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志登时汗如雨下,几人闻声向窗外望去。
楼下的空地上聚集了十多个彪形大汉,几乎个个都是雕龙刻门口估计能吓哭半个学校。
不过值得称赞的是他们手上都没有家伙,最多也就是拿个手机叼个烟什么的,除了为首的那个一米八十多的黑色背心壮汉,他手中提了只扩音喇叭。
现在时代不同了,文明时代提倡讲文明树新风,上门逼债还打人的已经是过去式了,万一把对方打出个好歹来指不定钱没要着还得赔上一笔。
“俞大志,我知道你在里面,现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识相的就自己出来赶紧还钱!”
俞大志烦躁难安,不住的搓手跺脚,显得异常焦虑。
“俞老板,虽然我不清楚内情,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害怕,他们又不会打你,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而已。”
叶巡出言安慰。
“哎,我知道他们不会动手,但每天来几次谁也受不了啊,前几天还去女儿的学校闹,这不我都给他们送回娘家了。”俞大志欲哭无泪:“现在我们全家精神都绷着,不知道哪天就断了,都怨我啊!”
秦婉言看见楼下那些混混,害怕的搂住了叶巡的胳膊,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害怕。
黄承飞好奇的问:“俞老板,你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那天输急眼了,一晚上前前后后拿了他们十多万,打了二十万的借条,可后来没过几天他们找上我说要再不还钱,这钱就变成四十万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缓缓蹲下身子,顶着外面不住的吆喝声终于还是痛苦出声:“现在已经翻到二百多万了,他们要抵我的厂房,十万啊!十万就想要我的厂子啊!我……哎呀!~~~”
楼下又吼上了:“俞大志,老子都听见你声音了,是男人就赶紧出来签字吧,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叶巡和黄承飞对视一眼,他从后者的眼神中看到了麻烦二字。
不过这地方是真的不错,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环境构造都极为符合叶巡的要求,这又让他不舍得就此放弃。
“要不咱们下去看看?”
叶巡安慰性的拍拍秦婉言娇嫩的小手,示意她别紧张,一切有他在。
黄承飞动动脖子叹了口气:“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吗的既然你喜欢,今天我也只好陪公子读书了。”
“你这叫什么话,我说下去看看就没让你跟他们动手。”叶巡哭笑不得,心道说的好像我是让你下去送死一样。
俞大志擦干眼泪,忽的咬牙抄起一根木棍:“老子跟你们拼了!”
一秒之后就被叶巡拉住了。
他这样下去和送死几乎没有区别,还正好给了对方一个动手的理由。
“你们别拉着我啊……”
“不拉着你我找谁租房子。”
叶巡淡定的道:“走吧,下去看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
因为他被增强的目力在这时忽然发现,厂房外不远的车里,似乎还坐着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
这又是什么情况?
叶巡实在是好奇。
几人架着俞大志下了楼,当那群混混看到秦婉言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俞大志你个孙子可以啊,一口一个没钱,现在找这么漂亮的学生妹?!”
为首的光头瞪圆了眼睛,身后的一群光头都纷纷点头。
秦婉言顿时鼓起了小嘴,刚要说什么,叶巡拦住了她,笑着冲那十几人道:“各位大哥,这里已经租给我了,要不咱们进去说吧?”
俞大志疑惑的望了过去,他之所以由卖转租也是因为厂子一时间脱不了手,只能想办法先收点租金再慢慢卖,虽然慢一点但好歹能解个燃眉之急。
这些混混成天来要钱,已经吓走了两三个有意向的租客了,因此他很是好奇,不明白这三个看上挺年轻的男女为何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难道他们一点都不怕?
为首的光头男冷笑一声:“俞大志老子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这几个真是租客,别是你请来的演员吧?今天再不还钱,我们可就要给你上点手段了!”
俞大志都快疯了,要是再把叶巡三人吓跑了,他怕是真要崩溃:“我哪还有钱请演员,他们真的是租客,我求求你们了,再宽限几天行不行,我……”
“宽限宽限,你自己说宽限你多少次了?今天本金一分不少给我交出来,不然就交厂子吧!”
光头男冷喝一声,目光霸道。
俞大志差点就跪下了:“亮哥,我求求你了,我一共就借了十万多一点儿,你让我交厂子这,这就是要我的命啊!我以后一家老小怎么活?!”
“愿赌服输,借条上都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可不是我们逼你写的!你在这张赠与协议上签个字,你欠的钱就一笔勾销了!”光头亮哥粗着嗓门道:“我这可是在救你,别给脸不要脸!”
俞大志低头不语,那个光头的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
叶巡算是看出些端倪了,这伙人恐怕早就看中了可怜的俞大志的工厂,趁着他好赌成性为他设了局,一旦跳进来,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哎,要不如今人人呼吁远离黄赌毒呢,尤其是后两者,弄得不好就是家破人亡。
原本这要是普通的经济纠纷,事情闹到这一步即便是叶巡再中意这里也不适合再继续交易了,因为这种房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