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小楼精致典雅,一楼是宽敞的大厅,墙壁上挂着艾琳娜和戴蒙斯佩多的画像。二楼是几间卧室,三楼是储物的阁楼。
青年带着花音来到二楼一间布置的很温馨的单人卧室里,将一把刻有雾之火炎印记的钥匙交给了花音:“以后再来这个时代,你可以在这里落脚。”
“这里是?”花音摩挲着钥匙,心头沉甸甸的。
“是我为艾琳娜准备的礼物。”戴蒙斯佩多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嘛,也可能是我想象的太好了吧……如果求婚成功,能够生活在一起,我想带艾琳娜住在这里。”
“距离彭格列总部不远,这里的风景也很美。”斯佩多推开窗子,对花音招手,“来,小花音。”
花音走到窗边,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望无际的花海被西西里的风拂过,吹出浪涛般起伏的模样。
“虽然不是庄园,但是这里的花田我已经买下来了,每个季节都可以种上各种不同的时令鲜花……”青年像是在描述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这个房间不是我或者艾琳娜的。那个时候看到你和艾琳娜在一起,作为一个男人,我也曾经幻想过如果能和心爱的女子有一个你这样可爱的女儿就好了……什么的。”
“所以,你愿意住在这里吗,小花音?”
“只是能够留在这个时代的时间里就好。”
戴蒙·斯佩多就这样站在窗的一边,微微颔首,用那双靛紫色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站在窗子另一边的小姑娘。
花音看着这样的青年,突然觉得他脆弱的像是随时要消失掉一样。
或许……这个柔软的、做着美梦、对一切都还怀抱着希望的青年,已经随着艾琳娜一起死去了也说不定。
毕竟,真正的他,已经变得扭曲又偏激了,不是吗?
所以,在这里的,只是曾经的戴蒙·斯佩多所剩的亡灵罢了。
花音抬起了双手,去捧青年的脸颊。
没法放任不管吧。
青年温顺的低着头,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轻轻地抱住了她,亦被她将头颅抱在了怀里。
他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花音轻轻地揉着那靛色的发丝。
怎么办呢,露出那种像是在求救一样的表情,把残余下来的最脆弱与柔软的部分给自己看到了,又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啊。
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想有个地方稍微休息一下而已。
对她而言,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如果拒绝掉……这个柔软的残影就会彻底消失吧?
然后彻彻底底变成孤独的雾。
明明曾经是那么活泼又有点恶作剧意味的大哥哥,面对艾琳娜姐姐还会露出羞涩又喜悦的可爱表情来。
对夜斗那样的流浪祸津神都能随手收留把房间借他住,偶尔来这里照顾一下这样的戴蒙·斯佩多,对于花音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男人给她的定位是女儿的类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哪怕不算上刀剑哥哥们,这个幻术师青年也绝对打不过能够轻易看穿幻术的她。
更别提,她也是见过彭格列初代及其守护者们的战斗方式、能够在『学无止境』状态下点燃火炎的。
——
花音之后断断续续又来过几次。
她在这里可以看到戴蒙·斯佩多留下的各种事件的记录,哪怕不去调查,也能了解里世界发生的各种事情。
离开了这个宅子的戴蒙·斯佩多堪称丧心病狂。
他本就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幻术师。
花音以前最多偷偷去o他们与别的家族的战斗,对那些黑暗面的了解并不多。
而在这个宅子里,她透过那些文件资料,了解了整个南意大利的影子政府的成立,以及彭格列的兴衰交替。
giotto退位离开意大利前往日本时,花音刚好赶上了来送行。
这些年giotto是知道的,那个小姑娘默默的站在他曾经的雾之守护者的身边的事情。
“好久不见了,小花音。”
明明正处于男人一生中最巅峰的年龄,那种经历过种种挫折,故而被打磨得更为耀眼的青年穿着便装,对着像是没什么变化的小姑娘温和微笑。
g和雨月陪在他的身边。纳克尔正在不远处往马车上装行李。
“giotto哥哥,g,雨月君。”小姑娘一一打了招呼。
“不生我的气了吗?”giotto半蹲下来,伸出了手。
“没有生气。”花音握住他的手,温和的注视着那双金橙色的眸子。
这个男人,永远都像是被阳光填满的天空一样呢。
“一直想把这个给你。”giotto从怀里掏出两个怀表,把其中一个放在了花音的手里,“猜着你会不会来送我,就带着了。”
花音看到了怀表内的照片上有着彭格列的七个男人,还有站在戴蒙·斯佩多身边的艾琳娜。
怀表的背后,刻着艾琳娜的名字。
“我不是艾琳娜的影子。”她说。
“抱歉,我并无此意。”giotto站起身,“我只是觉得,由你来保管最合适。”
“我会把它交给斯佩多的。”
“这样吗?”giotto在最后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笑容温暖明亮,毫无被背叛又被赶走后应有的阴霾,“我倒是觉得,d应该和我想的一样。”
小姑娘撅了一下嘴,回去就把怀表放在了斯佩多卧室的桌子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