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从韩浩的屯田兵团里抽调一万人,全部调拨给田畴,去牧场养马兼养牛羊狗。田畴从幽州招募一百多名养马师,作为各个牧场的总牧师,来培训那一万人如何养马。
即便如此,金良还是觉得马匹不够使用,所以他以内阁辅臣的名义,向普天下发文,大兴马政,鼓励各个世家大族或寒庶地主都可以在他们的田地边缘种植牧草,既可以巩固水土,又可以放牧牛马。金良向全天下收购马匹,价格都在市价之上。
许多寒庶地主都择山脚、河边等荒地种植苜蓿等牧草,饲养几十头或几百头马匹,能够培育出战马卖给军队,获利便会高于田租所得,如果能够培育出好马,获利便远高于田租,但如果培育不良,就只好低价卖给自耕农和官府做挽马拉车之用,但所获取的利润也与田租持平。?对于这些寒庶地主而言,养马不耗费田地,所用的牧场都是贫瘠土地,先期投资就是配种费,因为种马太贵,许多牧场主便去官方牧场配种,配种费虽高也比种马价格低多了。一旦培育成功,只要精心按照太仆丞下发的册子好好养殖,繁殖率很高,存活率也很高,他们可以高价聘请太仆寺培养出的中高级牧师和兽医前去为他们指导。
五年之后,金良除了在官办牧场里有二十多万头战马,从民间的世家大族、寒庶地主处买来十万多头战马,尤其是寒庶地主处饲养的马匹多达七万多匹。
这么多马,每年的精细饲料耗费无数,是一个无底洞,靠赋税和屯田所得去支撑,太过吃力。金良便想起了后世某个自由贸易港里风靡全港的赌马。虽然经常有人传说谁赌马中了多少钱,但赚得更多的是官府。
金良吸收这个成功的经验,创立了赛马博彩制度。准备以马养马。先在襄阳建立了一所赛马场,几乎完全按照某港的赛马场布置。阶梯形看台将占地一百亩的赛场围住,看台上可以容纳一万多人驻足观看,同时由太仆寺的赛马司的人员负责点开赌局。每天赛两场,赛前二刻钟,参赛马匹在赛场绕场踱圈,让赌客观看参赛马匹的竞技状态,然后赌客根据自己的判断涌向投注窗下注,一直持续到开赛前一刻钟。一倍赌注为十钱。也可以多倍下注。十匹马同场竞技,能够压中第一个或第二个到达终点的马匹,都可以赢得奖金。奖金额按投注总额而定,一旦冷门马夺冠,奖金就高,甚至有可能十文钱就能赢近百万钱。正是这种一夜暴富的诱惑力,使得很多百姓迷赌马迷到了痴恋的地步。
其实大部分赌民到最后都是为了中央官军的马政做无私贡献,既费钱又费时间和精力,只有极少数人能一圆发财梦,但那极少数人的传奇足以刺激其他的民众疯狂地参与赌马。在赛马场开业第一天。吕布乘骑赤兔马,同典韦的青鬃马、徐晃的骅骝马,还有另外七名将领骑着名马。一起竞跑。天子、太后、卢植和其他王公大臣都赏面参加,场面异常火爆。
金良没有刻意地制造悬念,任由赤兔马发挥,轻而易举地,第一个跑到终点。
开业第一天,让大多数襄阳居民都赢得了钱,太仆寺亏了,因为大部分居民都压了金良的赤兔马,赤兔马不负众望。可以后的日子里,那些居民发现他们输多赢少。但他们已经沉浸在赛马场里那种疯狂的赌博气氛里了。此后,每逢赛马日。富豪巨贾、官宦人家、升斗市民,乃至五湖都纷至沓来,一来感受马场上疯狂的气氛,二来试试自己的运气。田畴陆续在全国各地建起上百所赛马场,随着赛马博彩在全国各地的日益风靡,赛马博彩的收入也越来越高,等稳定下来以后,除了支付牧场和采买马匹之外,每年上缴国库高达数十亿钱。
金良还创立了一种新型的刺激的比赛,马球,既有急速冲撞,躲闪,又有快马冲刺,身体还需要配合做出各种动作,可以说集马术之大成,不仅兜售门票,并设立赌局。马球比赛迅速风靡天下,同金良提倡的蹴鞠比赛一样,成为大汉子民最喜欢的两种运动。
赌马和马球的兴盛,也刺激了民间的养马业,到了后来,只要能养得起马的都主动养马,他们或者想培育出好的赛马卖钱,因为一匹上好赛马价值数百万钱,或者想练习马术好去参加马球比赛。
正当吕布和田畴在金良府邸里商议马政之事,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一仆人从一匹红马上跳下来,跑进书房,大声喊道:“少爷,一个男的在纠缠貂蝉姑娘!”
“什么?!”金良腾地站起身,对田畴说道:“子泰,我有家事要处理一下,马政之事咱们明日再议吧。”
田畴知道金良是一个性情中人,将家人的安危放得很重,便笑道:“马政之事,不能操之过急,须得缓缓图之,来日方长,将军还是以家事为紧。”
田畴继续留在将军府,与典农中郎将韩浩一起商讨屯田跟牧场的相互配合问题。
金良则拎着石龙刀,跨上赤兔马,策马往自己的征南将军府正门冲去。因为这个征南将军府是把原来那个宅子院墙拆掉,又把周围几个宅子并进来的,占地足有八十多亩,靠走路要走一刻钟,只能跨马飞奔过去。
出了大门,就见貂蝉横眉冷对面前一位年轻武将:“高先生,我就跟你无半点瓜葛,你又何必苦苦纠缠?!”
那员年轻武将方脸大耳,浓密的卧蚕眉下却是一对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散发出阵阵猥琐和淫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