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笑料横生,怒怼满天飞,但让人感觉并不是好笑,而是味道怪怪的。
自从这口铜棺出墓后,李老板这个人性情,有着明显变化。原本对考古专家唯唯诺诺的他,现在都能跟他们怼上了,当然是有策略地怼,一见不妙就收手,找到机会就狠怼回去,可谓乐其不疲。
冯教授是寸步不让,对这个奸商的厌恶,完完全全表露在其脸上,一点面子都不给,怼过去就会怼回来。
而有所收敛的完颜杰,则不时替老师出头,用得就是响当当的实力辗压,对李老板这奸商,同样毫不留情。
若说罗天阳和二傻可以置身于外,瞧着热闹当小品相声看,孙经理就比较尴尬,有心出声调和下矛盾,却要顾及老板的情面,毕竟对方怼得也是针针见血。
吃完饭,罗天阳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觉得大家没来由的火气,或许跟那铜棺有关,心里就想:这铜棺是否有了黄皮子精特性,天然继承了其迷惑人的技能?
想到这点,他心里就非常不淡定,起身跳下回廊,往铜棺走去。
正在看热闹傻笑的二傻,听到罗天阳落地的脚步声,扭头一瞧,见他神情凝重,眉头一皱就起身跟了过去。
两人的举动,顿时让场内的怒怼停止,大家纷纷惊恐地望着罗天阳,连大气都不敢出,与之前那热闹的场景完全相反。
此时是傍晚时分,太阳已经下山,但天色尚未完全黑。铜棺从表象上看,与有阳光照射时明显不同,颜色变得黯淡许多,但其表面仍无阴煞之气,不懂行的人会觉得这仅仅是口铜棺,事实上却是随时能要人命的道家法器,而且还是邪器。
庭院内落针可闻,罗天阳静静地立在铜棺棺材头旁,打开天眼的眼睛紧盯着它,一言不发,心里却是在思考,要如何印证下自己的猜测。
三分钟过去了,罗天阳像是石化般,衣服不时被风吹起,但身体却纹丝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直瞧得二傻心头有些发慌,颤声问道:“天阳,出什么事啦?”
这时,罗天阳身体才见动了,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在二傻身上停留片刻,随后在其他人身上扫了一遍,而后才淡淡道:“你不觉得,他们有点不正常吗?”
二傻啊地惊叫一声,回过身瞧瞧冯教授和李老板,颤声道:“你怀疑铜棺迷惑了他们,才有今天这不正常的表现?”
“罗先生,我没事,只是看不惯奸商嘴脸。”冯教授解释道,对着罗天阳就张开笑脸,以此表明自己的正常。
而李老板则大声喊道:“罗先生,我也没事,逗着冯教授乐呢!找点笑料乐乐,缓解下大家紧张的心情,您别太多心。”
李老板解释得非常合理,但罗天阳心里则不这样想,依然认为他们易怒的表现,跟这铜棺存在某种联系,李老板的表现尤其令人生疑,只是一时想不到办法来印证而已。
没有理会冯教授和李老板,罗天阳沉声道:“铜棺或许有迷惑力,大家最好不要靠得太近,尤其是在晚上。”
“啊!”几声惊叫,从几个轮到晚上看守的人那里传出,他们的脸色都刷地变白,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冯教授眉头一皱,急忙问道:“罗先生,那该怎么办?”
“就摆这里好了。”罗天阳自然不会替他们看守铜棺,而且也不认为谁能偷得走,根本没必要看守,“谁想找死,那就让他来送死吧。”
冯教授不是怕被偷,而是怕某人心术不正,目光在李老板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对完颜杰道:“阿杰,晚上能否辛苦一下?”相比于其他人,完颜杰这个紫符道人,显然是更合适干这份活。
而完颜杰并没有爽快地答应,眉头紧皱数秒钟,开口道:“老师,若是如此的话,那晚上就不能出去了。”
他嘴里说得如此委婉,眼睛不看罗天阳,可心里则是暗自发笑:罗天阳,你以为耍花招留我在石屋,你就能逃过死劫了吗?哼,你这是白日做梦!
冯教授迟疑了一下,随后又瞧了一眼李老板,方才点头道:“铜棺价值连城,要防止某些别有用心人打鬼主意,还是小心些为妙。”
他这一说,李老板立马不高兴了,又气又怒地手指着他,怒声道:“嗨,冯老头,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有胆量来偷铜棺?你特么的病得很重啊!”
“防患于未然!”冯教授没有明指,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可知,他就是针对李老板这奸商的。
李老板气得要上前去理论,可完颜杰站在那冷冷地盯着他,他又不敢过去,咬着牙直跺脚,而后怒气冲天地回房,“嘭”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矛盾的一方走了,庭院里霎时静了下来。
对李老板这奸商本身,罗天阳倒没什么生疑,反而认为他很可能是铜棺的受害者,而完颜杰身上则是疑点重重,那张棺盖就是他盖上的,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使得铜棺整出什么幺蛾子。
深深地瞧一眼脸色阴沉的完颜杰,罗天阳转过身来,继续研究铜棺,最后在一无所得之下,他伸出右手掌放到棺盖上。
没有反击从棺盖上传来,此时的铜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
难道是我想多了?
心里疑惑地问自己一句,罗天阳心念一动,随即从气海提起一股灵力,涌到掌心后就往棺盖上灌注。
这时,铜棺发生一阵颤动,罗天阳右手掌感受到法力攻击,随后就从手掌下“嗤嗤”地冒出青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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