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两人都任性的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都不是毫无责任感的人,所谓“蜜月旅行”的时间只能往后挪一些了。
至少要把组合首领弗朗西斯的委托完成后再离开。
要知道,一个大佬级别的妻奴,为了老婆,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目前的休战只是暂时的。一个月内如果花音不能达成约定,组合怕不是会立即卷土重来——
即使她已经拿走了【书】,没有亲自确认这一点儿的人们也会心怀侥幸绝不放弃的。
基础的接洽只能交给鬼灯那边去做,所以花音日常还是要去上课。
家里也并没有因为费佳的入住而变得热闹——不如说俄罗斯青年在第二天便不知所踪了。
大抵是因为那天晚上,在月色之下的交谈吧。
——
她在治疗好了太宰的牙齿之后,大概是色迷心窍——不是有句话叫做‘月下看美人’么——突然便生出了别样的心境来。
比起对人类的世界袖手旁观……
如果这个人想要保护横滨的话,那么她也会为了这个混乱的港口城市出一份力。
“费佳。”少女看着太宰,却喊出了一直在围观着的俄国青年的名字。
正欣赏着传说中的双黑之间的神奇互动、冷不丁被喊了名字的陀思愣了一下:“是?”
“你之前是在横滨找什么东西吗?”以往的和气表面被轻描淡写的撕裂,“死屋之鼠的成员最近在横滨非常活跃。”
这句话一出口,别说死屋之鼠的boss本人,连太宰治也吓了一跳。
叉腰站在木质回廊上无声的嘲笑着自家老搭档的中原中也顿时懵逼了,总觉得听到了某个不得了的有些耳熟的组织名字:“死屋之鼠……?”
陀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和太宰一起站起、正在拍打衣服上的沙子的少女,终是露出了笑容,并无狡辩推诿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相当直率:“不愧是统率着非人类的齐木阁下,你已经知道了吗,我在找的东西?”
“是的。”
陀思深吸一口气,紫色的眼眸中像是灼起了热切的火焰。
“原来如此,你已经找到那本【书】了,对吗?”
“没错。”少女向着陀思迈进一步,“费佳你是想要用【书】来毁灭所有的异能力者是吗?”
“这种事情在你面前似乎毫无隐瞒的必要,你总是会得到正确的结果。”陀思点点头,“是的,确实如此。怎么,你要把【书】送给我吗?”
“当然不,因为我也是异能力者啊。”花音微笑着,“我很奇怪,你本人也是异能力者,难道是要连自己一起毁灭吗?”
“你是不会理解的,花音。”
即使被告知了关系即将破裂的宣言,陀思仍旧保持着从容的风度。
“或许如此。不过你们还不足以从我手中抢走任何我不想给的东西,所以还是去找别的途径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吧。”
“哦?比如说?”陀思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挑唆欧洲时钟塔在本土开启圣杯战争?”花音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出了祸水西引的建议,“总之,【书】已经不在横滨了。”
陀思抬起手,捂着嘴笑了。
“其实你是想说[禁止在横滨开战]这一点儿吧?”
“是的。”
“是什么让你从漠不关心变得如此无趣了呢?”
“大概……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吧。”
太宰的胸腔中,像是灌入了某些让他血脉奔流到涨破血管的动力,猛地跳动了一下。
陀思抬头看了看。
“嗯,今晚的月色确实很棒。”他裹了下自己的大衣,“就是有点儿冷——不如继续回被窝睡觉?”
在花音再度张口之前,太宰无法忍耐的握住了她的手,从她身后拉她入怀。
“真是个好主意呀,费奥多尔君。”太宰笑眯眯的把下巴搁在花音的头顶,挥了挥手,“那么晚安咯,祝你有个好梦。”
“当然,晚安。”
只要他还没对横滨造成什么危害,少女便不会视他为敌人。
也就是说,虽然这里有着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他掉了马甲也不妨碍继续在这里好好休息。
大佬们的性情向来豁达。
眼睁睁的目送着陀思打着哈欠走上木质回廊拉开木门再关上木门的动作,中原中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逻辑。
“……死屋之鼠的boss为什么会在这儿啊!”之前去俄罗斯出过差的中原中也当然知道那是个怎样棘手的组织,“还有,你们两个要抱到什么时候,给我去睡觉!不对,先给我解释家里又多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花音偏首抬头和太宰对视一眼。
“我和哥哥解释,你先去洗澡吧。”花音把太宰治掉下来的血淋淋的牙齿放在他手里,“把这些牙齿洗干净,我有用。”
心情复杂的接过自己断掉的几颗牙的太宰:……
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照办。
唔……不会是要做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不过这种时候也只能听女朋友的话了——不用一键清洁术反而是让自己去泡澡,很明显是要支开自己和中也好好聊天的样子嘛。
——
她确实有一些话要和自己的兄长聊一聊。
不仅仅是在圣杯战争前夕遇到费佳这件事,更重要的是——
“哥哥,我想和太宰先生好好相处……虽然不会结婚,但我是认真的,他也难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