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返回到张雨池家,等他们收拾好家里的破烂后,龙五就提笔在纸上写了些需采购的物资,交给张雨池去镇上购买,而后他们就坐在还不算太破的沙发上喝茶。
吃过晚饭,龙五和二傻在门口摆道坛,而张雨池一家五口则站在一旁,一脸的惶恐不安地看着他们,身子都有些发抖。
望着他们害怕的样子,罗天阳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们别害怕,等会大家都上楼,去同一个房间里睡觉,在天亮前都不要出来,应该不会有事的。”
话题一开,张雨池顿时哭丧着脸,弱弱地问道:“罗大师,我们能不能躲到别人家里去啊?”
那只鬼摆明就是拿张雨池一家作人质,若是他们躲了开去,恐怕会迁怒到其他人,罗天阳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等事发生,于是找了个借口,断然拒绝道:“不行!鬼是为你们而来的,只有躲到自个家里,有我们保护才会安全。不然,你们自己遭害不说,还要害了别人。”
张雨池一家人听后,脸色刷地大白。半晌过后,张雨池又弱弱地问道:“罗大师,万一那只鬼跑到楼上来怎么办呢?”
未等罗天阳回答,二傻却不耐烦地怒斥道:“罗大师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会我们会贴符封住你们房间,阻止鬼进去。若你们不信任我们,那我们现在就走。”
若是没有大师在,一家人只能往外逃命,而儿子恐怕就救不回来。张雨池闻言,脸色陡地大变,急忙陪笑道:“我们怎么会不信任三位大师呢?我们只是害怕,所以才有此一问。万望三位大师不要误会。”
罗天阳暗自摇头,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按我们所说的做,不要影响摆坛做法。”
“我们马上回房,不妨碍三位大师作法。”张雨池点着头,忙招呼家人上楼。
跟着他们一家人身后上楼,进了房间后,罗天阳掏出驱邪符,将它们一一贴在房间的窗户和房门上,而后吩咐道:“鬼可能会使些迷惑手段,模仿我们的声音叫你们开门,所以不管听到谁在叫,都千万别离开房间,也不要开门窗。”
张雨池连不迭地点头道:“罗大师,我们晓得了,马上用棉花把自己耳朵塞上。”
罗天阳微点点头,走出房间关上门,返回到一楼客厅,拿出画符的工具画了一些符,而后开始打坐修炼。
修炼完,罗天阳就和龙五、二傻坐在沙发上等,直到子时时分,才听到远处山里传来厉鬼的嚎叫声。
三人放下茶杯,冲出屋门,听着远处的嚎叫声,心里都在想这厉鬼跑得够远的。
厉鬼走一段路就叫几声,似乎在通知罗天阳三人它来了。从嚎叫声上可以判断,它移动的速度非常迅速,显然是在疾速奔跑。
三人不由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罗天阳苦笑道:“这只厉鬼附在人身上,奔跑的速度居然有如此之快,可见我们白天判断得没错,它的法力非常之高,今晚恐怕有场苦战。”
龙五摇摇头苦笑,而二傻却有些不以为然,笑道:“我们连水鬼都将它耗死,难道还怕一只厉鬼不成?”
面对一只厉鬼,怕当然不会怕,但罗天阳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担忧厉鬼附身后力量大增,如此龙王和二傻两人恐怕只能用符咒,而力战的重任就只能有自己一人承担。
略为思忖后,他说道:“龙叔,你和二傻先用符咒消耗厉鬼,然后我再想办法将它从张文武身上逼出来。”
“好!”龙五和二傻两人一口应允。
或许躲得距离比较远的缘故,厉鬼虽然移动速度巨快,但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早早到来,而是在过了四十多分钟后,它的嚎叫声才出现在村外。
村里的狗在之前一阵狂吠过后,这会却没有再发声,显然在厉鬼的施压之下,已经躲在狗窝里瑟瑟发抖。
“离得那么远就嚎叫,厉鬼是在给我们施加压力啊。”龙五叹道,“看来这只厉鬼还懂点心理战术。”
罗天阳点头附和道:“陈年老鬼经验丰富,而且还有袁邪道提点,它自然会想尽办法打击我们。”
说话间,厉鬼已在院门外桀桀大笑,令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三人紧张地盯着院门口,期待着它冲进来,却不料传来一阵“梆梆”的砸门声。本已破烂不堪的院门,没一会就被砸得稀巴烂,碎木头落得院门前一地,随后才看到厉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
只见一个一米七多一点个子的年轻人出现在院子里,蓬头垢面,脸上满是轻蔑,圆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龇牙咧嘴地高声嘶吼着,嘴唇边不时有鲜红的血水流出,显然它刚在山里吸过野兽的血。
鬼邪见得多了,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等目光落到厉鬼手里铁棒上时,罗天阳脸色不禁巨变。厉鬼用来砸门的,正是它那手里握着的一根铁棒,铁棒长约一米二左右,粗细正适合成年人紧握,整条铁棒冒着腾腾的阴气。阴气不算什么,可它上面清晰地显着一个个符文,表明这是哪个邪道制作出来的法器,适合鬼邪使用的法器。
“法器!”二傻失色惊叫一声,脸色登时变得铁青。
龙五脸色一变后就不由苦叹道:“天阳,今晚你恐怕又得受罪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句话用在这只厉鬼身上,同样有种雪上加霜的意味。厉鬼本来法力已经非常之高,再有法器在手,战力将会暴增,即使以罗天阳这等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