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脸色铁青,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攻破襄阳夺取金银粮食,否则他既逃不了金良中央军的追杀,更逃不了其他十几个黄巾杆子渠帅的追杀。
在管亥的强力命令下,青州黄巾又砍伐更粗壮结实的木头做浮桥,搭建浮桥时都张着粗大的盾牌来防止城头的飞石轰击,又付出了一万多黄巾兵的伤亡,管亥才把七八万黄巾精兵运送过护城河,这七万多黄巾精兵扛着云梯,冲到城下,把云梯靠在城墙上,开始往上攀爬。
若是按照原本襄阳的城墙,管亥这样的攻击办法还有一线破城的机会,但现在的襄阳外城是按照金良棱堡的原理建造的,外城呈现为一个凹多边形,每个方向有三个棱堡面,使得青州黄巾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使暴露给三个方向的中央军守兵,守兵使用交叉火力对青州黄巾进行多重打击,如此的建筑格局,管亥若想拿下四万中央军和两万郡县兵镇守的襄阳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黄忠已经收到了金良传来的密令,他吩咐下去,弓弩兵不必全部施放,要吸引部分青州黄巾爬上城头进行短兵相接,让城下的管亥以为青州黄巾还是能够攻下襄阳的。
城下的管亥远远望去,看到有部分青州黄巾已经攻上城头,他朗声大笑道:“哈哈,弟兄们,加把劲,拿下襄阳,放纵三天,钱粮女人任由弟兄们享用!”
其他十几个杆子的渠帅也以为襄阳即将被拿下了,都派出自己的精锐步卒越过浮桥,攀越云梯,准备一鼓作气,攻下襄阳。
黄忠见自己稍微示弱,就把青州黄巾鼓动起来了,便冷笑道:“不给他们客气了!”
城头下面还有一层藏兵的地方,藏着数千枪兵,他们从隐秘的细小的墙洞里伸出长枪,将牢牢靠在城墙上的云梯推倒,那云梯上本来有七八个攀爬的青州黄巾兵,被中央军枪兵用力一推,云梯轰然倒地,那七八个黄巾兵多半摔伤,一时之间,上千架云梯都被推翻在地,数千名黄巾兵摔下城去,那些已经攻上城头的黄巾兵也没有了后路,被养精蓄锐很久的中央军刀盾兵尽数斩杀。
管亥脸色阴沉了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不就是损失了几千人嘛,没关系,老子还有三十多万人呢。
有几个杆子渠帅见手下死伤大半,吵吵嚷嚷要撤兵,被管亥麾下黄巾力士把刀架在脖子上以后,他们被迫服从管亥大帅的大局,不顾生死,不讲损耗,就是拿十万人的命来填,也要攻破襄阳。
身高过丈的管亥虎背熊腰,宽脑门粗脖子,满脸横肉,活像一个兼职屠夫的厨子,他扯着大嗓门大叫道:“弟兄们,冲啊,攻破襄阳了,咱们就有白花花的米面吃了,就有金灿灿的金子花了,就有白花花的女人玩了,都给老子冲啊!”
又是几百架云梯搭在襄阳城墙上,那些被管亥白花花赤露露的话语激得嗷嗷直叫的青州黄巾兵攀越云梯,蹭蹭地攀上了城头。
城头的中央军遵从金良发来的指示,慢慢悠悠地跟攀上城头的黄巾军对抗,过了一会儿,黄忠一发喊,中央守兵们才振奋起来,将云梯推倒,将逗留在城头的黄巾兵斩杀。
如此这般三四次,已经过了半天时间,青州黄巾又损失了三万多人,城头的守兵也换了三次茬。
管亥这才察觉到,城头的守将是拿青州黄巾来做实战训练啊。
管亥知道金良的大军已经回援,现在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反正离襄阳不远,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便不顾一切地派出自己麾下的精锐五千黄巾力士。妄图用强悍无匹的黄巾力士来突破城头防御,打开城门,好让三十多万青州黄巾灌进去。
管亥带来的四十万青州黄巾里真正的战兵不足十五万。剩下多是老弱妇孺被携裹而来,而那十五万人马里面真正披着皮甲可堪一战的不足五万人,五万人里面披着铁甲不避矢石的只有那五千黄巾力士。这五千黄巾力士也是管亥最近才开始装备的,管亥暗想,自己这黄巾力士的战斗力应该能跟金良的近卫媲美。
黄巾力士除了黄色战袍下面披着铁甲之外,穿着跟其他黄巾军没啥两样,但他们个头更高大健壮,眼神冷酷,带着一片慑人的血红,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只有升腾的杀气,城头攒射下来的箭羽射中这些黄巾力士的肩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一点儿都不疼痛,甚至连箭都不拔,继续举着刀盾往前冲杀。
黄忠清楚地看到管亥把青州黄巾精锐人马派了上来,看样子是要不顾一切非要拿下襄阳不可。便传令下去,强弓劲弩、霹雳车准备,务必击溃这五千黄巾力士,不可让他们登上城头多行杀戮。
强弓射中了那些黄巾力士,劲弩射中了那些黄巾力士。他们身子被强劲的箭力震了一下,还是面无表情地往前冲杀,霹雳车抛下的石块砸中他们的脑袋,头破血流,他们还是照样往前冲,只要是没被射中咽喉等要害位置,他们就像是没受伤一样继续沿着云梯向上攀爬。
这些黄巾力士攻上了城头,中央军的刀盾兵迎了上去,砍他们一刀,砍在他们的身上,只要不是一刀砍掉脖子,而是砍在其他部位,哪怕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