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推移,眼看着五月中旬就要到了,偏北的季风正在减缓,再不出发,就不能顺着季风直抵大明东南沿海了,那样的话,路上最少需要一个多月。
布劳尔是个探险家,也是个航海家,他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操练了十来天,淡水、粮食、武器、弹药、灭火设施等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能集结的战舰和武装商船也已全部齐集巴达维亚港,布劳尔终于决定,出发,去收拾明帝国那个东南总督!
这天早上,巴达维亚港战舰云集,五十余艘超级战列舰,一百余艘武装商船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码头两边,风帆林立,遮天蔽日,荷兰这一时期虽然号称有一万五千余艘远洋商船和战舰,但是,真正像这样,一次性集结如此多的商船和战舰好像还是头一遭。
布劳尔并没有像斯佩克斯那么鲁莽,集结了多少武装商船和战舰,就全部开走,巴达维亚一艘战舰和商船都不留,那同样是脑子有病。
他这次只会带五十艘超级战列舰和一百艘武装商船出征,剩下的几艘超级战列舰和武装商船他都留了下来,交给斯佩克斯口中的白痴普拉德利少将指挥,配合步兵,守护巴达维亚。
他知道,其实普拉德利少将并不是白痴,斯佩克斯才是个战斗白痴,如果去年那场大战交给普拉德利指挥,根本就不会被明帝国“打”的那么惨。
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他可不想自己一出征,西班牙海军便跑过来把巴达维亚给占了,到时候他再感叹如果留下几艘战舰守家就好了。
这种错误,他压根就不会犯,留下几艘战舰和商船也不会影响战斗结果,他认为,有五十艘超级战列舰和一百艘武装商船,收拾明帝国那个东南总督已经绰绰有余了。
辰时刚过不久,布劳尔便挥别前来送行的布罗克和普拉德利,毅然登上旗舰,很快,五十艘超级战列舰和一百艘武装商船相继出发,一路向北,直扑明帝国东南沿海。
这个时候,赵兴正像往常一样,让手下特战营战士驾驶着渔船,在离巴达维亚港不远海面上“打鱼”,准备就近观察荷兰人操练。
结果,这次荷兰人压根就没在经常演练的海域停留,先是五十艘武装商船排着整齐的队伍过去了,紧接着五十艘超级战列舰也排着整齐的队伍过去了,最后,五十艘武装商船又排着整齐的队伍过去了,直到荷兰人的舰队消失在前方的海面上,连黑点都看不到了,赵兴才如梦初醒般的大喊道:“快快,回渔港,荷兰人这次怕是真的出发了!”
这次,由于哨探之间的传讯比较熟练,四天后,张斌便收到了消息,五十艘超级战列舰,一百艘武装商船,虽然有点庞大,但还没有出乎张斌的意料,如果全力一搏,战胜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
敌人这次是真的出发了,得到邦加岛的确认消息之后,张斌立即发出召集令,召集所有将领前来大员总督府,布置一切。
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出发的第六天早上辰时,总督府大堂,将星云集,正三品以上的武将足有二十多员,张斌高坐主位,缓缓的扫视了一圈,随即朗声道:“诸位,荷兰人已经出发了,估计还有半个月左右抵达。”
众将闻言,无不精神一震,上次的战斗他们仍然记忆犹新,荷兰人貌似不堪一击,总督大人战后给的奖励却是丰厚之极,这种仗没有谁不想打。
张斌见众将不经意间露出的轻视之色,立马警告道:“大家不要以为荷兰人还和上次一样不堪一击,上次他们的主帅是个只会做生意的商人,但是,这次,他们的主帅是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海军上将,而且他们这次的武装商船数量多了将近一倍,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这次,必定是一场苦战,大家要有心里准备。”
众将闻言,连忙收起轻视之色,纷纷露出郑重的神色。
张斌点了点头,朗声下令道:“俞成龙,命你率二十艘威远战列舰,十艘镇远巡洋舰,两百五十艘车轮舸在南澳岛集结待命,随时准备支援珠海和月港。”
俞成龙立马拱手道:“末将遵命。”
张斌紧接着又下令道:“郑芝龙命你率五艘超级战列舰,二十五艘武装商船,三百艘主力战舰在澎湖集结待命,随时准备与荷兰人决战!”
郑芝龙立马拱手道:“末将遵命。”
张斌紧接着又下令道:“郑彩,给你五千步卒,守住珠海棱堡,郑华,给你水师将士三千,蜈蚣船、火龙船、子母船等一百五十艘,多备干柴、火罐、火箭,每名将士领取震天雷五颗,依托珠海棱堡,准备火攻。”
郑彩和郑华闻言,立马拱手道:“末将遵命。”
张斌紧接着又下令道:“郑芝豹,给你五千步卒,守住月港棱堡,郑芝虎,给你水师将士三千,蜈蚣船、火龙船、子母船等一百五十艘,多备干柴、火罐、火箭,每名将士领取震天雷五颗,依托月港棱堡,准备火攻。”
郑芝豹和郑芝虎闻言,立马拱手道:“末将遵命。”
张斌紧接着又下令道:“曹变蛟,给你五千步卒,守住澎湖棱堡,曹文诏,给你五千步卒,守住热兰遮城堡,甘辉,给你水师将士三千,蜈蚣船、火龙船、子母船等一百五十艘,多备干柴、火罐、火箭,每名将士领取震天雷五颗,依托热兰遮城堡,准备火攻。”
曹文诏、曹变蛟和甘辉闻言,立马拱手道:“末将遵命。”
张斌紧接着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