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慕容晴三人手掌,掌心中都执着一道黄色纸符,上边用朱红描画出一道字符。
“江家的避祸咒!”顾天鹤一眼认出是江家独有的符咒,正是这东西隔断了白眉长老的灵识搜查。
白眉稍微思索迅反应过来,突然说道,“清点所有弟子!”
顾天鹤恍然醒悟道:“障眼法!”
先用分身吸引注意,再用障眼法将注意力再次吸引过去,趁着诸位弟子搜寻时的慌乱借机离去,想必江长安先前一直是扮作普通弟子隐藏在这众弟子之中,只等着白眉长老现慕容晴三人,随着三支小队中任意一支离开。
三支小队,三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没有人知道江长安选的是哪一个。
“此局,可堪大国手!”顾天鹤想明白一切,语气中却有一丝垂丧,他忽然现自己与江长安之间的距离,早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一张二尺棋盘。
“禀长老,少了一位外院弟子。”
“禀长老,在青莲宗脚下……现了这位弟子被打昏在地。”
白眉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可是天师亲自下达并且反复强调的命令,若是有了这样的差错,那该如何交代!
忽然又有弟子禀报:“禀长老,严先生方才出去寻找至今未回,同行的还有弟子任游。”
“严不逊?!”
白眉长老惊疑不定,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
百里之外,江长安矫健的身影不停在茂密丛林中快翻越,所过之处留下一串浅到几乎不得见的脚印,就连擦肩的飞鸟都未曾惊动。
可江长安却没有逃掉追击的喜悦,他清楚感知到身后两个灵力不低的家伙正在朝自己快追来。
其中一位只有灵海境中阶的实力倒是好说,可另一个已经一只脚踏入了泉眼境界,远在万象之上,绝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他的度如是闪电,转眼已经来到了身后。
“江大公子,别再逃了,没有用的。”
“严叔,莫要与他多言,我就是吃了这个亏还险些丧了命。”
来的正是严不逊与任游两人,自从白天演武场上的矛盾后,严不逊害怕了,江长安虽然表面未曾说过什么,可那一个眼神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江长安若是得势,恐怕第一个干掉的就是他。
所以严不逊必须先制人,而任游的目的更简单,就是为了报大墓旁时的数个巴掌的仇。
一记拂尘裂空照头劈来,亿万银丝惶惶如刀,直接大下杀手!
江长安脚下动作,身子左倾跃动,整个身体的协调达到了极致,这才堪堪闪过银丝,却依旧有几根划破衣肩,渗出三道鲜血,却是妖异的紫色。
“有毒!”
江长安心中一紧,果然任游武器啐毒是有缘由,上梁不正下梁歪!
江长安一边催动身体内灵力封闭住毒药的扩散与侵蚀,一边脚下力更快的朝着远处跑去,这个时候停下,绝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只有不断地逃命。
可是不论江长安跑的再快,严不逊总能稳稳的跟在身后。
更加糟糕的是江长安现封锁毒液用的灵力都不过是杯水车薪,江长安渐渐地感觉到两个眼皮仿佛挂了两个千斤坠,脑子如同搅成了一团浆糊,天旋地转,真真的想要合上大睡一觉。
身后两人跟的越来越近,江长安万般无奈之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道宽达两丈的沟壑,就像好好的大地突然裂出了一道宽两丈的巨大裂缝,犹如深渊,江长安勉强运起菩提眼,却也只能看到其中黑乎乎出的一片,深不见底。
不跳,就一定会死,跳下去,不一定能活。
“看来如今只能赌上一把!不过就算死,老子也不能死的这么窝囊!”
江长安猛地停顿了身子,身后严不逊以为有诈赶忙也停下来,自知多说无益,先杀了江长安要紧,省的夜长梦多。
拂尘再次甩动却不似之前杀招,而是异常精美的洒下了一片银花瓣,每一片都充斥着毁灭的气息,甚至都能清晰闻到腐坏臭的气味。
严不逊随着银花一齐向江长安奔去,就连任游也想凑回热闹,掏出长剑鼓捣出浑身解数刺向江长安。
“江长安,你不厉害吗,这次非要让你死!”
江长安催动体内那一个个剪影功法,大妖经唤出丹田中金色神纹,一掌挥去,竟有风雷鸣动,排山倒海之势。
万法一瞬!
严不逊脸色大变,恍惚间仿佛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金色人影,人影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不停舞动,一瞬间已经千招万式,最后大繁化简,只剩一招,天地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以及磅礴的妖力。
“不好!”
严不逊眼眶陡然间睁得极大,眼瞳骤缩,吓得大喝出声,身边的翩翩银花瞬间化作了粉尘散去,严不逊的拂尘银丝瞬间就像打了数个绳结,变成了一团乱麻,而任游的铁剑更甚直接被扭曲成了麻花状,啪地碎裂断开。
任游喉咙一甜,就要吐出,谁知那一掌威势竟直逼风卷残云,后劲未歇。
严不逊心下大惊,他本来就没有将江长安当成一回事,所以也没有任何的防御招式,随即直接一把捞住任游的后襟挡在身前。
任游大惊失色,胡乱挥舞,“啊——”
可那金光所及之处寸草不生,眨眼绞成了血肉碎片,砰的一声炸裂成一团血雾。
此景此景竟与任游杀掉林雅儿时如出一辙,正应了那句生死因果报应不爽。
“这是什么功法?!竟有如此威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