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黄狗将门槛下的石头拱开,露出一个洞,大黄狗费力地从那个洞钻进了房间里。
肖大江与小道长对视了一眼,都在迷惑这狗跑到房间去干嘛。
接下来的一幕让小道长与肖大江师徒看傻了眼。大黄狗进屋之后,爬到凳子上,像人一样直立起来,正好前爪的高度能够够得着篮子,将篮子轻巧地从梁上的挂钩上取下来,偷吃了一部分食物之后,又将篮子重新挂回到原处。然后从凳子上跳下来,还将凳子上留下的爪印擦干净,然后再从那个洞爬出去,再将石头放回原处。
小道长拉了拉师傅的手,肖大江看了小道长一眼,小道长指了指新屋,两个人一起回到新屋。
“这狗当真是成精了。”肖大江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骇中恢复过来。
“成精倒是不至于,不过这狗确实不简单。”小道长说道。
“要不要去告诉老四婆娘,不然的话,他们家怕是又要骂架了。”肖大江说道。
“当然要告诉。”小道长说道。
肖老四婆娘背着一竹篓猪草回来,立即去查看房梁上的竹篮,一看到里面的食物又被偷了,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大声咒骂起来。
“炮子打的,偷了我的腊肉呷了绝种!偷了我的腊肉呷了拉痢疾!……amp;amp;amp;amp;amp;amp;######”
越骂越恶毒,不堪入耳。周兰英虽然没有点名点姓,但是她是朝着曾七姑住的房间的方向骂的。曾七姑去邻居家借个鞋样,顺便说起家里的事情,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媳妇朝着她的房间叫骂。她的火爆脾气自然不会隐忍。
“周兰英你这个猪婆娘,你丢了东西,随便你骂什么我都不会放半个屁,但是你骂人去外面骂去,你冲着我的房间骂是什么意思?你真当我是头猪,不晓得你指桑骂槐?今天我一早就去肖桂莲那里借鞋样去了,到现在才回来。除非我会七十二变,我才能够回来偷你的东西呷。”曾七姑说道。
肖桂莲听到骂声,也来到了肖老四家。“四嫂,婶子没讲假话,她今天一早就到我家拿鞋样了,在我家拉了一天家常,周萍他们也在,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她们。”
周兰英知道骂错了人,脸上一红,尴尬地说道:“我又没骂她。我哪里敢骂她?实在是这一阵天天有贼来偷我招待木匠师傅的食物。”
“还好我今天出去了,不然又是我背冤枉。我守寡几十年把崽女养大,到头来被自己媳妇当贼骂。我当初蠢得像猪,才守寡拼死拼活带崽女。”曾七姑越说越伤心,哭号着冲进了房间,扑到床上大哭一场。
肖大江与小道长走了过来。
“四嫂,刚刚我们过来想告诉你贼捉到了,结果没看到你,我们刚调转背,你就回来了。这事闹的。”肖大江摇摇头。
“怎么?大江,你真的捉到贼了?”周兰英先是一愣,然后惊喜地问道。
“是的。你刚走,我们就过来看,到底是哪个偷了你家的东西。结果等了没好久,那个贼就进来了。我要是不讲,我保证你们猜不出那个贼是谁!”肖大江说道。
“是哪个?”周兰英问道。
肖大江说话的时候,大黄狗正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优哉游哉,听到肖大江的话之后,耳朵立即竖了起来,毛发也猛然蓬开。如同看到了猎物的野兽一般。
“是你家的那只大黄狗!想不到吧!你们家的大黄狗快成精了,竟然晓得搬开石头钻进去,还晓得爬到凳子上去取东西。”肖大江说道。
周兰英一听,骂了一句“你这只砍脑壳的狗!”,拿着一根棍子狠狠地将大黄狗打了一顿。大黄狗不时地发出惨呼声,但是挨打的时候,竟然带着凶光看着肖大江师徒。
肖大江与小道长做完当天的活计,在肖老四家吃晚饭的时候,没再见到大黄狗的踪影。大黄狗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跑过来捡骨头呷。这一次,大黄狗竟然没再出现。
“婶子,你们家的大黄狗呢?”小道长问道。
“不晓得,打了一顿就跑出去了。这砍脑壳的,冬天的时候,打了呷狗肉算了。差点搞得我家鸡犬不宁。”周兰英脖子上的勒痕还非常清晰,对家里养了多年的大黄狗已经完全没有了喜爱。
小道长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联想到今天大黄狗被打的时候那种恶毒的眼神,只怕这大黄狗不会善罢甘休。
“常兴,怎么了?”肖大江问道。
“师父,以后遇到这只大黄狗,得小心一点。”小道长说道。
“它再有能耐,只要不成了精,也不过是条狗。师父什么恶狗没见过,它要是敢来,我打了它呷狗肉。”肖大江并不是很在意。木匠师父也有自己的护身门道,这些东西肖大江还没来得及跟小道长讲。
吃完饭,师徒俩往回家的路上走。走到分岔的时候,平时都是小道长独自回祖师庙,肖大江则一个人回家。这一回,小道长则跟着肖大江走。
“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还不赶快回祖师庙?”肖大江问道。
“师父,那只大黄狗快成精了,它今天挨了主人一顿毒打,肯定把仇恨都记在我们身上了,尤其是师父,今天是你开口告发它的。这家伙很记仇,肯定想着来报复。它不敢跟我碰面,肯定会在哪个地方对付你。”小道长说道。
“常兴,你放心吧。别说这家伙还没成精,就算成了精,我也不怕它。我今天特意带上了锛子,它若是敢来,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