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宗被少年接连不断地用语言刺激,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也好在此人是宋高宗,如换成其他皇帝,林一飞不知已经被砍了多少个脑袋。
一时间,林一飞突然很同情赵构,他们两人十分相像。
宋徽宗坑儿子,秦桧又好到哪里去了?无非是坑大坑小而已,但结果同样是被世人指名道姓骂了千百年,奸臣之子,无能之帝。
越想心里越有些难受,到底造了什么孽,能遇到这样的老子,林一飞重重叹息,轻声道。
“陛下,你说咱们命咋这苦呢?怎么就遇不到好爹呢?”
赵构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幽怨,愤怒,不甘与绝望,说到底还是皇帝厉害,两个窟窿能弄出这么的蕴意来,宋高宗无力的走回龙椅,他饱读诗书,却找不到反击林一飞的话,稍稍沉默,随后无力开口。
“你来临安作甚?是来嘲讽朕的无能还是讥讽赵家的耻辱。”
“不不不,说到底这和我还是没有关系,我来临安只不过是为了压制秦桧,我担心着家伙做出祸事,惹来千古骂名,到时候连累了我。”
林一飞不断摆手,可这话落在赵构的耳中却十分刺耳,这个少年没有留下来帮助他的意思,而且他也不知这名为林一飞的少年有何能耐,但有一点很明显,此人不简单,桀骜不驯但却并非强词夺理之人。
赵构不放人,林一飞走不了,两人在勤政殿中僵持,时间匆过,皇帝陛下开始批阅奏折,少年无所事事,躺在墙角闭眼休息。
清晨,熟睡中的林一飞迷迷糊糊的听到杂乱的话语声,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这里聚满了人,男男女女人数不少,众人也纷纷面容奇怪的盯着这个在勤政殿睡了一晚上的少年,他倒地是何方神圣。
大臣与嫔妃清早便来到勤政殿请安,他们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但是朱胜非遭墨砚砸伤,韩世忠被陛下踹翻,最受宠的妃子竟然要被打入后宫,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比赵构这五年做的任何事都要严重。
可就是宰相,国公,贵妃被赶出去的勤政殿竟然睡着一个少年,而且陛下似乎对其视而不见,不喜不怒的再次批阅了一晚上的奏折。
在众人疑惑时,宋高宗放下奏折开口了。
“睡醒了?”
殿中人一惊,少年挠挠头轻声道。
“睡醒了,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莫急,朕派人为你准备了早膳。”
“不吃了,该说的都说了,陛下您忙,我先走了奥。”
“朕要你吃饭。”
“我不。。。吃吃吃吃,现在就吃。”
林一飞走了,方才与赵构对话的那一瞬间,殿中的官员与嫔妃从惊讶渐渐变为愤怒,如果在拒绝下去恐怕不用赵构动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人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其离开勤政殿后,殿内变得的混乱了,不断有人开口询问。
“陛下,这是何人,竟然如此无礼?臣拒绝与此人成为同僚。”
“陛下,此人可是那天选之子?”
“陛下,他能否吟诗作对。”
“陛下,此人如此桀骜是否会坏了与金国之间的关系。”
一连串的质问让赵构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们关心的竟然不是如何去面对金国的进攻,如何去救回那些受苦受难的妇孺,而是将一个目光定在一个少年的身上,赵构冷声笑笑,忽略文官士大夫,而是看向武将一方。
中兴四将皆站在殿中,岳飞,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四人从始至终未曾看那少年,也未曾开口。
文武相比差距颇大,赵构突然想起昨晚林一飞在余香阁内说的话。
国家如人,文武双全,文武兼并者可称之为娇楚,而此时眼前武将的表现要好于文官几许,赵构的内心有些纠结,他不喜武将,或者说他害怕武将,担心他们掌握兵权从而生出谋反之心。
可昨晚那少年的话一直围绕在脑中,文武双全,文武双全。
此时赵构已经对林一飞有了半分的信任,同时心中也有几分自责,既然要拉拢林一飞,又如此怀疑他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对,自己这皇帝怎么就做的这么窝囊呢?何惧文官的反对,又何惧武将的谋反?赵构想想,盯着压力开口道。
“岳卿,如今金国大军有何趋势?如攻我大宋,有几分把握将其击退,军中可缺少粮草军器,另外,韩卿,刘卿,张卿尽可开口,有何需求,朕今日为你们解决。”
此话一出勤政殿内的小早朝乱了,文官当场炸毛了,陛下怎会关心武将?一旦武将兴起,想要在将其打压难如登天,如今中兴四将已经隐隐与士大夫的地位持平,如此一来,他们怎能甘心如此,当即赌充开口便道。
“陛下,如今金国即将前来索取岁币,国库不足,以开始曾加赋税,如在补充军队战马军器,恐怕无法再供出岁币。”
文官一阵复议,听此,岳飞面露怒色,这群满口大意之人竟然不思如何壮大己身,而是如何去讨好敌人,冷哼一声,一道冷哼引来文官的反攻,朝堂大乱,赵构的脸色愈加难看,昨晚被那个小子狠狠的嘲讽教训了一番心中本就有怒气。
却没想到这群文人竟然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当即大怒拍案而起,指着文官怒吼。
“朕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朕允许你们开口了?岳飞你说。”
赵构怒了,已经不再称呼臣子为卿,直接点名道姓的问话,被点名的岳飞刚要开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