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灵妃并未对此抱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她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利用手中银罗丝将对方杀害的机会!如今灵盈子的近身攻击,恰好赐予了她这个良机,手中银芒闪烁,灵妃霎时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紧盯前方。
灵盈子冲至半路,全身就已经被浓郁的白芒笼罩,随后淡淡的黄晕包裹在外边,她却是将自己所学的土系法术展现了出来。
因为竞技台乃玉石打造,而四周又是溪水环绕,故灵盈子这土系法术在此地受到限制,也就能起个防御的作用。
但灰衣男子却修炼得是水系法术,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尽情的挥发其力量,单凭元素法术之间的相生相克,自是不断被压制住,心里本就窝着的阴郁之火不禁又扩增了起来。
见对方再次挥臂过来,他眸色变暗,两臂朝着虚空一挥,淡淡的蓝雾自他身体内迸发,霎时将两人身周笼罩,将外面的目光均遮挡住。
然灰衣男子下手快,灵妃的动作却比他更快,就在淡蓝水雾氲起之际,手中早已蓄势待发的银罗丝,立马对准他身体某个部位飞速射出,仅仅两三秒的功夫,便成功穿透至水雾中。
灵盈子近身后,便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那并不属于元婴期的灵力之息,不禁让她骇然失色,身子也随之僵硬了小许。
而灰衣男子见时机成熟,自己必能一掌将其拍死,面上不由浮现出得逞的狞笑。
但手掌灵力才刚凝聚,胸口就好似有什么东西一穿而过,给他一股沁人心脾的冰凉之意。
紧接着,他便发现手脚有些僵硬,低头看时,本古铜色的肌肤上竟然布上了一层白霜,由薄渐浓,这不免让他感到惊愕不已,同时亦让他心里衍生不安的情绪。
因为他此刻已经完全无法动弹,全身肌肉就好似冰冻住了一样,寒凉刺骨的同时,亦带着锥心般的疼痛!
该死!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也会背地里耍阴招,这下就算他想将体内力量全部释放出来都无果,完全成了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灵盈子回神后,立马注意到了灰衣男子的怪异举止,眸中迷惑稍显,便快速将体内所有力量灌输到右掌间,随即朝着对方胸口击去。
灰衣男子胸口本就遭受到了银罗丝的攻击,而被冰封僵硬住,此刻再经灵盈子那拼尽全力的一掌,顿时在体内破碎开来,那鲜血霎时就像初春融化的冰雪一般,自胸口不断涌出,将那身灰衣逐渐染成了猩红的血色!
于是,灰衣男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躺倒在地,从此一命呜呼,元神俱灭!
待淡蓝水雾消散,众人便瞧见倒在竞技台上,浑身浴着鲜血的灰衣男子,一个个均是惊诧不已,暗想方才在淡蓝水雾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这时,高台上方,清离派的掌门雪华立马双眸大睁神色错愕的自椅上站起,几乎不敢置信!
这可是他们清离派的四长老竹廖,修为在分神中期,单凭一个区区元婴后期的小辈,怎可能将之一击毙命?
当然,惊愕过后,想着接下来要面临的危机,他却是有些魂不守舍,惊悸不安。
四长老死亡,那就意味着药剂的力量也会在短时间内跟着消失,那么他的真容就会显露在大家面前!
该死!清离派的名声可不能因此而被破坏!
思及此,他眉目一沉,立马侧头冲峨袂派掌门东恒说道:“此弟子乃我座下爱徒,还请东恒师弟能够让我将其尸体收回!”他沉重的语气里,无疑不是刻意参杂了浓郁的悲痛之意。
东恒本就因白霜之死而痛心不已,如今听闻雪华的话,自是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当即点头应允,毕竟这个要求也并未破坏此次比试大会的规则。
但就在雪华面上一喜,准备纵身飞往第一个竞技台上时,一道沧桑的嗓音却是倏忽自右侧传来,正是一直缄默不语的兰虚子。
“眼看第二轮比赛就快结束了,雪华小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他唇角微勾,笑得意味深长。
雪华循声望去,瞧见兰虚子面上的笑意,心里不免有些慌意,难不成四长老的身份,被这位老前辈看出来了?
“兰虚子师叔祖这话不然,雪华师弟失得爱徒,自是痛心疾首,这份难过的心情您自是无法体会!”东恒闻言,基于对华云的痛恨,自是出声维护道。
“哼!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辈来说教了?”兰虚子脸色一沉,当即出言怒斥,全身亦是爆发出无可比拟的强者之息!
他的暴躁脾气早已名扬整个修真界,故此刻这声怒喝后,高台上顿时鸦雀无声,未有一人敢替东恒说话,就连雪华亦是面色通红,闭口不语。
笑话!这兰虚子乃修真界第一苦修,亦是这几百年来第一位晋升准仙人级别的修真士!就算是天融派那位刚进入准仙人队伍的老祖辈,若非必要,恐怕都不会与之轻易交手,更别说其他还未有渡劫的人了!
此刻替对方说话,那岂不是嫌日子过得慌找虐么?
“天啊!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道惊呼骤然自坐在玉葫芦身上的中年男子口中发出,立马将众人视线均吸引了过去。
因为此刻,灰衣男子因身亡,那特殊药剂的药效便跟着一起消失,于是他原本伪装出来的年轻面容,经过几道模糊扭曲之后,霎时变成一个蓄着青色长须,面部有少许皱纹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