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生死亡案件,住院部五楼已经被警方封锁,除了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外,其他人都不得进入,并且他们都必须呆在自己所在之处,不能随意走动,随时准备接受调查。
楼内有大哭声,还有大声辱骂及责问声,正是死者家属在跟医院领导理论。罗天阳也只是朝骂声来处瞧一眼,随后跟着方余平走入死亡现场。
值班室并不太,不过是十余个平方,里面摆着桌椅和一张单人木床,是供值班医生晚上休息所用。
因为这只经过初步勘察,现场保护得非常好。在这并不大的值班室内,从门口到床边散落着几件死者衣裤,可见死者当时的迫切之心。死者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看上去像是刚从古墓中挖出来的干尸,佝偻着身子仰躺在木床上,从他那干瘪的脸上仍能瞧出亢奋状,可以想象得出其死前在做什么。
绕过地上的衣服,几人来到床前。接过一名警员递来的塑胶手套,罗天阳利索地戴好,马上动手扯下死者内裤,细心检查起死者私处。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死者死得如此诡异,可其并没有做过那种事,显然没等死者行事,他就已经死亡。
检查完替死者穿好内裤后,罗天阳又伸手捏开死者嘴巴,发现舌头上并没有创伤,上面有些明显刮痕,应该是警方提取异物所致。可看到嘴内却连一点水分都没有,他就有些想不明白,吸人精阳而已,为何要把人整成一具干尸呢?
放开死者嘴巴,罗天阳扭头望向那名警官,问道:“有没有发现死者跟凶手接过吻?”
那名警官回道:“提取物刚送去化验,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认。不过,以我判断,以凶手的老到,应该不会跟死者接吻的,那岂不是自寻麻烦?”
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可邪道这种挑衅之举,会故意留下线索也说不定,只是很可能会让人走入歧途。罗天阳对此也并不在意,只不过随口一问而已,朝那名警官点点头,扯下手套,取下背包递给二傻,自己从中拿出古铜八卦镜,端着它在值班室内走起来。
一走进值班室,罗天阳就已打开天眼,并没有发现室内有阴气存在,而在死者身上同样没有发现,若不是死状过于奇特,还真会认为这只是一起普通死亡事件。但事实真相如何,用道家手段察看,更能令人信服。
在小小的值班室内走了遍,古铜八卦镜上罗盘指针,却只是随着方位变得而转动,表面里面并没有阴气或邪气存在。
老邪道非同小可啊!这一招可算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竟然连一点破绽都没留下。
罗天阳心中暗暗感叹,收起古铜八卦镜,背上背包,摇头嘿嘿笑笑,指着那具干尸对方余平道:“方队,除了死者本身,值班室内一切正常。”
“唉,凶手很狡猾,也很强大啊!”方余平苦笑着感叹一声。
那名警官此时插嘴道:“方队,相关的监控都已拷贝过来,要不现在去临时办公室看看。”
从死亡现场就可得知,凶手做得是天衣无缝,自然不会在监控录像上留下什么,不过本着不放弃的原则,方余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罗天阳没有吭声,跟着那名警官一起来到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内,除了几人在笔记本电脑前忙碌,还有几名专案人员在录一名哭哭啼啼的小护士口供。听他们问话,罗天阳得知她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目击者,当时她去找值班医生,准备交班事宜,推开门看到死者就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就晕倒在地。
罗天阳看了一眼那小护士,见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孩,同时死者又是带着一名美女来上班的,并不认为她有什么嫌疑,随后就跟着来到笔记本电脑前。
方余平交待几句,一名监控录像操作人员,马上将相关录像打开,从死者进入医院开始,一直来到住院部五楼,全部放了一遍。
从录像上可以得知,死者是在昨晚十一点三十五分钟走进医院,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右手搂着一位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女子,可女子头上带着衣帽,而且还有意躲避录像镜头,因此无法从中看出其真实面目。
医院交班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整,那女子在此之前进入值班室,并没有跟死者在一起交接班。死者查完病房,做完相关工作,又与值班护士交待几句,随后进入值班室,此时已是凌晨一点零七分。
死者进入值班室后再也没有出来,而那女子离开值班室时间却在凌晨三点整,十多分钟后她坦然地出了医院大门,至于离开后的录像正在调取中。
花了一个多小时,看完所有录像,那名警官介绍道:“在死者进入值班室直到那女子离开的两个来小时,值班大厅内的护士,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异样声音发出,一切显得非常安静,她们还因此耻笑过死者。”
通过道家手段,让室内声音屏蔽,并不是一件难事。罗天阳关注的不是这点,而是那女子的真实面容,接口就问道:“在两班医护人员中,有没有人看到过女子面容?”
那名警官回道:“除了部分还未赶回医院的,只有一名护士偶而瞧到过一眼,她正在另一房间,配合我们画像。不过,从她描述的来看,应该很难画出女子真实面容。另外,我们还在找录像中经过她身边的人,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好消息。”
凶手有备而来,自然会做些化妆易容之术,而且一直小心翼翼,要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