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魂”受了重伤,正要散去身形遁走,可突见郎泉洒出大把的紫色花瓣,飘飘洒洒,沾上了“精魂”的身躯,顿时紫光大现,狐影迅速凝实,缩成了正常大小,狐身上到处都冒起黑烟,它银白的皮毛已卷曲焦糊。
“‘凝魂困魄’?”金佳子的目光闪了闪,“他的手段也够狠的。”
乌乌也听不明白,焦急的看向金佳子,金佳子说:“就是一种困禁‘魂魄’的招数,能将鬼物迅速凝成实形,再不能忽闪忽没,借机逃走…唉,原本听说这种法术已经失传几百年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看来那个‘西域花’还真不简单。”
“精魂”再受重创,四肢已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可还是眼盯着胡大滕和两个侍卫,戾气丝毫不减,郎泉冷哼一声:“害人厉鬼,留你不得,现在我就让你自食其果!”巨剑一起,就往“精魂”的头上劈去。
木哥刚想冲上去,就听一个女声大喊:“郎师兄,等等!”
郎泉停住手,转头看向一旁:“嗯?方小妹,你——”
方蓓儿眉头皱了皱:“郎、郎师兄,我、我觉得她——要不然,还、还是交给精灵族的长老处置吧——”
“小朋友说得没错啊——”洛长老带着十几个随从从远处快步走来,边走边笑:“‘北护使’…哦不,这个叛徒的罪孽终于坐实了——”他走近指着“精魂”,“原本我们还不太相信她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可现在竟又化成了‘精魂’,还想害我族人,这个叛徒饶不得,必须要严惩!”洛长老又向郎泉拱拱手,“朋友,幸得有您出手,否则不知她还会造出多大的孽!”
郎泉回礼,神色淡淡。
木哥笑着问:“长老,唐突一句,不知你们要如何严惩这个‘叛徒’呢?”
洛长老恨恨的看了眼“精魂”:“勾结外敌,焚灭‘精怪’,冲撞结界,戕害同族,罪不可赦!”
“让她魂飞魄散?”木哥笑着问。
“哼,那就太便宜她了——”洛长老冷声道,“来人,把这个叛孽给我押下去,看好了!”
上来几个精灵用加持了咒法的绳索捆牢了,将凝成实形的“精魂”抬了下去。
洛长老又和郎泉客气了几句,两伙人便都走了,最后只剩下了木哥几个。
看着众人走远,乌乌急道:“大木头,你刚才怎么不出手,眼看着小美的妈妈受苦!”
“不是有人替你出头了么——”木哥笑着看了方蓓儿一眼,那姑娘咬咬嘴唇白了他一眼,转身也走开了。
乌乌看着方蓓儿的背影半天,又转过头:“大木头,你、你还笑——知不知道,要是小美看到刚才那样,她一定难受死了!”
“嗨,傻狗,真是关心则乱,你现在怎么比我还糊涂啦——”金佳子也在笑。
“嗯?什么意思?”乌乌奇道。
“呃…虽然我不知道老木是个啥意思,不过你忘了么,他一旦这么贱嗖嗖的笑,那就可定是胸有成竹啦——”
“啊?那、那——”乌乌眼睛一亮,“大、大木…老大的老大,你、你真的有什么能帮小美的法子?”
木哥笑着不说话。
“哈!我就知道没有你摆不平的事儿!”乌乌看木哥那神情简直是太熟悉了,兴奋得手舞足蹈,“隔墙有耳,我也不问了——老大的老大,这事儿要是成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不!亲叔!不不不!亲大爷!”
“哎哎哎!够了噢!”金佳子给了乌乌一勺子,“我是你四哥,别把我的辈分也拉低了!”
乌乌“嘿嘿”傻笑,用屁股拱了一下金佳子的腿,金佳子也跟着笑,可两个家伙又突然发现木哥已收起了笑容。
“喂,老木,你又看啥呢?”金佳子发现木哥正盯着一个娇小的背影,他“恍然大悟”,贱笑着说:“嘿嘿,老木,怎么着,刚才没抱够哇,该说不说,虽然郎月那蠢丫头人品不怎么样,不过相貌和身材倒是——”
“一边儿去——”木哥白了他一眼,微微皱眉,“我在奇怪,她明明是个驱邪人,身上也有避鬼驱邪的法宝,刚才却为什么会被一只鬼魂附了身呢?”
“是我们精灵的‘精魂’鬼术太强了吧…”乌乌抓头道。
“不应该啊——”金佳子也挠了挠脑袋,“魂魄就是魂魄,不管是人是妖,哪怕是妖王、魔王,只要是挂了,就算鬼术再厉害,也会惧怕阳世的法宝和咒术,所以驱邪人很少会被附身——”
乌乌心事一解,自然也就活泛起来,后腿儿直立,前爪放在下巴上摆了个沉思的姿势,像模像样的摇晃脑袋,突然眼睛一亮:“哎呀,我想起来啦——”
给金佳子吓了一跳:“你、你想起来什么啦?”
“想起来——”乌乌瞄着木哥,“大木头,你怎么知道那女人身上有辟邪的法宝?”
木哥眼角挑了挑。
金佳子看看乌乌,又瞅瞅木哥,也明白了:“哈哈,老木,原来你不仅抱了,眼睛也没闲着——”
木哥叹了一声,调头就走。
金佳子和乌乌连忙追上:“别跑啊,老木!快跟兄弟们说说,你还看到啥啦——”
…
洛长老口中的“严惩”确实挺严重,第二天一早,精灵族的“演武场”上就聚集了很多精灵,那时候,木哥他们还在睡觉,树皮做成的传音筒更像一只只大喇叭,负责传音的精灵在扯着嗓门子喊——
“警报警报——全族的兄弟请传告——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