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又用手挥舞了一下,示意这是荆州内部,严肃地说道:“荆州内部现在亦是有许多黄巾余党在流窜活动,更有一些家族目无君上、鼠目寸光、愚蠢该死地勾结董卓老贼,勾结黑山贼,勾结山越等蛮族,他们利用这些敌对势力来削弱自己的对手,使得冀州这片沃土变成了现在的一片荒凉。”
说到这里,金良听停顿了一下,见自己这番话成功地调动起这些世家家主内心的恐惧不安,便又厉声喝道:“过去这种情况存在了五年,你们也担惊受怕了五年,冀州百姓也受苦受难了五年,现在天子驾临荆州,天子仁厚,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就全权委托我整顿荆州的治安,把荆州和河内郡、东郡合并为司隶,我现在担任司隶校尉,负责司隶地区的治安,我绝对不容许司隶的各位忠于朝廷的世家再被那些贼人威胁,我绝不容许司隶的百姓再那么受苦受难。”
一身青袍的审配,面含嘲笑,语带讥诮地问道:“金将军,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五年,以前的荆州刺史贾琮号称治世能臣,亦无可奈何,将军年轻德薄,不知该如何把这个情况改变呢?你以为那些贼人都像于毒那样愚蠢,会中你的拙劣之计,被你生生地把十几万大军给淹没了?”
蔡瑁这一番质疑的话一说出口,全场鸦雀无声,有些家主用怜悯同情的目光望着蔡瑁,这个傻鸟,竟敢如此直接挑战征南将军的权威。难道他没听过栗成等五个家族的悲惨下场。
不待金良有所表示。天子刘辩一拍龙案。愤然站起:“蔡瑁,当时朕也在黄泽湖,金良将军掘开黄泽湖把于毒的十几万人马淹没,朕是亲眼目睹,金将军此计甚妙,堪比古之名将。而你祖辈深受皇恩,不为朝廷官军大胜而欣喜,却为自家被淹的千亩荒地而怀恨。如此心胸狭隘、目无君上、因利忘义的龌蹉之辈,有何资格立在这大殿之上,羽林军何在,把蔡家满门轰出皇宫轰出襄阳,朕永远不想见到他们!”
吴崇带着二百羽林军士闯上大殿,将蔡瑁一家以及依附于他们的数个中小世家的子弟们全部架起来,拖出大殿。
袁绍等人想给蔡瑁求情,却被太傅卢植喝止:“蔡瑁贪慕私利、不讲大义、藐视功臣、咆哮朝堂,如此荒驳之人,惹得天子震怒。赶出襄阳,理所应当。有何情可讲?”
袁绍见天子、太后和内阁辅臣们都一脸震怒,拱守大殿的羽林虎贲军将士一个个怒目相向,不敢再为一个新加入的谋士而犯了众怒,赶紧坐到原来的位置上,不发一言。
天子刘辩余怒未消,继续对在座的世家家主们说道:“金将军在十常侍之乱时先在皇宫救了太后,又追击张让逆贼到了小平津救回朕与陈留王,随后见董卓势大野心勃勃,就极力劝服太后和朕前来襄阳,后来董卓在洛阳私立陈留王,如此一来,金良将军说服朕与太后暂避董卓来到襄阳也是救了朕一命,一路之上,金良将军大破郭太、张燕、于毒等逆贼数十万大军,也算救了朕一命,刚才董贼派刺客行刺朕,若非金良将军及时觉察,朕也要去见先帝了。金将军是朕的福将,有金将军在,朕才能安全无忧,所以朕不容任何人诋毁金良将军,蔡瑁对金良将军不敬,就是对朕不敬,这大不敬之罪,该如何处置,请各位卿家踊跃进言!”
看刘辩的意思,若是能把蔡瑁一家满门抄斩,他就马上派兵去打,怎奈蔡瑁家大业大,整个大家族能聚拢起二万多人马,若是朝廷逼迫甚急,他铤而走险,勾结董卓图谋黎阳,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金良放声大笑道:“皇上,微臣素知蔡将军忠烈,有不可犯之节,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蔡瑁将军刚才那番话应该是对微臣并不了解,才发下诳语,微臣钦佩蔡瑁之气节,还望皇上宽恕则个。”
天子刘辩依然是余怒未消,迟疑着不肯接受金良的劝谏。
金良只好上前小声地把蔡瑁的潜在危害讲了一遍,刘辩便只得同意,朗声说道:“金将军宅心仁厚,以怨报德,苦劝朕宽恕审配,朕看金良将军心诚,不忍拂了他的厚意。这样吧,袁本初将军,你就为朕走一趟,追上蔡瑁,言说朕让他回家反思几日,他家中子弟照样可以来襄阳各个衙门求职。”
袁绍大喜,赶紧大步流星走出皇宫,追赶蔡瑁等人。
那些世家家主皆拱手叹服道:“金良将军宽厚大度,以怨报德,真让我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良摆摆手:“跟朝廷大事相比,我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下定决心,一旦讨董联盟破裂,回到荆州,他就会第一个把蔡家给灭掉了。
蔡瑁这个小插曲过后,金良继续登上高台,先行发问道:“现在司隶地区内忧外患,甚不安宁,不知各位有什么精妙计策可以为朝廷分忧解难呢?”
那些世家家主面面相觑,还能怎么样啊,当贼人来了,各家各户都谨守自己的邬堡,互相有姻亲依附关系的则同气连枝,互相支援,过去五年这样做,以后也这样做吧。
金良听了他们的纷纷议论,不住地摇头叹息道:“你们关起门防御,保住了你们自家的性命,可你们的田地、财产和你们的佃户、奴仆呢,还有那更多的寒庶地主和自耕农呢?各位,我有一言相告,贫则独善其身,达则谦济天下。你们现在都是深受皇恩的地方豪强世家,并非贫贱之家,而是腾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