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这样一说,原本站在金良这一边的人们都将信将疑地看着金良
金良朗声大笑道:“我荐举的两个人,诸葛玄乃一代名臣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曾任易县县令、泰山郡丞,为官清正廉洁,深受士民爱戴,只因得罪权贵,一直不得提升,现在我荐举他为魏郡太守,他又有那里不胜任?法衍乃一代名士玄德先生法真之子,曾任司徒掾、廷尉左监,通晓律法,在襄阳这里的官员里,他是最能胜任廷尉之职的人,你却说他是从董卓那边来的,可能是董卓派来的奸细,以这样荒唐莫须有的罪名来抹煞他,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党羽升任这两个官职铺路而已,如此私心自用、目无朝廷之辈,安能为吏部尚书?
我身兼司隶校尉之职,本来就有监督你这个吏部尚书的权力,在你滥举门客之初,我便察觉到不妥之处,便让人紧盯着,果不出我所料,你以家田四百顷所养的这些门客没有多少称得上是清廉能干之士,全是拍马溜须逢迎你的世家小人而已你为人如此不察,还不自省,还敢污蔑于我
不如这样,等我司隶校尉属下将这些人拿来襄阳,交给三司会审,若是确凿,我便取你首级,若是虚假,我便赔上我的首级,郑泰匹夫,你敢与我对峙否?”
郑泰脸‘色’愈加苍白,颤声道:“什么三司会审?御史中丞是你荐举的,廷尉是你荐举的,三司之中你的人占据两司,再荒谬的东西都能成为确凿的证据”
卢植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大喝道:“郑泰,莫要胡搅蛮缠,不如这样,把你那二十四名门客交由我的侄儿持金吾卢冲审讯,若是一切确凿,不但要你‘性’命。还让你郑家一门老小全都罚没为奴”
黄琬身为尚书令,是郑泰的顶头上司,有心救郑泰一命,大声喝道:“郑泰,念你曾为朝廷重臣,也曾为拥立朝廷立下功劳,饶你‘性’命。你切不要不知进退”
郑泰惨然地闭上眼睛,细想了一下。自己那些门客果如金良所说,真正死忠之辈并未有多少,全是趋炎附势之徒,那些人的人品可想而知,自己可不能把自家‘性’命和一家老小寄托在他们的清廉操守上,想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在金良面前:“郑泰有眼无珠,用人失察,又不识贤才。犯下若此大错,请贤霆公看在咱们曾齐心协力共保天子和太后出了洛阳、共建襄阳朝廷的情分上,宽恕郑泰”
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也劝道:“贤霆,郑泰仅是用人失察,并无其他过错,得饶人处且饶人”
蔡太师和马太保一开这个头,其他为各部的尚书、侍郎之类的世家大臣们也纷纷替郑泰求情。到后来卢植也出言为郑泰求情
金良则扫视着杨彪等人,冷冷地说道:“你们颁布的荐举连坐制度白纸黑字在此,你们荐举的人良莠不齐,有些人徇私枉法贪腐之罪天‘日’昭昭,我想宽恕他们,可我不知道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数十万中央军将士答不答应。我不知道大汉治下数千万黎民百姓答不答应”
金良话音刚落地,就听到内阁外面震耳欲聋的齐声大喝声:“不答应”
杨彪等人胆战心惊,探头往内阁外面看去,原来是王越的二千虎贲军和典韦、赵云统领的两千飞虎军将内阁团团围住,一起挥舞兵器,齐声高喝
卢植震怒,一拍桌子:“金贤霆。你想要搞什么?”
金良冷冷地说道:“卢太傅,我中央军为了大汉朝廷稳固,为了你们世家大族能够安享太平,在前方浴血奋战,与董卓部属、南匈奴拼杀的时候,你们这些世家大臣却在后面扯我中央军的后腿,郑泰这样的人竟被你们任命为吏部尚书,你们搞出来的荐举连坐制度针对的不就是我金良吗?
我金良在大汉境内遍寻人才,不就是为了我们朝廷效力吗?我荐举的人才有些确实出身低微,但他们才德兼备,远比那些素餐尸位的世家败类要好上千倍万倍,就因为这个唯才是举就冒犯到你们了,你们就要齐心合力来对付我吗?”
卢植看金良把话说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便冷厉地看着始作俑者杨彪
杨彪能在原来的历史上能利用妇人妒忌之计来对付李傕、郭汜,在这个时空里,他对武夫当道的金良自然也是非常看不惯,他便想出荐举连坐制度来限制金良,因为金良搞那个“唯才是举”在朝野上下广布党羽,让他不禁想起了当年的王莽
在这样的状况下杨彪当然不能承认是针对金良的,怕是他刚一承认就会被外面的金良亲兵乱刀砍死,他便涩声说道:“贤霆,您过于敏感了我提出这个可不光是针对你,我是针对朝廷所有大臣朝廷刚到襄阳,百废待兴,朝廷各个衙门皆缺乏人才,有些大臣便任人唯亲,胡乱荐举一些无才无德之人,我见此形状,痛心疾首便想起王莽之前的秦汉故事,便依照先汉的律法,制定出严格的荐举连坐制度,为的是整肃朝廷用人的风气绝对不是为了限制贤霆你的发展”
杨彪这话绝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金良却不愿把它说破,因为一旦说破就要跟杨彪撕破脸,杨彪不同于郑泰,弘农杨家四世三公自先祖四知先生杨震以来便是大汉有数的几个大世家,杨家没有汝南袁家的野心,没有刻意地培植门生故吏,但杨家毕竟是四世三公有意无意间培养出的门生故吏也有相当大的数量,金良暂时还想留着杨彪继续做政治花瓶
荥阳郑泰这一家除了郑浑之外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