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加塞儿,真是胆子肥了……”
几个海外旅的兵痞,拎着黑瘦的何琏来到了操场的中间,把他扔在了地上,几条鞭子这顿抽啊,把何琏抽得拼命的求饶,可这帮兵痞哪管那个,就算是打死几个这样的嘎杂流屁,上面都不带言语的。
不光是何琏,其他加塞的嘎杂流屁也都纷纷被拎了出去,扔在操场上一顿抽打。何琏他们这帮人还自以为人家看不见,哪知道这点儿伎俩,都是这帮海外旅的老兵油子玩剩下的,人家早就盯着他们呢。
整个移民营地顿时传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百余个流民中的嘎杂流屁,被打得那个狠啊,何琏已经被抽得满身是血,喊声凄厉无比,都变味儿了,听着就瘆的慌。
直到这帮人被抽的昏了过去,一帮兵痞才把这些人挂到了移民营地操场中间的架子上,这一挂就是三天,然后会被统一送到特殊营地里进行教育。
移民营地里排队打饭的山陕流民,也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看着操场上百余名流民被纷纷打得死去活来,满身是血的挂在了木架上,他们感到非常畏惧。
这些被惩罚的流民,在流民队伍中都是非常遭人厌恶那一伙,施粥的时候加塞儿、抢掠别人的东西,欺负老实的流民,可以说是坏事做尽。
可这一次他们算是遇到高人了,轻易的就被抓了起来,被收拾得这个狠啊。
刘汉成看着满身是血的何琏,被挂在了架子上,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忍。叹了口气道:“老何其实不坏,就是……”
旁边的秦二狗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他就知道偷懒耍滑,和那帮无赖有什么两样。大家伙死里逃生,还不是因为东家厚道,这个家伙不知感激不说。还总想占东家的便宜,活该他遭报应……”
李明和宋涛他们看着百余名流民被收拾得凄惨无比,也都是摇头苦笑。刘保国有些看不下去了,转过头对李明说道:“这帮家伙还真下得去手。也不怕把人打死。”
宋涛笑着道:“被打的这些人,没有什么好鸟,不狠狠的整治他们,以后就是祸害。”
李明转过头对身边的胡林问道:“这些人以后还会被送回原来的流民中队吗?”
胡林现在是公司政法委的副主任,接任的是钱兵原来的位置。他摇了摇头道:“移民营地会成立一个模范大队。专门收容流民中的那些害群之马。对他们进行严格管理,他们以后被分配的地方,我们也会酌情考虑。”
宋涛愣了下,然后嘿嘿笑道:“我怎么看着有些像纳粹党的做派啊,你们就不怕冤枉了好人。”
胡林笑了下道:“以前我们也试图对他们网开一面,可是结果绝大多数都是屡教不改,在移民中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也许会有个别被冤枉的吧,只能尽量的甄别,但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这些流民很惨,经历过我们难以想象的苦难。他们这几年为了活下来。什么事请都能干得出来。老实人还好说,若是安定下来都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可是那些平日里的无赖地痞就不一样了,他们在流民队伍里绝对是隐患,大事不犯小事不断,非常难以管理。”
大家听了胡林的话,都知道确实如此,穷凶极恶的凶犯其实好对付,怕的就是这些嘎杂流屁的无赖。人前人后两张脸,偷奸耍滑,心黑脸厚。欺软怕硬,还专门欺负老实人,无罪也该杀。
李明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的看着排队打饭的流民。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对父子,小的才七八岁的年纪。在河南他亲自接过流民,知道这么大的孩子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不容易。
刘保国也看到了那个小孩子,他指着远处的那对父子,疑惑的道:“流民中的孩子怎么这么少,这么多人里面。我就看到了一个。”
宋涛笑了下,然后淡淡的道:“当然没有孩子了,都被吃没了……”
刘保国转过头瞪着宋涛,想说什么可是半天也没说出来。宋涛叹了口气道:“我那个干儿子你知道吧,他们哥俩一路逃到河南,好几次都差点让人煮了,而且他们也吃过人肉,这些人为了活下来,什么没吃过。”
李明对远处的海外旅连长喊道:“老韩,把那对父子叫过来……”
刘汉成爷俩和秦二狗一路排着长队,终于排到了他们。接过了两个粗面的饼子,他们的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心里也踏实了下来,这一路排下来,他们最怕的就是筐里的饼子没了。
他们拿着饼子和一饭盒热粥,兴奋的向自己的帐篷方向走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呢,就被两名凶悍的军爷给拦住了。
“你们俩跟我们来……”
听了两名军爷的话,刘汉成心里顿时一凛。他儿子也躲在了他的身后,手里死死的攥着手里那两个粗面饼子。
旁边的秦二狗连忙帮着说道:“军爷,他们是老实人,没……”
一名海外旅的兵痞瞪眼骂道:“你费什么话,赶紧滚蛋……”
刘汉成一把拉住了还想再说的秦二狗,然后深吸了口气,领着儿子随两名军爷去了。秦二狗并没有离开,满脸担忧的看着刘汉成爷俩远去的背影。
李明看着面前的这对父子,从他们脸上紧张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他们很紧张。他有些后悔,但人家都来了,他总得说点什么吧。
“这是你儿子?多大了?”
刘汉成听到对方问自己的儿子,心里就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