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参加河套会议的董事局常委,陆续离开了河套根据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董事局委员会的各位常委,以及部分委员将会积极进行准备。
董事局的常委们,也研究出了几套方案,应对秋季会议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当然,最坏的应对方案也有,只是大家都不希望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李明并没有马上离开,继续在河套地区视察。重回河套对于他来说,感触还是挺深的,毕竟这里是当年他领着大家一点点干起来的。
现在正值秋收时节,河套根据地的军民都动员起来了,黄河两岸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当地的驻军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下到各地的田间地头帮助当地的老百姓干活。
被安置在河套根据地的流民,分配的土地都在后套平原、黄河南岸平原、三湖河平原和土默特平原等几个地区。
河套地区土地肥沃,黄河穿过整个平原,在这一区域内支流较少,且以山洪沟为主,平时水量较少。地下水水质非常好,且埋藏浅,地处温带气候区,热量较高,有利于农作物的生产。
李明也把根据地安排的干部赶跑,自己带着两个警卫员,穿着普通远东军的制服,到基层的普通农户家,帮着当地的老百姓收获庄稼。
这些天他沿着黄河一路向西,不断的在一个个新安置的流民中队视察。想要知道当地老百姓日子过得好不好,当然要和他们近距离的交流。
想要融入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帮着他们干活,朴实的老百姓最受不得别人帮助,帮着他们干一天活,他们能把你当作亲人。晚上能把你留在家里好好的招待一番。
反正现在河套各地到处都有远东军的官兵在田间地头帮着忙碌,李明在基层走了几天,倒也没让基层的领导干部看出什么。
赵连河赤着上身。和家里的女人卖力的在自己家的地里忙活着。部队在乌拉尔山以西地区完成了任务,就回到了河套地区。
也正好赶上了秋收。家在驻地的官兵都给了半个月的假期,让他们回家帮助家里秋收。他这一走就是两年,对家人充满了愧疚。
虽然家人是军属,地方的干部和当地驻军对他们家都很照顾。可是让家里的女人天天一个人独守空房,那滋味真是没着没落的,其中的苦楚根本难以言述。
家里的几亩地种的是玉米和土豆,靠着地头还有种了一些花生和大豆。
玉米成熟时绿色的表皮会变白,玉米秸秆上挂着一个个沉甸甸的玉米棒子。但要趁着这几天尽快把这些玉米棒子掰下来,若是玉米表皮与秸秆上的水分少了,就会变得脆性不足,韧性有余,掰玉米棒子的时候会费时又费力。
李明在中队领导领着来到赵连河家的地头,这个时候玉米地里是看不到人的,只能看见地里的玉米秸秆在不断的晃动,离得近还能听到地里“咔嚓咔嚓”掰玉米的清脆声。
“老赵,出来……”
听到中队干部的喊声,赵连河从玉米地里跑了出来。先是看了眼李明,然后笑着冲中队干部说道:“中队长,喊我什么事儿啊。”
中队长转身一指旁边的李明。笑着道:“老赵,这几位是附近部队上的同志,主动下到我们村儿帮忙秋收,我就把他们领你家来了。”
赵连河一听,连忙冲李明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中队长,不用……不用……我不在家的时候,就没少给村儿里添麻烦,现在我回来了。家里这点儿活就三五天的事儿。”
“那怎么行,我们村儿就你家是军属。不来你家去谁家,这是支队下发的规定。我那还一大堆事儿呢,我走了……”
赵连河还想再说什么,但中队长早就走得没了影子。他转过头笑着对李明说道:“兄弟,那就辛苦你们了。也不用你们干什么,帮把手就成,对了,来……抽烟……抽烟……”
其实他比李明还小几岁呢,只是李明毕竟来自现代社会,这些年也注重保养,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确实看着像二十几岁的人。
而且李明肩上的军衔是中士,身边两个警卫员只是上等兵。所以赵连河认定了李明比自己小。
他拿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热情的递给了李明他们,笑着道:“这几年可没少麻烦你们,我这一走就是小两年,若不是有大家伙帮着,我家就一个婆娘带着两娃,日子还指不定多苦呢。”
李明苦笑着接过烟,让赵连河帮着点上。然后问道:“老班长,你是那个部队的?”
“西北军新建骑兵四师的,刚从大西北打完白皮,才回来没几天。”
“诶呦,老班长,你们这一仗打得好啊,我听说你们一个月跑了好几千里,连战马都跑废了几万匹。”
赵连河一听,顿时红光满面,他回来这几天,家里总能聚满了村民和基层干部。赵连河没少跟他们吹牛逼,让村子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看着大家满是羡慕、崇拜的眼神,赵连河心里就别提多爽了,所以这几天他没事就愿意给别人讲他的一些光辉事迹。
“兄弟,没打过仗吧,哈哈……一看你细皮嫩肉的,就知道是后方部队的我就好好的给你讲讲。”
他说完笑呵呵的看着李明,一副你快求我讲啊的样子。李明身后的两个警卫员憋着笑憋的肚子都快爆了。李明也是满脸苦笑,刚想说点什么,可还没等李明说话呢,对方就已经开始讲了起来。
“兄弟,你没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