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陈绝望向我,又道:你的立场,是程琦吗?还是默默观礼,并不插手?
我沉默了一下:到时候再说。
连陈绝笑了,“希望,我们两个人不要再打一场就好。”
我不再说话。
人人都以为,我这一个“年轻一代”巅峰第一个人,拜访老一辈的mín guó巅峰,已经引爆了整个江湖的格局。
其实,在真正的江湖腥风血雨,才正式开始,眼前我这些,真不算得了什么。
我们一行人,在村口外面停下车。
又顺着道路继续赶路,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一处果园里。
门口贴着两个门神,很古朴的农家大院,推开门,进了果园,地方非常的大,是很典型的南方农院,种植的都是一颗颗桔子树。
也有藤椅,养着鸡鸭,在地面走动,透着一股农家独有的鸡屎味。
继续往里走,是一个中型鱼塘,一个一身灰衣的高大老人正拿着鱼竿,坐在摇椅上垂钓。
老人一动不动躺着,微微眯着眼睛,怡然自得,他身后,有个久居上位气质的威严中年人默默站在背后。
我们默默走到面前。
这位老人听到了声音,才把鱼竿放下来,插在鱼塘旁边。
老人的沧桑目光看向旁边,“连陈绝,你小子,从小志向高远,小时候来我这里玩,就立志说自己以后要当圣人,你这个圣人……很久没有来看我了。”
“事物繁忙。”连陈绝不卑不亢。
“也是,和我家的秋子,一起管着本地圈子,倒也忙……你带了外人来?”老人的目光,忽然瞥向我,微微皱眉。
我沉默了下。
这位老人估计是躲在这里隐居太久了,对外界很多事情都不关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对我挑衅,也不知道我要过来。
“前辈,程家刺青师,叫程游。”我说。
老人微微一愣,渐渐正视起来,有些唏嘘道:“程埙老头子,那个家伙的孙子?本来你家没有没落,该是你程家,旁门左道、我李家、三分上海阴行,你本是这边阴行的太子爷,不该被外来的某阴人占据。”
“都是命。”我说。
老人带着一抹复杂的惋惜,“看你年纪轻轻,就那么老了,看来,你也走上了这一条路了……不该啊,不该如此的啊。”
老人缓缓的站起身,背负着苍老的双手,站在鱼塘边缘,望着一滩涟漪荡开的池水,“那么,年轻人,告诉我,你的来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