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哎呦一声大叫,手想向后抓,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只能“老老实实”的摔倒,木哥把针管扔到地上,大家见针管里已经空空如也,才放心的冲上来,几个保安刚按住金佳子,脸已经肿得不成人样的元克野就挣扎着站起来,他还想补上两脚,却被木哥拦住:“别打了,你下面都出了血,再不治治,下半辈子的幸福———唉!”
元克野这才发现自己的裤裆外已经是血红一片,他更感疼痛,目呲欲裂的大骂了两句,被人搀扶着走向医务室,临出门的时候,对着身边的医生喊道:“把他给我送电疗室!晚上关一号疗区!”回头又红着眼睛怒瞪金佳子,恨得牙根直痒痒:“你他·妈给我等着———”
木哥叹息着摇头,又把金佳子身上的绑绳勒紧一些,招呼保安把他抬走,之后又开始忙活医治一些受伤的保安———这个他倒不用装,作为一名驱邪人,接骨包扎、脱臼复位、穴位推拿是最粗浅的必修课,所以他忙动起来轻车熟路手法老道。
木哥在忙东忙西,门口围着的保安和医生能帮上忙的就上前帮着忙活,出不上力的就纷纷散去,只有一直站在人群最后的一个小护士在盯着木哥的背影看,那是肇莱———她目光微微闪动,因为刚才她清楚的看见,木哥贴着墙绕向金佳子的时候,手中的麻醉针已经开始偷偷推动,针尖藏在木哥的袖子中,药液把那里弄湿了一小片………
……………
医院因为金佳子造成的紧急事件,将各疗区病人的自由活动时间缩短了整整四个小时,刚到下午,苏娇娇等人就被医护人员送回了病房。窗外又阴了起来,院中的保安和医生再一次开始支起大大的帐篷,苏娇娇看着那些忙来忙去的人群,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和她一样趴在窗口看的,还有那个因情而疯掉的女孩,苏娇娇习惯叫她“小晴”———因为苏娇娇真心希望,女孩充满阴霾的心里能慢慢晴朗起来,不再因情而困,要因晴而明。
还有那个外语高材生,苏娇娇称她为“外姐”,除了是称赞她外文了得,另一个原因是祝愿她早日康复,重获自由,回归外面的花花世界。
至于那个因失子而癫的可怜女人,苏娇娇叫她“全嫂”,愿她下辈子能儿女双全,再不受这灼心之苦………
苏娇娇昨晚回到房间,就开始在四周墙壁上推来推去,在确定当时已查不出有没有暗门之后,才不安的躺下,后半宿挺足了精神防备着。
她趁着白天人多的时候,又去了趟洗手间,昨晚的那处暗门此刻已经封得死死的,再推不动。她记得在学校修的一门课程中对此有所提及,科目的名字叫《暗锁学》,其中就讲到了暗门暗锁的设计与应用,说的是古时候,有人会在特殊的场所里布置一些暗门,已达到藏物、逃遁、隐蔽等目的,往往暗门上会设置暗锁,由机关控制闭合,但现今应用的就越来越少了———
这些想法,苏娇娇不用和木哥说,她知道木哥心里有数,这从他一直闪烁的目光中就看得出来———医院的种种怪事儿,木哥已经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窗外的天色更阴了,小晴轻叹了一声,幽幽站起身往屋外走,苏娇娇跟着站起尾随而出,在这里她不止是一个正常人,更把自己当成了女病友们的守护者,她知道即便自己没有太多的能力保护她们,但木哥说得对,结伴而出总好过落单。
拐了两个弯儿,小晴径直走进卫生间,苏娇娇就等在门口,直过了十多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苏娇娇感到有些不对,从怀里拿出几张符纸,全神戒备的走进了房门。
哗哗哗———
里面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
哗哗哗———
雨终于又下了起来,因为准备得当,这次接雨工作没有上午那么匆忙。只有十几个保安和医护人员在忙碌,在他们呼喝着给自己鼓劲儿的同时,当然也夹杂着人的低声咒骂———
“这雨还没完没了了———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不是,要下就下个痛快———这一阵一阵的折腾人———”
“唉,别抱怨了,小心被副院长听到———不过也对,这大雨一次下个够该有多好,老天呐,来得更猛烈点吧———”
嘭———
一声闷响,头上果然来了个更猛烈的!
随着这声响,大帐篷中间忽的被砸裂出一个大口子,破口处噗通滚落下一个红乎乎的东西,把众人吓了一跳,有人凑上去一看,大声惊叫———
“妈呀,是人,人呐———”
“小,小张队长?!”有胆子大些的人凑上去,认了出来,躺在地上的是马主任的随身保安。
张队长的肚皮已经被一把手术刀划开,不过他还没有断气,眼睛里透出怪异的神光,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手握着刀柄慢慢往下划,顷刻间肚肠外翻,鲜血顺着哗哗淌下的雨水浸入土中,他气息急速的微弱下去,腿一蹬,终于不动了。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木哥就混在人群中,抬头透过头顶的帐篷破口往上看,三楼的楼顶上有个身影一晃而没,木哥没看清那人的脸,却注意到了那一身白色的大褂———
马主任闻讯赶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个瘦高的中年男人,从周围保安和医生的称呼中,木哥知道了那人就是副院长。
副院长看了看地上已经凉透的尸体,瞥了马主任一眼,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