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太牛逼了。
看那孙敏媚眼含春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倒是可以理解,没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兰虎个头不高人也挺瘦,内心居然也是这么风骚,那些淤青的伤痕有的已经很淡了,明显是经常这么玩儿的。
人不可貌相啊。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余基材猛的回过头,眼神恶狠狠的盯住了袁斌,大有一副只要你敢承认老子就敢弄死你的架势。
“不是我啊,这,这伤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大哥!”袁斌是真的慌了,他这几年忙着做生意夫妻俩早就分床睡觉了,平时俩人连手不碰一下的难不成他还能隔空伤人?
“不信,等她醒了你们自己问她呀,保证不能是我干的啊大哥!”
如果说有什么比家暴的后果更严重,那就是家暴的对象家里一堆亲戚,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当官的了,一个个都牛逼的不行,真让余基材坐实了误会回家里吱上一声,那他就真的凉了。
慌乱之中的袁斌甚至都没心思去琢磨,为什么兰虎会知道他媳妇儿身上有那么多伤痕的事。
“也是。”余基材看上去也像那么回事,现在的局面就是等正主醒了一切就能见了分晓,自然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不能弱了气势不是。
“只要我表妹待会儿醒了说了你半句不好的,你就等着倒霉吧!”
袁斌吓得眼前一黑又是一哆嗦。
自打这群人进了店门以来,就没有一个肯拿正眼瞧上叶巡二人哪怕一眼的,他俩也乐得清闲,干脆一人找了张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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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郑云飞叫到了跟前,袁斌和众人解释着,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一个洗碗工请假的原因,他才和老婆吵起来的,一切真的只是误会。
叶巡一直在暗中观察那个女人,发现她的眼皮从刚刚开始就始终都在微微的颤抖,呼吸也显得很是急促,心中顿时明悟过来,原来昏迷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恐怕她和兰虎早就设好了套,无非就是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而已。
过了有十多分钟,孙敏才“悠悠转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表哥蹲在身边状若关心,她立刻鼻头一酸,哇的一声就哭上了“表哥!555,那,那个狗男人他打我啊,哎哟喂呀,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猪狗不如啊!~~~”
袁斌瞠目结舌,再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倒打一耙,上来就直接告上状了,望着余基材凶狠的眼神双腿当即就是一软着急的辩解道“你可别乱说啊,我是碰了你一下没错,但你身上的伤可不是我弄的啊!”
“哼,敢做不敢认?!”孙敏眼珠一转,目光不经意的从兰虎身上飞快的扫了过去,接着她便一扯衣领冷声笑道“我身上这些伤,除了你谁能弄出来,成天没事喝了酒就打我你忘了?!”
袁斌脸色煞白,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孙敏和兰虎摆明了是一对奸夫,搞不好连她表哥都是串通好的,想要搞死他就不会留活路。
果不其然,余基材手重重拍在桌上怒吼“你他吗的姓袁的活的不耐烦了,敢动我妹妹?!”
说完他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袁斌的肚子上口中骂道“给我弄他!”
可怜的袁斌这几年起早贪黑的做生意,为了挣钱又应酬不断身体早就差的不行,如今一身虚肉又哪里能受得住如此重击,当场就被放倒在地痛哼出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等在一边摩拳擦掌了许久的六个人立刻围了上来,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顿胖揍,余基材则直接落下了饭店的卷帘门,完全隔绝了内外的联系来了个关门打狗,袁斌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人?!”郑云飞当时就急了,刚才实属反应不过来,现在就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继续动手了。
“让开,不然连你一块儿打!”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巴掌就把瘦弱的小洗碗工拍到了一边,他挣扎着爬起来还要上去,被身后的欧阳宇拉了回来。
“叶老师?”郑云飞一回头顿时愣了,随即又是急道“这里很危险,他们摆明了就是来闹事,您赶紧从后门走吧!”
“没事,你也别上去挨揍了,先坐下看看情况再说。”
叶巡拽着他坐下心里有些遗憾,要是手边有瓜子就好了,看热闹总感觉嘴里要嗑点什么才舒坦。
“我去,这伙人也忒猖狂,咱们这么大的人坐在这呢就敢直接动手,世风日下啊。”欧阳宇看了直摇头,不过却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他知道师父不出声肯定实在计划着什么,只要跟在一边静观其变就好。
叶巡也深感同感的点头“嗯……可能是把咱当成服务员了吧?哎,说起来这个老板也是失败,都遭人围殴了手底下的厨师服务员居然全跑了,典型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说的有道理,老板都这么软了底下人能好到哪去,毕竟不过是来挣钱的又不卖命。”欧阳宇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郑云飞“但是这么看的话,鸡蛋哥倒是有胆量的,可惜实力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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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人打了半天,孙敏和她表哥都只是脸上挂着冷笑的看着,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其中一个人过来请示“余哥,这胖子不能再动了,不然等会儿到了那边怕是太明显了不好交代。”
余基材轻蔑的嗯了一声,慢慢走到奄奄一息的袁斌身边坐下,还用擦得黑亮的皮鞋踩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