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徐氏正在洋洋得意,这段时间慧姐搬到了靖安侯府,卢代菡安生了不少,她正想着怎么在出嫁前再狠狠拿捏这小蹄子一回,至少把那五千两给弄回来。
结果被突如其来慧姐这高声一喝给唬的不清,徐氏还以为是幻听了,但当徐氏转过头来的时候,看着真是慧姐来了,徐氏非常的意外。
但她依旧高昂着下巴有恃无恐的道:“哎呦这不是慧姐吗,今个是什么好日子吗,让你这县主大人贵脚踏贱地,来我们卢家了,搬走的时候不是说好的吗,日后都不回来见我们这亲戚吗?看来啊有时候这贵人说的话也当不得准的,哈哈哈…。”
徐氏的笑声十分的刺耳,更让人反感,沁慧已经带着谨嬷嬷和素秋走近了,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徐氏是特别得意张扬的,这段时间她和那个大妇斗得不分伯仲,在内宅享有一席之地。
讨厌的慧姐搬走了,卢代菡被她欺负不吭声,这日子过的别提多舒坦了,当然还有不舒坦的就是想起了自己的损失,所以更加倍的找代菡的麻烦。
但是现在当她看到慧姐漆黑晶亮的双眸的时候,忽然心里没有来由的心慌!对就是有点怕慧姐,这是一种本能似的,就是感觉不对,所以用极为夸张的笑声去掩盖自己的惊慌。
而这会子徐氏话音刚落,还没等慧姐说什么,崔嬷嬷这老刁奴唧唧歪歪的道:“二夫人,您可说错了,县主忙得很,哪有时间来我们府上,不过是想发发威风,壮大自己的声明罢了,这年头哪里来的姐妹情深,都是乱扯的,不过是见不得咱们二房安宁罢了,要不然为何让代菡姑娘的嫁妆放在叶宅,哼!”
最近崔嬷嬷天天被派去闯叶宅拿东西,结果都没成,不仅她每次去都不得好,弄的一身慌乱狼狈不堪,叶宅那些粗使婆子也不是吃素的,那叫一个回头涂脸。
本来回来想让徐氏给撑腰的,可惜没得到徐氏的安慰,反而是见天的被徐氏给骂了,说她办事不利,故此崔嬷嬷对叶宅对慧姐的意见大了去了。
沁慧看着得意张扬的崔嬷嬷,这个老刁奴没少欺负代菡姐,今个还敢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的叫唤,真是收拾的轻了,故此沁慧吩咐道:“谨嬷嬷,这刁奴在本县主面前不尊不敬大放厥词,给我掌嘴二十下,狠狠的打!”
谨嬷嬷上去二话不说,抓着崔嬷嬷的衣襟,上去一顿噼里啪啦的响,二十下耳光打得那叫一个飞快,崔嬷嬷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嘴里含糊不清的:“二副冷……就饿……”
这下子热闹了,景华阁门外老多看热闹的不敢进来了,这会子一看崔嬷嬷被打成了猪头,一个个的都后退好几步,深怕自己被牵连了。
徐氏一看崔嬷嬷被打了,立刻气的蹦起来道:“叶沁慧你想干什么,崔嬷嬷是我身边的人,你凭什么打她,她说的哪里不对了啊?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啊,我是你二舅母,给你打给你打!”
徐氏来了泼劲,拿出了她平时对付老实的卢家二老爷卢志谏那招,可是在慧姐这里怎么可能好用?
沁慧一声不吭的走到徐氏的跟前,每走一步,徐氏就后退一步,卢代芹也后退一步,刚才崔嬷嬷打耳光的啪啪声还在她耳边流转,想起来就让人发抖。
她十分清楚慧姐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慧姐了,如今打人不眨眼,果然是身份变了真好,她要是有一天是娘娘命,第一个收拾的就是靖安侯府,收拾她叶沁慧,哼!
当徐氏退无可退的视乎,她更是紧张的道:“慧姐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是仁安伯府卢家二房,由不得你胡来,崔嬷嬷又没有说错,卢代菡是二房的姑娘,又不是叶家的姑娘,凭什么嫁妆都放在叶宅,我这个嫡母还不能帮着参详了?”
“明天那么多东西就不从我们卢家出去了?呵笑话,不从卢家的大门出去,难道还从你们叶家出去不成?我想你们叶家也没有那样的勇气,否则京城这么多人,指不定怎么编排你们叶家呢!”
沁慧忽然看着徐氏的嘴巴一张一合的非常闹心,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涂着鲜红的大嘴唇,丑死了,一袭夸张的嫩黄色衣服穿得这个闹眼睛,跟卢代芹穿一个颜色,只不过卢代芹是橘黄色。
这娘俩都不是好东西,这不是卢代芹也顾不得害怕了,一想起卢代菡要风光的从大门出嫁就气得半死,立刻接过话来道:“娘谁说让卢代菡那个贱人走正门的,走侧门走角门,我不管就是走角门!”
得这卢代芹更狠,直接让人家走角门了,那是妾进门和奴婢成亲走的地方。
卢代芹还洋洋得意的看着叶沁慧,知道慧姐不过是打了崔嬷嬷,可不敢直接打她的,她都要恨死慧姐了,家里最近一段时间日子过得真难过,还不是拜这个慧姐所赐。
所以本来她就看卢代菡不顺眼,现在家里以前所有的好处都被叶沁慧弄走了,她自然要找卢代菡的麻烦,看她这嫡长女如何出嫁!
沁慧淡淡的道:“好,你们娘俩说的很好,真不愧是一对猪狗不如的母女,这会子了还想着怎么欺负人,而不在意卢家的颜面,既然如此本县主就拔了你们这层颜面,让外界好好地看看这卢家二房都是个什么东西。”
这娘俩以为会打她们,立刻高声喊叫,她们俩人有事没事都尖叫,这府里已经是常事了,故此引来了很多的笑声。
沁慧呵斥道:“闭嘴!谨嬷嬷谁再不闭嘴就掌嘴,左右本县主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