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可以接触,却不应承任何形式的约会见面,几次之后对方不再联系她。
和沈汉阳已半年没有联系,莫小白想当然的认为他和冷琳琳已经结婚,如果顺利,再过几个月就要当爸爸了。
怕自己会心痛,莫小白刻意不去打听关于沈汉阳的任何消息,就当他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沈汉阳不联系莫小白可以理解,但孟展扬不骚扰她颇让人有些意外。
偶尔想起孟展扬,莫小白总会嘲笑自己是被虐狂,好日子过不够,想孟展扬等于自虐。
“齐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莫小白下班步行回家,在滨城的街头与沈汉阳的朋友齐振轩偶遇。
她又惊又喜,少顷,一抹忧伤氤氲了她明亮的眸子,奕奕神采即刻黯淡。
齐振轩在莫小白的面前稳健驻足,俊脸挂着多年来一成不变的微笑:“我来找你!”
“找我?”莫小白一怔,呐呐的说:“我和汉阳已经分手了,你找我是……”
“和汉阳有关。”
齐振轩脸上的笑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凝重的表情让莫小白心悸,她失声惊问:“汉阳……还好吧?”
“他不好,很不好。”
惊天霹雳,莫小白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惊恐的问道:“他……怎么了……”
“想见他吗?”
“我……想……可是……我可以见吗?”
莫小白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拳,身体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剧烈颤抖:“齐先生,告诉我,汉阳他到底……”
“想见他就跟我走,三言两语说不清,路上我们再慢慢说,身份证带了吗?”齐振轩说着就拉开身侧宾利的车门。
莫小白忙不迭的点头:“带了。”
“上车。”
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莫小白无论如何难以相信年纪轻轻的沈汉阳会罹患绝症,已经在b市治疗数月。
几天之后将远赴美国西雅图求医,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归故里还是个未知数。
从得知沈汉阳患病到见到昏迷的本人,莫小白的眼泪就没有干过,她趴在icu的玻璃窗上嚎啕大哭:“汉阳,汉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汉阳……你醒醒看我一眼好吗,求求你……”
齐振轩眼眶发红,轻拍莫小白的后背,哽咽道:“汉阳嘱托我将他患病的消息封锁,特别是不要让你和伯母知道,伯母现在的身体受不了这个打击……但是我相信你足够坚强,所以我带你来,不希望你和汉阳留下遗憾……”
“谢谢你齐先生,汉阳什么时候去美国?”莫小白拭去脸上的泪花,感激的看着齐振轩,正因为这锥心的痛,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沈汉阳的存在,他从来不曾在她的心底消失。
“下周。”齐振轩凝视莫小白,正色道:“我带你来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莫小白心惊胆寒。
她很害怕齐振轩告诉她,是来见沈汉阳最后一面。
“汉阳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和你生个孩子,你愿意实现他的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