子你说这是病,那这病能治好吗?”妇人忍不住问道,若是黄三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就算苦点日子还能过下去,若是回不到以前那她活着比死还痛苦,不如一死了之。
“病是可以治好,只是这赌瘾却是没法治的。”云溪只好实话实说。
黄三其实每次打过妇人和孩子之后都很后悔的,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听说他这样是得病了,忙扯住云溪的衣服道:“云公子,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把我的病治好我一定戒赌。”
云溪想了想道:“治病这种事也不是一下就能治好的,黄大哥还是先带我去找林大头吧,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我自然会帮黄大哥把病治好的,而且不收银子,不过前提是黄大哥要答应我一件事。”
“云公子尽管说,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别说一件事了,就是十件一百件我都答应你。”黄三很快保证道。
“我只要你答应一件事,就是戒赌,然后和黄大嫂和蕊儿好好过日子。”云溪很快说道。
“行,我答应了一定做到,若是做不到我就自己砍下一只手。”黄三发誓说道。
妇人听见黄三发誓,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因为戒赌的事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每次一有银子手就痒了。
云溪看出她顾忌,忙道:“黄大嫂你放心,这事我会让人盯着的,如果黄大哥说话不算话,我自会为你讨个说法。”
一旁的黄蕊听了这话,依然用之前怨恨的眼神看着云溪,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
云溪也不在乎她怎么看,眼下还是找到陷害百草堂的人要紧,安慰了黄大嫂几句,就对冬菲道:“冬菲,你送黄大嫂她们回去,找林大头的事有高公子陪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于是两边分开行事,云溪和高子瞻跟着黄三一起去找林大头,冬菲送黄大嫂和黄蕊先回家。
此时住在南街的林大头,正在赌坊里赌钱,今天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连押了几把大的结果都开的小,这几天赚的五十两银子,很快就被输掉了一大半,这银子他原本准备拿来讨一房媳妇的,林大头摸摸怀里剩下的二十两银子,郁闷的走出了赌坊。
黄三知道这个时候林大头多数呆在赌坊里,所以连他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