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也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小妹子家,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小妹子家的脸蛋。
“哇!”小妹子家先是一愣,然后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让小道长有些慌。完全不知所措,好像开错了开关似的,那对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泪水如同泉水一般涌了出来。轻轻捏一下,能有这么痛么?
“小道长,你别理她。最爱哭,碰她一下就哇哇大哭。咱们出去捉黄鳝去,不带那个爱哭的家伙去。”喜来一骨碌爬起来,拉着小道长就往外跑。
爱哭的小妹子家愣住了,也顾不上哭,连忙从床上下来,打着光脚跑了出去。
“哥,等等我!”
小道长才出门,就被老道给叫住了:“兴儿,你去哪?我们要回山上了。”
“道长,吃了早饭再走吧?”张方清连忙挽留。
“不了,耽误你们赶工分。”老道这一次一点都不含糊。
周茂林也一大早赶了过来:“道长,去我家吃早饭吧。肖桂莲大清早去镇上买了肉回来,放在我家做好,请你跟小道长过去吃早饭。”
“不了不了,我跟徒儿马上就上山了,你们现在搞双抢,都忙。不耽误你们工夫。”老道拉着徒儿就往峰眉寨走。
小道长还好奇怎么捉黄鳝,可惜这一次是没机会了。
“小道长,下次你下山来,我带你去田里摸泥鳅。”喜来很是沮丧,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别个面前展示一下他的拿手好戏,结果还没展示,就被打断了。
“要得!”小道长笑着向喜来挥挥手。
“师父,咱们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没吃黄腿把子呢。咦?我们的鸡忘记提了。”小道长有些埋怨师父,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也能忘了。
“那鸡昨天晚上煮得吃了。”老道嘟哝了一句。
“那怎么没喊我起来吃呢?”小道长急了,眼眶里泪珠子又开始打转。
“喊了,你睡得太死,就没让你方清叔喊了。”老道嘿嘿一笑。
“你们把黄腿把子也给吃了啊?”小道长不满地说道。
“昨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酒,没炒别的下酒菜。那只鸡也没多大,去了两只黄腿把子,就没剩下几块肉了。我让方清婆娘把鸡腿全砍碎了。”老道说道。
小道长很是不满:“你竟然拿我的黄腿把子换酒喝了。”
老道笑个不停,任由徒儿埋怨了一路。
到了山上的时候,老道说道:“徒儿,你这么喜欢吃黄腿把子,我们以后多养些鸡,你馋的时候,就杀鸡给你呷,你看怎么样?”
“好啊!”小道长连连点头。
师徒俩上了山,没急着回祖师庙,而是去了稻田里。稻田里的禾苗是昨天插好的,今天晒一天,一般情况下,禾苗叶子会晒得有些萎蔫。但是这一天禾苗不仅没有萎蔫,反而有种欣欣向荣的感觉。禾苗嫩绿嫩绿的,看起来好像是一直种在这田里似的。
“可惜没加什么肥料。只怕将来稻谷上不起产量。”老道有些担心地说道。
“师父,将来打谷子了,这块田的稻谷够我们呷多久?”小道长问道。
老道算了算:“怎么也够我们呷个半年的吧。明年我们可以种两季,就可以够我们呷一年。
“师父,那我们再挖一块田吧。这样不就够我们吃很久了么?剩下的粮食我们用来喂鸡。以后我就天天可以吃黄腿把子了。”小道长对那两只没吃着的黄腿把子一直惦记着。
今年不挖了。刚从仙基桥讨了一块田的秧苗,要是再去讨,别人肯定不乐意。算了,明年我们提前做好种下秧苗,那个时候,再开垦一块田出来,就好办多了。
老道不想欠人情,因为人情欠下了,将来总是要还。
“师父。咱们田里有没有泥鳅?有没有黄鳝?喜来讲他们队里的田里好多泥鳅和黄鳝的。”小道长说道。
老道哈哈大笑起来:“咱们新开的田里怎么可能有泥鳅?没有泥鳅种啊,也不可能有黄鳝。你要是想吃泥鳅的话,我下山去给你摸几斤泥鳅回来。”
“那我们养一些泥鳅和黄鳝放在这田里吧?”小道长拉了拉老道的手。
“泥鳅养些没事。黄鳝不能养,养几条黄鳝放在这田里,田埂会被黄鳝全部打穿不可。那样,田里就关不住水了。咱们的禾苗不就被干死了么?”老道说道。
稻田旁边的菜地,庄稼长势非常好。一点都不像天干的样子。道长这两天挖田,可没工夫管这些蔬菜。天一直没下雨,每天的太阳就跟烤火似的。仙基桥很多菜地里的蔬菜全部干死了。但是这菜地里的蔬菜之类的,竟然长势良好。一点都不像天干的样子。
“兴儿,你去掰几个苞谷,回去我们烤苞谷呷。”老道说道。
小道长立即兴冲冲地跳到了菜地里,连掰了几个大玉米,两只手将苞谷抱着,不时的有苞谷从小道长纤细的小手上掉落下来。
老道连忙帮忙,将苞谷捡起来,师徒俩欢欢喜喜地回了祖师庙。
两师徒出门,祖师庙大门锁都没锁。这也是为上山来的人提供方便。附近的人进山,有些要到这里落一下脚。他们一般自己带了各种日用品。就算没带,如果用过了祖师庙里的东西,以后肯定会来补上。
不过这一阵正是双抢季节,山下的人没工夫进山。所以,祖师庙里冷冷清清的,老道将苞谷放在八仙桌上,然后就开始生火。苞谷不剥开外皮,直接放在火上烤,这外皮是湿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