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还是对眭固的冷静不抱信心,他指了指眭固身边第三师参军吕昭金子展:“白兔,你若想出兵,须得到子展的同意,方可出兵。”
吕昭刚刚二十岁,加入中央军不过二个月,就做到了一个师的参军,除了他本身确有才华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是金良认下的义弟。
金良一向主张任人唯贤,可若是亲戚有能力的话,他也举贤不避亲,他有时候很羡慕汉武帝刘协的运气。有个厉害的小舅子卫青和外甥霍去病。金良现在沾亲带故的亲戚里,魏续就不用说。无德无才早就干掉了,比较厉害的便是义子吕蒙、诸葛亮,若好好培养,必成大器,还有勉强认下的义弟吕岱、吕范、吕常、金建、吕昭,这五个人都很有能力却被罗灌水的演义给埋没了,金良这次要好好地培养他们,不求他们达到吕蒙、诸葛亮的地步,至少也能独当一面,吕昭就是在金良这样的思路下,被火速提拔上来的。
当然,吕昭被火速提拔,还有一个特殊的背景,东汉末年,识字的人不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或寒庶子弟,世家子弟多不屑于金良的低微出身,不愿屈身在金良之下,那些寒庶子弟亦多不愿意入伍,这样一来,识字的会说服人有资格承担起参军全部职责的人才屈指可数,金良的镇抚旅里培养起参军需要一段时间,师部参军要负责一万战兵一万辅兵的所有思想后勤事宜了,金良麾下虽然人才济济,但多是高级人才,中层人才其实是断层的,毕竟比不上很多世家诸侯有数百年的积蓄。
眭固又敬又畏地看了吕昭一眼,这小子看起来年龄很小,又是靠族兄金良支撑,眭固以为他是一个纨绔子弟,谁知道吕昭颇有手段,刚刚就任十几天,就把宪兵队伍整顿起来,树立了师部总参军的威严,原本被不善治兵的眭固带得有些松垮的第三师,吕昭来了以后,秩序渐渐大好。
金良从第三师里,征调了二千精骑,眭固的第三师里属于常规步兵师,只有一个骑兵旅,其他各旅都只有一个斥候骑兵队而已,而这个骑兵旅有两千战兵两千辅兵,辅兵跟战兵最大的区别在于骑术,战兵骑上马能杀人,辅兵骑马走路可以骑马杀人还需要再练练。
金良征调走二千精骑,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增强攻击襄阳叛军的中央精骑的战力,也有阻止眭固盲目攻打世家坞堡的意图,万一这家伙贸然出兵攻打世家坞堡,黎阳城空虚了,管亥等黄巾余党难免不惦记。
金良大军行到黄泽时,典农中郎将韩浩出迎,金良跟韩浩有知遇之恩,又有知己之谊,韩浩是不会背叛金良的,金良有这个信心。果不其然,韩浩刚刚得知襄阳有变,便拨了两万屯田兵给金良调用。
这两万屯田兵是六万屯田兵里的精锐,勉强比中央军的辅兵好一些,可以做攻城用,亦可威慑叛兵。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全部步兵装备的两万屯田兵坐上了四百辆马车,跟随两万两千精骑往襄阳进发。
又行了十里路,前方传报,留守襄阳城外大营的第五师师帅高览派信使求见,那信使说城门校尉陆骏谋反,紧锁四门,不让高览入城。
金良脸上冷冷一笑,让那使者上前,叙说详情。
看那信使的装束,似是中央军的一个队长,身材矮小,形容佝偻,一直低着头,看起来除了丑陋之外,别无特点,放在人堆里一眼就找不到了。
那信使疾步往金良的马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叫道:“启禀主公,城门校尉陆骏谋反,高师帅命我前来向主公详报!主公,据高师帅的调查,陆骏同谋者甚多,一些前去讨伐董卓的将领也参与其中。”他的声音很嘶哑,听起来如同乌鸦一样,非常难听,金良身后的邹晴都不禁捂起了耳朵。
金良微微一笑道:“你且走近前,给我说一下,到底是谁参与进去了?”
那个使者疾步走上前,低声道:“主公,您骑在赤兔马上,离得太远,我说话声音小,恐怕您听不见,声音大,恐怕别人听到。”
金良淡淡一笑:“那我就下马听你说。”说完就翻身下马,站在那里,等那人走过来。
那信使走到金良面前:“我这里有个叛将的名单,高将军让我把它交给您。”说着就向怀里掏去。
他拿出的确实是一张纸,那张纸看起来很厚,发黄,上面写着一些人名。
那个信使恭恭敬敬地把那张纸递给金良,金良单手去接。
就在金良的手即将挨着那张纸的时候,那人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眼白多,眼黑少,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怨毒的光芒,手里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向金良。
金良身后的邹晴看到那人丑恶的面容和寒光闪闪的匕首,不禁张大嘴巴,恐惧地惊叫起来。
其他中央军将士都骑在马上,来不及救援,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刺向金良的前心。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过,那个信使攥着匕首的手掉在尘埃,匕首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金良右手握着七星宝刀,刀上闪过一滴血迹,滴落尘埃,瞬间不见,刀面光洁无比,似是从未见过血。
那人惨叫一声后,见行刺失败,竟然咬舌自尽。
典韦翻身下马,上前告罪:“末将保护不周,让主公受惊。”
金良摇摇头:“他过来之前,你们好歹要搜一下他的身啊,就这样就放他们过来了?!”
典韦叹道:“可他说军情危急,须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