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是在他们喝多的时候定下来的,当然都纷纷响应赞同,一行人借着酒劲儿就上了街,他们七吵八嚷的穿街过市,就好像一大帮蝗虫一样嗡嗡飞过,村里的人见着酒气熏天的害虫自是躲之不及,也有落单的小寡妇小村妇,可人家身边大都有家里人陪着,他们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妇女,这可是祖宗的规矩最忌讳的,打架骂人的事儿村民可以忍着让着,老一辈也懒得管,但要是真做出男女间的非礼之事,他们可也就算作到头了。
因此一纵人走了东巷、窜上西街,每每看到年轻女子就想跃跃欲试,可心底绷着的那根道德底线还是让他们屡试屡败,没有一个得了手。
几个人好不容易下了赌约,游游逛逛了两个钟头却连个手都没伸过,顿感心意失落、大失所望,于是又拎了几瓶酒往别处溜达,这晃来晃去就到了“贞女湖”畔,正喝得意兴阑珊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指着不远处叫道:“兄弟们,快看快看,那是谁?”
只见湖边正有款款盈盈的走过一个苗条的身影,秀气的眉目、清丽的脸颊,正是莫业玖的媳妇仝小玲。
众人这两遍酒是更喝多了,正应了那句话——酒壮熊人胆,纷纷跳起来就往那边跑,可还没到跟前,却谁都不敢再往前上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半天又都坐了下来,最后有一个叫“癞子刘”的家伙是真起了色心,终于憋忍不住窜了上去,伸手就要往仝小玲的身上摸,大伙有的惊呆,有的看热闹,一时竟没有人去制止,可正当那“癞子刘”要得手的时候,高老二上去了,他在湖边被冷风一吹,酒就醒了不少,登时觉得自己这干人太能胡闹,而且发觉那混小子的眼神不对,肯定是没安好心,根本和赌约什么的就没关系,于是,大怒下痛打了那小子几巴掌,大骂道:“你们这帮混蛋,我感觉自己平时就已经挺浑的了,可你们竟然连这么缺德的事儿都能干出来——”
高老二是这些人的头头,他们现在被老大一骂,立马都醒了不少的酒,只有那个“癞子刘”还色心不死,反驳道:“之、之前不是说了么?村儿里的小寡妇、大闺女都、都算数——”
“我去你妈.的!”高老二大骂:“你给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他.妈是小玖的媳妇,哪是什么寡妇闺女?!”
“她家爷们成年成年的不、不在家,她、她跟守寡有什么区别?”“癞子刘”申辩道。
莫业玖听高老二讲到这儿的时候,身子很明显的一震,妻子仝小玲却死死的捏住了他的手。
“之后,我就更气了…”高老二继续往下讲。
听了“癞子刘”的申辩,高老二更气了,又是一阵大巴掌,同时骂道:“你们几个给我记住了,小玖的媳妇对咱们村的老老少少可是都有过照顾,你们谁以后要是欺负到咱弟妹的头上,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