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龙囿灵身旁的那个从始至终一直背影相对的年轻人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奶奶个腿儿,你终于醒了!”龙囿灵一屁股坐在地上,对一群虎视眈眈的人置若罔闻,道:“你站着,本少爷要歇一会儿……”
忽然,龙囿灵现有些不对,江长安的身子形若行尸,像是站着睡着了一样,头和双手自然垂下。
在江长安的身后一尊金色的虚影,像是金狐,却又有人一样的身躯,巍峨庄重,犹如神祇。
此刻的江长安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夺去了躯体,夺舍而生。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江长安声音沧桑阴沉,暗暗给了龙囿灵一个眼色,又小心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那一双眼睛灵动自然,哪里有一点被控制的模样?
龙囿灵这才反应过来,猛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道:“奶奶个腿儿,连自己都骗,这他娘才是真正的神棍!”
非常之时就要用非常之法,江长安要走的正是一步险棋,他在赌自己的运气,也在赌这几个人的智商。
果然,一群人都被这眼前突然转变而出的额一幕惊住,不知所措。
就连夏己也难辨真假,眼神飘忽,暗暗思量揣摩。
“找你?你是这冰寒之地中的至宝?呵呵。”悉乐天冷笑道。
江长安淡淡道:“我不是至宝,只是游弋在这海上的一缕孤魂,却能参破人心所想。”
“厉害啊。”龙囿灵暗暗偷笑,“骗术所讲的话讲究的就是半真半假,江长安无疑是深谙其道,不说的明白,又让人如是隔岸观火,心里自己猜去。”
悉乐天心中也在打鼓,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是都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局势骑虎难下,只得强说道:“故弄玄虚!老二,上去瞧一瞧!”
布衣道人程飞光闻言一张脸拧成了酱紫色,没有回答。
眼看手下没有动作,悉乐天直觉当着这么多的人被驳了面子,再次呵斥道:“老二,还不快上去看一看!”
江长安声音毫无感情道:“你想要他去送死……”
“胡说八道!”悉乐天一下像是被踩中痛脚,连忙否决,更加急迫道:“老二,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上!”
程飞光怒意迸道:“娘的,别以为老子没有看出来,你们不过是想让老子去当这个趟雷的替死鬼!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着兄弟仁义,暗地里给老子下刀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混账!”悉乐天道,“你连老夫的命令都敢悖逆!”
程飞光火冒三丈,当即指着悉乐天的鼻子,跳脚痛骂道:“悉乐天,老子忍你很久了,当年杀了一个门派的内门弟子老子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是半分力都没有出,到头来老子连那至宝长得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依老子来看,你才是这天下最无耻之人!”
“你……”悉乐天气的面目狰狞,“怪不得方才借纯阳之水时你以各种借口搪塞,原来早有不满!”
“这一点不对,这位布衣道人的确已不是童子之身。”
“你闭嘴,你个故弄玄虚的小子!老夫这就先杀了你!”悉乐天所有的怒火对着江长安吼道。
程飞光听到江长安所言,眸子里也涌起一道厉芒,杀心已起。
江长安丝毫不惧,对着悉乐天道:“悉乐天,你就不想知道让这布衣道人成为假道人的女人是谁吗?”
“干老夫何事?”悉乐天道。
江长安淡然道:“若是布衣道人怀中有一柄虎头匕,你可还觉得干你何事?”
“你说什么?虎头匕!”悉乐天目眦欲裂地瞪向程飞光。
布衣道人程飞光心虚地侧过身子,骂向江长安:“你小子血口喷人,看道爷将你的头摘下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群人看的云里雾里,实在弄不明白这位刚才还死活不愿上前的布衣道人,现在竟要冲上去与其拼命。
可他的身子刚一动作,就被悉乐天拿住了手腕。
悉乐天疯了似的喝到:“老夫问你,既然这小子说的不是真的,你又何不如此惊慌?!”
“可笑,我哪里紧张?我……”
程飞光话没说完,悉乐天一掌拍在他的胸口,转手一捞,在其胸口捞出一把黄金匕。
诸多修士看上一眼,就不会再看上第二眼。这把匕虽说是黄金制成,做工精妙,刀柄顶端是一个黄金虎头,威风凛凛,但是却是一件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的凡品。
可悉乐天见到这把匕浑身因为恼怒而变得剧烈颤抖,程飞光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身旁一个和悉乐天关系较熟悉的人认出了此物,好奇道:“这不是悉大哥送给悉嫂子的匕吗?怎么会在程兄的身上?”
这句话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四下议论猜测起来。
龙囿灵唯恐天下不乱,笑道:“这还猜不出来?明显是你悉嫂子给你悉大哥带了绿,将这钟情之物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这位布衣道人程飞光!哈哈,还真是精彩,精彩!”
许多人脸上憋得通红,被龙囿灵这一句戳中痒处,破口大笑。
悉乐天羞愤至极,对着程飞光大喝道:“你这个畜生!不杀你,我悉乐天誓不为人!”
“杀我?哈哈!”程飞光怒极反笑道:“不错,这匕就是你老婆送的,要怪只怪你自己得了至宝之后运用不当,参演不正,成了一个不能行房事的废物!”
“嚯——”龙囿灵笑得奸诈,“信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