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的跳楼最终促成苏昌民和苏然的摊牌。
苏然以主动退出为妥协,但是也没能从苏昌民那换来她想要留下的念想。
从项目部离开之后,我陪着苏然。
“我们去喝酒吧。”苏然看着我。
她的眼里充满了哀伤,我点头:“好。”
没有去酒吧,也没有去酒店,我和苏然一起去超市,买了几瓶江小白,拿了一瓶红酒,又拿了几罐黑皮,提了两大袋的零食,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喝酒,而且是抱着发泄的情绪喝酒,在酒店里面开个房间最好不过,喝醉了往床上一躺,喝吐了用垃圾桶一接,哪怕弄得再脏再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会有人过来清理,也不会有人过来搭讪,打扰到喝酒的兴致。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借酒消愁,只是感觉到压抑,想要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宣泄自己的情绪。
借着心情不好的幌子跑去酒吧,多数情况下不只是为了发泄,还想要让旁人看到自己的哀伤,想要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哀伤,心里或许还有着利用这股悲伤勾搭上一个妹子,或者一个凯子的想法。
小瓶的江小白,三五口就可以喝完,我和苏然一人拿着一瓶,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我吃了一根辣条,她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
“眼睛越朦胧,心里越清晰。”苏然拿着酒瓶,看着上面的语录,念的出来。
我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江小白:“突然发现原来不少要好的朋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联系,原来友情也像被子一样,需要碰一碰才不会孤单的。”
看到了友情两个字眼,我忽然又想到了唐婉,想到了武东,想到了余露,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友情能维系多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难道就是因为在八年之中没有碰杯,所以才会变质,才会愈行愈远,才会变得越来越陌生?
我原本只是想陪苏然喝酒,陪她解闷,陪她缓解心里的压力,可这会儿我也想要喝酒了。
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喝过酒了。
我又吃了一个辣条,喝了一口白酒,滋味非常的好。
“你怎么一个人吃,把你的辣条也给我吃一根。”苏然也馋了。
我挤了一根辣条出来,递给她。
我和苏然在房间里面只是喝酒,吃零食,旁的话什么也没有说,白酒喝完了喝啤酒,顺带着将红酒也开了,没有杯子,就一人一口换着喝。
晕乎乎的睡着,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思维真正的停止了,这一觉睡的非常的香,起来的时候苏然已经走了。
她用酒店的便签纸给我留了话:“不用担心我,我回鄂市,谢谢你陪我。”
我洗了澡,退了房,将手机开了机,邵思琪居然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像是催命一样。
我看了看之后,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手机关机了,没有看到你给我打的电话,刚刚开机才发现,你现在在哪,我开车过去接你。”
“无缘无故你手机为什么要关机,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邵思琪很愤怒,“你怎么总是这样对我。”
“不要生气了,你今天不是要离开武昌去拍戏吗,我现在已经在回学校的路上了,你在哪,我过去接你,送你到火车站。”邵思琪在短信里跟我说她今天要去拍戏。
“那条短信是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我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不用你送。”邵思琪说。
“行,那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别被人骗了,现在好多导演都借着拍戏的名义占人的便宜,你自己放机灵一些。”我提醒了一下。
“我又不是一个人,有人陪着我,你就不用担心了。”邵思琪像是在炫耀,但是听起来感觉又不太像,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
“有人陪着你?那很好,你好好坐火车吧,我开车,挂了。”我说。
邵思琪又发火了:“这么快就要挂电话,你就不问问是谁陪着我吗?”
“是谁陪着你?”我问。
“我让你问你就问啊?我就不告诉你,挂了。”邵思琪思维很跳脱,有点恶趣味挂了电话。
日子恢复了平常,我暂时也没有从唐欣的别墅搬出来,好的地方不容易找,而且我已经交了房租,偶尔会在五八同城或者是其他的租房网站上看一看房子,但是还没有发现一个地方比唐欣的别墅更适合。
国庆放假的时候,我开车回了鄂市。
我身上也有了一些积蓄,想着趁这个时间带着孩子出去玩一玩,出去转一转。
早就答应过的,不能拖下去。
到了门口,开门的时候我朝边上的房门看了看,不知道苏然还在不在鄂市的房里,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她联系了。
进了屋,孩子还没有放学,她们今天下午上完课才会正式的放假,而我今天下午没有课,所以就直接从学校回来了。
童望君也不在家里。
我拉开冰箱,看了一下,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瓜果蔬菜,还有酸奶,衣服也都晾了起来挂在窗口的地方,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里收拾得干净利落,虽然狭窄,但是一切看在眼里都非常的舒服。
这就是家,远比住在唐欣的别墅里要让人觉得温馨许多。
如果用地理位置来比喻,唐欣的别墅就像是南北极,安静,荒芜冰冷,适合一个人静静地品味孤独,而这里却是四季如春,让人切切实实的能够感受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