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爸喝大酒跟我妈没关系,我妈管他他就生气,我妈再多说啥他俩就吵架,为了家庭和谐,咱最好都别管他。”
刘天硕一心二用,一边玩着玩具,一边替他妈妈出头,他说的都是实话,也间接说明刘洪斌为了烟酒行的生意付出了很多。
谈生意、交朋友、维系人脉,两天一小顿、三天一大顿、每天还得少喝点透透,少喝一口都不行,哪顿酒能逃得掉?
“赚到了钱、毁了身体,不值当!看他今天喝这样,等他醒过来头得疼死。”
姥姥不住的摇头,却也没有啥办法,只能心疼的唉声叹气,小心翼翼的给刘洪斌擦脸、擦手。
“疼死也是他自找的,给他使了多少个眼色,越不让他喝他就越能耐,人高浩民喝酒的人没醉,他一个劝酒的人事不省,脑袋瓜一根筋的只想着跟别人拼酒,简直是太愚蠢了,刮风下雨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还不知道?跟家人拼什么。”
刘洪顺冷着一张脸,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招呼着刘雨薇,“去帮着把桌子收拾了,你的事等会再跟你算账。”
“我有什么事?我没事啊!”刘雨薇不敢说太多,跟着去收拾桌子,轻松的状态跟之前判若两人。
“这孩子……没心没肺呢。”
刘洪顺无奈的叹了一声,姥姥则是在旁边温柔的笑笑,“你才知道小孩子没心没肺?当初养你们这一堆孩子,我得操多少心?”
“您辛苦啦,辛苦啦!!快别管洪斌这小子了,一天天咋咋呼呼,嘴巴没个把门的,说的话我都不敢信,你说他好好的生意不认真做,非要从小霞那里借了几百万做生意,那么多钱签个省级代理,得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代理,但我寻思小霞能把钱借给洪斌,那就说明洪斌的生意还不错,你有闲心数落洪斌,不如多抽时间帮帮他,你和海涛都在县里工作,彼此要多照应。”
姥姥到底还是护犊子的,说话得时候语气少见的严肃,她才不管、也不在乎儿女的生意怎样,更不管事业怎样,她只希望孩子们可以兄友弟恭、彼此帮助。
“行,当我没说,我有闲心还不如多管管雨薇,这丫头跟高天赐处了朋友之后,完全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
“你小点声,刚才你没看懂吗?雨薇她根本就不知道高家来提亲的事,她已经够闹心了,你不准再说我孙女了,听到没有?”
“妈,洪斌不让我管,你又不允许我管雨薇,我这大哥也好、父亲也好,难道还管不了个人了?就让他们肆意妄为?”
刘洪顺作为大哥,虽说有些老八股的固执脾气,但是他从小就对每个弟弟妹妹都很照顾,弟弟妹妹也听他的话,但随着年龄增长,他逐渐发现弟弟妹妹们不听他的了,他又清楚弟弟妹妹都已经长大成人,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纠结心理。
“你还说洪斌,我看就你这个当大哥的咋咋呼呼,现在小霞都要结婚了,你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你还能总管着他们?教训他们?我还是你们的妈呢,我也没像你这样,行了,都老大不小了,改改臭脾气吧。”
“嗯嗯,我改,我谁也不说了,跟洪斌一样老实睡觉行吗?”
刘洪顺是固执的老八股,脑子里满是算不上封建残余的思想,不想也不愿意跟自己的老母亲较真,心里却琢磨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边诚恳的点头应和,一边毫不迟疑的躺到炕上,借着微醺的酒劲,倒头就睡。
隔壁房间,收拾完桌子的刘雨薇盘膝坐在炕上,无聊的看着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与其说是在看电视,更像是在发呆。
申大鹏就在旁边待着,明明本山大叔很搞笑的小品,刘雨薇却始终不露笑颜,想必平淡如水的表情下肯定是极力隐藏着不愿道出的心事。
刘雨薇不想说,申大鹏也不愿问,毕竟之前出了高天赐求婚被拒的尴尬事,直到现在刘雨薇眼神还黯淡无神,可见刚才在屋外跟高天赐的笑脸是装出来的。
秘密,是每个人心中必定存在的,旁人可以无法理解,但不能强行追问,像是削了皮的苹果,在空气暴露下逐渐变得暗淡发黄,可能吃上去味道没有变化,但是视觉上终究让人觉得无味。
大舅和小舅在隔壁房间睡觉,母亲、小姨、舅母在厨房洗漱碗筷顺便料理晚上的饭菜,父亲则是跑到外面给姥姥家的院子扫雪,申大鹏想去帮忙父亲也不让,说是天天在办公室待着,趁这机会锻炼身体。
申大鹏觉得有趣,在奶奶家扫完雪再到姥姥家扫雪,看来父亲在办公室里工作,面对着斗心眼、玩心机的一群人,心理的交瘁远比身体的疲乏更可怕。
屋里屋外溜达了一圈,想帮忙干活谁都不让,想跟刘雨薇聊天又怕戳中她的痛点,想睡觉又睡不着,一时无聊,掏出电话给唐魏拨了过去,这家伙是在父母的强制要求下回的家,不知有没有因为私自动用压岁钱而挨揍。
“喂,鹏哥,你咋这么闲着,还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唐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的声音,看来这小子情况还不错,“没啥事,看看你和杰森小日子过得怎么样!”
“还好,还好,我们磐云市还比你们青树县大一点,我没事就带着杰森到处闲逛,吃吃西餐、泡泡小妞……”
说到‘泡妞’的时候,唐魏有意降低了声音,“鹏哥,你看杰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