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正北四十多里远的一处山谷,与胡山隔着一座山,这里森林茂密,人迹罕至。
山谷深处,余承林站在一个大山洞前,心头异常焦急,不时朝南张望。金龙庙正是在那个方向,今晚那里有一场好戏登场,可对结果他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站立三个多小时后,从山洞里走出他的大徒弟赵良丰,满脸忧虑地来到他身前,递过来一粒丹药,嘶哑着嗓子道:“师父,该吃药了。”
“唉……”
余承林眉头微微一蹙,禁不住长叹一声,从赵良丰手上接过丹药,直接送到嘴里,咕噜一声吞了下去,抬眼望向远处的密林,继续叹息道:“唉,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师父,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吧。”望着神情黯然、内心异常痛苦的师父,赵良丰心口不觉一痛,强作笑颜地安慰一声,自己的心情却变得更加糟糕。
余承林苦笑着摇摇头道:“怪只怪我贪婪,要不是头脑一发热,进金国皇族古墓盗取财物,哪会落到如今这下场,还害得你们俩跟着受苦受难?唉,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师父,到现在你说这些,还有用吗?”从背后山洞里传来小徒弟李玉东愤懑的声音,怨恨味十足。
赵良丰眉头紧紧一皱,扭头朝山洞方向低喝道:“玉东,你说什么呐,对师父如此无礼,这是一个做徒弟的该说的话吗?”
“我说说又怎么啦?”
李玉东嘀嘀咕咕的,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仍清晰地落入余承林耳中。他自嘲地笑笑,冲还要呵斥的赵良丰摆摆手,轻声道:“良丰,你别怪玉东,任谁落到如今这地步,心情都不会好的。玉东从小跟我,我知道他的性格,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并不是真的对师父不敬。师父理解他的心情,你就别再说了。”
朝黑暗山洞里的李玉东瞪一眼,赵良丰沉重地长吁一口气,再次安慰道:“师父,那怪物只要杀了罗天阳,应该会遵守承诺给解药的,我们就安心地在这里等吧。”
自从金龙庙逃生后,余承林又得知罗天阳进过古墓,本就对金国皇族古墓有心思的他,带着三个徒弟,利用自己的道术、风水术,最后找到了一个盗洞,顺利地进入金国皇族古墓。
里面的确有许多陪葬品,他们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可令他们郁闷的是,发财就在眼前,可还有一只令人感到恐怖的僵尸。结果就是,师徒三人不仅没盗到一件古物,反而被女飞尸捉了,还被它下了尸毒,成了它的傀儡。
女飞尸性格非常火爆,心情不好时就拿他们出气,只是为了要他们替自己做事,才给他们定时服用缓解尸毒的丹药,要挟他们查清罗天阳的来龙去脉,将罗天阳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
正当女飞尸要去南方复仇时,正好胡山屯举办“再向胡山行”的旅游盛会,而罗天阳作为之前灵异事件的当事人,要前来胡山屯之事被李老板他们暗中传扬,闹得人人皆知。
余承林得知后,就将此消息转告女飞尸。随后,他又听女飞尸吩咐,在金龙庙制造孝子绳再现事件,将罗天阳留下,好让女飞尸前往报仇。
这两年来,在女飞尸的帮助下,余承林通过服食丹药,将修为提升到紫符中期修为,可以说实现了sān jí跳。可师徒三人成了女飞尸的傀儡,从此不得见天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对修为提升一点欢欣感都没有,有的却是无尽的痛苦。
听了赵良丰的话,余承林摇头苦笑道:“良丰啊,两年多前,罗天阳仅仅是名黄符道人,而如今则已是银符道人,连巫灵教出尽强者围剿都杀不死,女飞尸再强,要想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唉,今非昔比啊!”
赵良丰感叹一声,随后说道:“要是巫灵教能与它联手,或许就能杀死罗天阳了,只可惜我们找不到那帮邪道。”
他话音刚落,即刻从山洞内传来李玉东没好气的声音:“咱们要是找得到巫灵教邪道,还怕这区区尸毒吗?”
巫灵教能躲过正道上千年追杀,那是有实力作依仗的。赵良丰闻言,不由一阵尴尬,遂不再言语。
对李玉东的话,余承林一点都不在意,呵呵一笑道:“被罗天阳一阵大杀,巫灵教实力大损,想躲罗天阳都来不及,我们又如何能找得到他们呢?再说了,以女飞尸这等强者的高傲,在没有受到挫折时,它绝不会与人合作的。”
强者的尊严!
心里暗自叹息一声,他继续说道:“罗天阳有恶婴和灵棺相助,女飞尸未必能杀得了他,所以我们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哪怕是杀了罗天阳,它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玉东年轻人火气大,这句实话一喊出口,余承林与赵良丰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更加黯淡。
山洞内外,一时陷入沉寂之中。
良久之后,赵良丰心头忐忑,却又充满期待地问道:“师父,你说以罗天阳那等高手,不知能不能解掉我们的尸毒?”
一直呆在山洞里自个生气的李玉东,此时嗖地冲出山洞,欣喜道:“师父,从女飞尸的判断来看,罗天阳是仅次于它的存在,或许真能解尸毒也不一定。”
听了俩徒弟的话,余承林心底腾地涌起一丝希望,不过没有马上回答他们,而是细细地思考一番,然后才轻叹一声道:“我们中尸毒已经两年,而且还是女飞尸的尸毒,罗天阳即使能解尸毒,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