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会儿,她又梦见了自己,身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上面坐着个高高在上的中年男人,那不怒而威的样子,不记得他跟自己说了些什么。最后进来一群士兵,把她抓进了大牢。
她不停地挣扎着,叫唤着,可是没一个人会听她的,也没一个人愿意理会她。人群里,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只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见过的了。
那一双眼眸,一直不停地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着,不停地闪动着。只是,这样的眼眸,她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的。
关进大牢后,她看见了一些人,端着一杯子酒进来了,说是皇帝赐下来的。她不喝,可那些人来了七八个人,把她的手脚都按住了,她不停地挣扎,不停的呼唤,每一个人理会她。眼看着那杯毒酒就要递到自己嘴边的时候,姜瑜儿一个激灵,终于醒过来了。
摸着汗津津的额头,浑身湿漉漉的,全身上下,无一点力气。姜瑜儿知道,这是做恶梦的后遗症。看着外面天色还暗着,想睡又害怕恶梦依旧,躺在床上,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在古代,这一点非常的不好。要是在前世,没有手机之类的,好歹还有块手表什么的吧!
这个时代,晚上没有月亮,那就是一丝光亮都看不见。现在外面黑漆漆的,现在是这个月的上弦月,到了下半夜就看不见月亮了。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天亮。既然不想谁,那不如腾空脑子想点事情。渐渐地,思绪飘远了。脑子里回荡着的,都是穿越以来的一些事情。从刚过来时食不果腹,到现在勉强算得上小康。
一点一滴地回想着,一丝一毫也不放过。以前听人说,人要时常反思自己,看看自己哪一些事情做得好,哪一些事情做得有所欠缺。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忙于生计,都没时间静下来好好想想。
今天既然睡不着,不如就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以来,是否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的。
这不,不想不知道,一想就发现了很多问题。比如说,她思想没转换过来,依旧着前世的思想,敢想敢言。就如昨天那周县令说,上面那位一直在找她。好像朝中也有不少人在找她。
虽然不懂得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电视还是看了不少。很多权臣都有种一种想法,不为自己所用,毁之也不让其落入政敌阵营。
她想,她是不是为人有些高调了?都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她开始反思着,这一切的种种。
渐渐地,她发现了一些漏洞,她好像在原来的道路上越走越偏了。现在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初衷。那个一心只想着种出好粮食的她,现在弄得商不商,农不农的了。
又想了想哥哥弟弟的未来,她决定了。等到下半年,砖窑开启来后,就买地,不管是荒地还是良田。她没什么经商头脑,但有一点,她很清楚,生在这个时代,粮食很重要。
做个地主没什么不好的,她有粮食,会种地,这是她生在这个时代,最大的筹码。
都说士农工商,她不做工人,也不做商人,身为女子的她,也不能入朝为官,安安心心做个小老百姓,没什么不好。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快天亮时,姜瑜儿总算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她是一个大地主,拥有很多的土地,粮食。哥哥弟弟给自己考了个功名回来,家里也不用上税。看着哪些人,一车车从自己家运出去的粮食,她心里美美的。
半个月后,洛云硕总算是给她回信了。内容不用看,她也知道了。火药找不到,她早就没抱有任何希望了。洛云硕还在信上说了,他再过半个月左右就会到织云镇这边来办事。看到这的消息,姜瑜儿一时间,竟不知道他这话算是个什么意思。
但既然人家将军要来织云镇出差办事,那就来吧!她作为一个承了人家情的人,其他不说,这人来了,总得好生招待着才好。
想到这里,随即又想到,自己这是急什么。人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你个农女,家里也堪堪算得上是个小康之家,你能拿什么来招待别人的?
只是,姜瑜儿玩玩没想到的是,洛云硕说来织云镇办的事情,姜瑜儿也能帮得上忙,甚至于,这事也就只有她办得到。
洛云硕一来,哪里都没去,直接让人把马车赶到了张庄村。赶车之人,正是以前洛云硕派来保护姜瑜儿的之人,所以轻车熟路地,直接把车停在了姜瑜儿家门前。
姜瑜儿在屋里教着两个小家伙学习练字,突然听见门外赛斯的吼叫声,阮婶出门一看,映入眼前的不是别的,是一辆看起来不算华贵,但却一点都不简单的马车。随即退了回来,道:“大小姐,外面停了一辆马车。”
姜瑜儿淡淡地‘哦’了一声,也没在意。低头看着两个孩子练字,看看是不是倒笔画。这么大的孩子,练字容易倒笔画,这一点,姜瑜儿深有体会,因为她自己就是从这个年龄走过来的。
只是,一刻钟以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招呼也不打一个,立马跑了出去。看着赶车之人是自己见过的,想来,自己想得一点都没错。只是不知道这个什么将军的,是发了什么神经,居然把马车赶到了她们家来。
上前,小声问道:“里面是你们家将军?”
那男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姜瑜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