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后勤的陈纯命人统计了一下战场上各种数据,报给金良说道:“这次大战,官军阵亡三千五百六十二人,其中有一千九百四十一个是卢植大人麾下北军五校的,我军实际阵亡只有一千六百二十一人。”
金良很想惊问:“怎么死得这么少?!”四万官军对阵十一万贼兵,只死了三千多人,真是难以置信。话到嘴边,金良又把它咽了回去,作为主公,可不能说这种傻话,这和话绝对会被部下认为自己不体恤下属性命,会动摇军心的。虽然汉末群雄里面没有多少人会把自己麾下将士的命当回事,但他们表面却做得一个赛一个地“爱兵如子”金良这个本来就残余一点儿人性的家伙更要做出珍惜将士性命的姿态。金良仔细想了一下,如果一开始不用弓弩伏击,使得白波贼前军大乱,如果不是金良乘势斩杀多名敌将使得敌军军心大沮,如果不是用六千骑兵大张声势围堵包抄使得郭太率先弃军逃走,那官军必将被漫山遍野的白波贼团团围困,即便最后胜利了,也是歼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惨胜,这样看来,全是金良克制鲁莽个性冷静用兵才得此大胜,若是顺着某些人的希翼而胡乱冲锋,到时战死的官军将士恐怕要上万了。
金良掩饰了一下心底的得意,又戚然问道:“有多少将士伤残?”
陈琳禀道:“官军伤了八千四百五十七人,其中有四千九百三十二个是卢植大人麾下北军五校的。我军实际伤残的只有三千五百二十五人,而且多是轻伤,真正重伤致残的不到五百人。”
金良脸上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指了指远处一座矮山:“孔璋,此地背靠太行,南临黄河乃是风水宝地,传令下去,就择此地厚葬阵亡的将士。你亲写一篇祭文,祭吊为我们大业死难的将士。”
陈琳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在那山头开始挖掘坟墓。
金良又问道:“俘虏了多少敌军。斩杀了多少敌军?”
陈琳忙念道:“我军共俘虏五万五千三百多名白波贼和四千六百多名山越蛮族兵。除掉那些伤残过重不宜整编的,共得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山越蛮族兵;我军共斩杀两万三千余名白波贼和三千七百多名山越蛮族兵,还有一万多白波贼和两千多山越蛮族兵往西北群山之间逃窜,因太行山势连绵甚大。我军既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入山进剩。只得任由他们逃脱。”
金良大喜自己付出两千多人的代价。带来这么大的战果真是可喜可贺,不过他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喜悦之情。只是冲着陈琳划点头,示意让他开始撰写祭文。金良则搀扶着卢植登上楼船觐见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把陈琳刚才禀告给自己的一系列情况都如实上奏,同时向马日谭、杨彪、黄婉、刘弘等文臣做了详细讲述。
少帝刘辩懵懂,刚才从母后给他的望远镜里看到尚父金良纵横驰骋斩杀敌将的雄武英姿,便大叫道:“母后,金卿武功高强,不如让他来给朕做师父……教授我武功吧?!”
太后何莲既然已经暗地里让刘辩拜吕布为尚父。自然也不会驳斥少帝刘辩的请求,在她想来武术师父这个称呼也许能够为之前那个尚父做一番掩饰。
太后何莲现在渐渐有些后悔了。她当时让刘辩拜金良为尚父,一半是被金良那句天帝是灵帝的说法给忽悠了,另外一半是被金良整出来的那个望远镜给惊住了,用了几天望远镜后,她再无当日的惊奇,人也渐渐冷静下来,再加上母亲花阳君和亲信潘明在她耳边经常煽风点火,她对金良的信任已经开始有所保留。
太后何莲的面颊微微绽开一抹笑意,红唇微启:“天子所请,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当日被何太后心血来潮强行让刘辩拜自己为尚父,事到如今,还是有些后怕,如果被卢植等忠于汉室的大臣们知道那尚父之事,该如何看待自己,金良基本上是抱着消极的看法,所以他也在极力掩饰,看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可以盖过尚父之事,便笑道:“微臣愿教授天子武艺。
太后何莲点点头:“如此甚好。你们这次护送本宫和天子前往襄阳,遇到此等穷凶极恶之贼人,能有如此战果,当属你指挥得当,用兵有方,本宫甚为欣慰,等到了襄阳,再做封赏。”
诸大臣一片愕然,偌大的功劳不当即封赏,怎能还推延许多时日,真不知何太后怎么想的。
金良脸色平静如水,微微一笑道:“但凭太后定夺。”
下了楼船,金良脸色阴沉下来,何太后这娘们怎地如此反常,这其中必有蹊跷,要尽快查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使得这何太后对自己的信任有所保留。
金良飞身上马,催动赤兔马,来到负责整编白波贼和山越蛮族的高顺面前:“仲平,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顺道:“禀告主公,对这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山越蛮族兵,我们经过盘查底细,查出有一千四百多名白波贼兵是滥杀无辜、奸淫掳掠成性的,八百多名匈奴骑兵是穷凶极恶、不服汉化的;我们又经过了站军姿和负重越野十里赛跑,剔除掉三万八千多名体质和意志均很孱弱的白波贼和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的山越蛮族兵,共得一万二千名精锐预备兵,计有一万白波贼和二千山越蛮族兵。”
金良点头称赞道:“仲平,你做的很好!这次战斗,你的陷阵营立功很大,不如把你的陷阵营再多补两千人,凑够四千人,编成两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