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点点头,他本来也不相信以董卓那么强大的西凉骑兵奈何不了张角,便道:“我亦知道肯定皆是士人人云亦云,以讹传讹,败坏了将军的威名。”
董卓摇头晃脑,意甚懒散:“我从军三十余年,这些事情看得多了,再看看韩信那些开国功臣的下场,已经对这刘汉朝廷彻底死心。我们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难道就是被他们卸磨杀驴不成!!我们的命运。不能被那帮宦官、那帮世家大臣掌握,我们的命运要由我们自己掌握!!我这番领军入洛,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寒门庶族出身的武将争口气的,我们要建立一个寒门庶族的朝廷!”
金良不禁笑道:“董公其志可嘉,奈何世家大族权势滔天,甚至压过皇室多倍,就怕董公无力抵御,到时候弄巧成拙。”
董卓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对待以后的事情也没有多大把握,听金良如此奚落,也不动怒,而是反问道:“你派人在京师里到处散布我西凉军纪败坏,会烧杀抢掠荼毒地方,你到底是何目的?”
金良亦微微笑道:“董公难道不知自家事,你觉得你的西凉兵能善待洛阳士民吗?我劝那些洛阳士民迁往荆州,就是为了让他们免遭你们荼毒,为我大汉保一份元气。”
董卓哀叹一声:“我怎不知西凉军纪败坏,奈何骄兵悍将之士气可纵不可抑,若是我从严治军,怕是明日我的脑袋就会挂在辕门外了。”
说到这里,金良方表露心迹:“董公想必也查清我吕布的底细,你我均是边地人氏,父亲均是寒门庶族,均被世家大族看不起,我很像你年轻时候那么能左右开弓弓马娴熟骁勇无敌,总之,你我看似是一样的人。因为这些相似点,我金良一直不愿与董公为敌。”
董卓捋着大胡子,不住地点头:“贤霆,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金良不禁暗骂,老董,你丫真是睁眼说瞎话。话锋一转:“奈何董公理念与我不同,我以天下人安危为念,董公被西凉骄兵悍将所累不顾社稷民生,恐怕你我之间,早晚还有一战。但是眼前,我急着赶去荆州,你急着进入洛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如你将我爱妾奉还,我再将你的爱孙奉还,你我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吗?”
金良怀里的董白听金良这么一说,连忙猛点头,还啊啊啊地连连发声,意思是让她爷爷答应。金良怜悯地看了一下董白,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女孩竟然是一个哑巴。
董卓明白孙女的意思,便爱怜地说道:“小白,莫怕,爷爷等会就把你救回来。”
然后对金良说道:“你制住我弟弟我侄儿,向我索要五千匹战马,索要五十万石粮食,这样敲诈勒索,实在让我气愤难平,就这样轻易将你们放走,我无颜面对三军将士!”
金良冷笑道:“是你们有错在先,我为此要你一些战马粮食又有何错,你是觉得你那两个亲人的命抵不上那五千匹马和五十万石粮食吗?你又待如何,难道想来个鱼死网破!”
董卓怒道:“我呸,你个无耻小子!”
金良冷冷一笑道:“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背在你身上的黑锅,你是摘不掉了。老董,你别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还是早点把我爱妾交给我吧。”
董卓看了看可怜巴巴的董白,心里一软,便道:“那我现在就把貂蝉交给你,你也要马上把董白交给我。”
金良嗤笑道:“老董,你当我白痴,我现在把董白交给你,你马上出兵把我团团围住,我不就白费力气了。”
董卓吼道:“金良,你待怎地!”
金良笑而不答,转而问道:“董公,你看我金良如何?”
董卓看了看骑在赤兔马上英武非凡的金良,叹道:“我刚才说过,马中赤兔。人中金良!论相貌。除西凉马腾之子马超、长沙孙坚之子孙策可以媲美外。天下少有如此俊美男子;论武功,天下亦难有敌手;论官位,二十多岁已经官拜九卿镇守一方,可谓天下第一号能臣。贤霆,为何如此问询?”
金良轻轻搂了一下怀里的董白:“董公看,我可配得上你家孙女?”
董卓大怒:“金良,你个荒淫好色之徒,有一妻二妾尚不知足。还要染指我家孙女,若是你休掉你家妻妾,还可以商量一下,若是你还如此好色无度,休想玷污我家孙女!”
金良哈哈大笑道:“看来董公有意纳我为孙女婿了,不如这样,我先把董白带回襄阳,等她长大以后,我们就在邺城完婚,到时候让你做外曾祖。你看可好?”
董卓被金良气坏了,指着金良的鼻子骂道:“匹夫。老夫跟你拼了!”
金良见董卓气急败坏,心头快意,笑道:“老董,刚才我在逗你呢,不如这样,你让李傕、郭汜二位将军领两百飞熊军护送我们一程,等到了小平津和夕阳亭的中间地段,我们再换人!”
董卓无奈,只好同意照办。
金良便抱着董白,拨马往小平津方向走去。
李傕将貂蝉放在一辆马上,正准备骑上去抱着貂蝉,却见典韦挥动大铁戟策马上前大吼道:“休得玷污主母,否则要尔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