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易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倒是问得锦瑟一愣一愣的,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疑惑的瞅着他那张一如既往的冷脸。
他这话题跳转的也太快了吧?
这哪儿也不挨着哪儿,完全就是不搭边儿啊!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这是几个意思啊?
她哥不是她亲哥,还能是谁?
难不成——
还能是他亲哥啊?
不对不对!这年龄也不对啊!这厮可是比锦阳大了四岁呢!
尽管,只看外表,其实庄易也就比锦阳大个一两岁的样子。
诶——
突然扯到她哥做什么?
只一瞬,锦瑟滴溜溜的大眼珠儿一转,立马明白了什么似的。
“二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哥的智商已经被我甩出几条街了?不瞒你说,要不是小姨口口声声说我和他一奶同胞,我还真是怀疑他不是我亲哥来着。我这么聪明,和他一点儿都不像。”
锦瑟笑嘻嘻的瞅着庄易那俊朗的一成不变的冷脸,心里却是寻思着,这男人一定是在和她逗趣儿呢,要么就是琢磨着拿她开涮呢!她绝对不能上了他的套儿!
虽然这男人现在这一张冷脸看上去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甚至还喊了她的大名儿,可他哪一次耍她的时候不是耍的一本正经?
再说了,如果锦阳不是她亲哥,小姨又何必多抚养一个孩子给自己增加负担呢?
然而,锦瑟的话才一说出口,庄易的唇角就狠狠抽了一下,清冷的声音从嘴里飘了出来,字字清晰,“你小姨是亲的?”
嘁!
这男人有病吧?废话么不是?
不是亲的人家养她干嘛?缺孩子啊?还是钱多了心里难受?
“喂!你这样儿说话是不厚道的,是不是想破坏我们家家庭关系啊?没门儿!”
嘟着小嘴儿,锦瑟有点儿不乐意了。这男人是来查他们家户口本儿还兼职调查血缘关系的么?
这问题问的,简直莫名其妙,古里古怪!
复杂的打量了怀里小女人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小模样儿,庄易终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和爷说说你们家的事儿。”
庄易搭在锦瑟腰间的大手像是玩儿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锦瑟腰间的软肉,就像是捏上了瘾,语气也不再那般冷硬了,眉宇间都柔和了不少。
二十年前那场变故,他不知道她究竟听说了多少。对于她的身世,他更是拿不准她知道几分。
万一她知道了最关键的一点,那他俩之间——
庄易没再想下去。
莫名其妙的瞅着庄易,锦瑟忍住要将男人作恶的大手扒拉开的冲动,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了。
诶——
这个男人今天不对劲儿啊!
怎么对她的家庭情况还感上兴趣了?
真是不对劲儿!
吃错药了吧?
还是忘了吃药了?
还是他现在吃的药的药劲儿已经不足以抵抗他的病情了?
不过,说就说吧,她没什么不好说的。而且,就这厮刚才那语气,哪里有半分是要征得她同意的意味,那明明就是:爷问你什么,你就得说什么。
“我家里,你不是都看到了?就那么几口人,一亩地没有,穷的叮当响。”
家徒四壁,就算小偷儿来了估计都会给他们家放点儿钱再走!
锦瑟几次三番的想要从男人的身上下来,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索性她也不挣扎了,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懒懒的靠在他身上。
殊不知,这一幕看在别人的眼里,竟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不忍心去打扰,完全是一副亲密爱人呢喃耳语着的甜蜜画面。
不过,只片刻,锦瑟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噌”的坐直身子,一副“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的模样儿,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儿瞅着男人,“我跟你说,我和我哥欠你的钱的事儿,你不能牵连到我小姨的身上,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究竟是什么情况,那要是在古代,就是贫下中农级别的,经不起你这种资本家的剥削。就算是你逼死他们,他们也还不起这笔钱的。”
也不顾男人什么反应,锦瑟就自顾自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一心只维护着自己的家人。她爸妈都没有了,剩下不多的亲人,她自然是要极力保护着的。
虽然她尚且不能帮到他们什么,但是不给他们惹麻烦,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而且,这件事儿即便是让小姨知道了,她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与其让她干着急,那还不如干脆不告诉她的好。
“爷是那样儿的人么?”
顶着一张黑脸,庄易冷冷的睨着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小女人,声音也是低沉了几分,幽深的眸子比往常还要深不可测。
丫你难道不是么?
简直就是太是了!
强忍住自己要点头的冲动,锦瑟调节一下面部肌肉,精致的小脸儿立马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不是了,您怎么会是那么卑鄙的小人呢?”
锦瑟故意将“卑鄙的小人”五个字儿咬的很重,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暗讽呢。
甩给锦瑟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儿,难得庄易还真就没和锦瑟计较她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手将她的小身子又往上提了提,“说说你父母的事儿。”
父母——
锦瑟缩在庄易的怀里,在听到这久违的两个字儿的时候,身体明显一僵。
这两个字儿对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