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了,张斌立马抬手道:“好,那我就带着大家好好跟他们斗一斗,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好好好”整个大堂中立马叫好声不断,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张斌紧接着又抬手道:“好,大家都静一静,听我安排。”
众人闻言,立马静下来,用希冀的眼光看着他。
张斌郑重道:“首先,你们要明白,所有文官都有可能被调走,阉党余孽只要随便在皇上面前进几句谗言,任何文官随时都有可能被调走,像这次,他们就差点把我给调走了。”
这个的确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这会儿文官都是流官,不可能在一地待太长的时间,温体仁他们真要乱搞,把福广地方官员全部换掉都有可能。
所有文官都露出担忧的表情,他们如果被调走了,那地方上就只能任人收割了,这点好像没有任何办法。
张斌也担忧道:“这个的确比较麻烦,我们只能做两手准备,第一,联络地方上比较有名望的官绅,拜托他们对以后的税赋暗中进行监督,一旦后来的官员在乡里横征暴敛,胡乱收税,就向就近的卫所报信,卫所再把消息传给我们,我们尽量想办法委派巡按御史来巡查。第二,把所有容易捞钱的,全部迁移走,比如官营的船厂,瓷器作坊,纺纱织布作坊,还有盐铁转运司、茶马司、牙行等,全部迁移到地方官员管不到的地方去。”
还有这种地方,毕懋康忍不住问道:“还有地方官员管不到的地方吗?”
张斌点头道:“当然有,都司卫所地方官员就管不到,像东番九卫就不归地方官员管,造船厂可以都迁到东番九卫来。还有我准备把海澄和珠海县衙撤掉,改成卫所,将镇海卫驻地搬到海澄,将广海卫驻地搬到珠海,以后这两地就不归漳州府和广州府管了,全部归都司衙门管。”
都司卫所这一块是归五军都督府管的,张斌甚至是孙传庭都可以通过英国公来决定都指挥使和各卫所指挥使的任免,这点大家都清楚,但是,朝廷委派的巡抚和总督也可以管都司卫所,孙传庭忍不住提醒道:“他们要派个巡抚或者总督过来怎么办。”
张斌阴阴的道:“调郑芝豹任镇海卫指挥使,郑彩任广海卫指挥使,东番九卫,还有镇海卫和广海卫指挥使都是海盗出身,正常的命令可以听,如果他们要胡作非为,那就重新做海盗,芝龙,你明白吗?”
郑芝龙当然明白,这其实就是耍流氓,你要瞎指挥,我就降而复判,闹到朝堂去,张斌他们就知道了。
这点小事对郑芝龙来说,简直是小意思,他立马拱手道:“末将明白。”
郑芝龙明白,其他人不明白啊,邹维琏忍不住惊讶道:“这,让人造反,没必要吧。”
张斌淡淡的道:“这不叫造反,降而复判还可以再招降吗,他们要乱来,就让芝龙带着人降而复判,到时候闹到朝堂我们可以提议再派人来招抚嘛,这样岂不就把他们派的巡抚和总督给顶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邹维琏、倪元璐等人无不露出怪异的表情,他们都是那种比较正直的官员,这种耍流氓的手段他们还真想不出来。
温体仁要知道张斌这么安排,估计能气的喷血,他的确对福广这块肥肉眼红不已,这次虽然失败了,以后有机会他肯定还会想办法派人来顶替张斌。
到时候派人过来,想胡乱收农税有人告发,朝廷会派巡按御史来巡查,想胡乱收商稅人家直接降而复判,让你下不来台,看着肥肉吃不到,他不气得喷血才怪。
这样一安排,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就算所有文官都调走,别人也不可能把福广搞的一团糟,张斌习惯性的问道:“大家还有什么建议没?”
他这意思,要没什么建议就散会了,接下来还有其他事呢。
没想到,他的话刚落音,毕懋康立马提醒道:“建宁仓那边是不是也要安排一下,那里的存粮可值不少钱。”
张斌闻言,一拍额头,是啊,建宁仓那里的存粮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自己只能在福广待两年了,那里的存粮估计最少也能达到五百万石左右,也值好几百万两银子呢,要不防着点,绝对会被那些贪官污吏想方设法拿去卖了。
张斌想了想,随即点头道:“那就将福建行都司建宁右卫驻地北移,在峡谷入口修一座小城池,直接将入口处改成后城墙,防止人窥探,建宁右卫指挥使就由张勇出任。”
商议至此就差不多了,张斌征询了一下,大家再无意见,他便让所有武将都解散,把所有文官还有曹文诏叔侄留了下来。
这些文官包括一开始跟着他的毕懋康、王徵、孙元化、宋应星等人,也包括后面招来的邹维琏、陈子壮、倪元璐等人,他们很有可能三年任期结束之后就会被调离福广,张斌决定,将他们全部拉入自己的阵营,不然,人一散关系就疏远了,这些都是难得的正直之臣,干吏,就这么散了实在是可惜了。
将他们拉入自己阵营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入股东盛堂,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
张斌也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了当道:“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真正的自己人了,这里,我提一个要求,希望大家能同意。”
邹维琏、倪元璐等人闻言,纷纷拱手道:“大人,您说。”
那表情,大有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