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雪踱步,在客厅里来回转了几圈,沉吟道:“你既然那么厉害,程埙老爷子,为什么不让你从小练起?按照你这种程度,连得天独厚的阴阳人都比不过你,你只怕不出一两年,就能达到我现在的高度了。”
我也心中不太清楚。
我爷爷程埙,估计是不想让我进入阴行吧?不然也不会光是让我学家传的手艺,却不主张我进入阴行。
我心里有些懵。
或许是真的要看我自己的选择,不想干涉我。
我忽然想:如果我当时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而不是自己在一个小地方租房子给人纹刺青,和李山、苗倩倩这些混蛋吹水,或许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谁知道呢?
我练着五禽戏,配合呼吸吐纳,心里有些怅然,爷爷当年的心思,我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安清正做了几单生意,我们几个人就坐在店里聊天,继续跟着白小雪练功,突击训练,提升实力。
不过,我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主力,在我旁边的安清正,以及苗倩倩那三个人身上。
白小雪给我探讨我的身体。
她似乎也对我很感兴趣了,有种把我切片的意思,我们几个人在店里头讨论着,怎么继续突击训练。
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男人,打扮得豪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有钱的主儿。
能在下午来找我们,一般不是预约的,就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客人。
这个时候是特殊时期,我是想休养生息的,在苗倩倩这三天的时间,和白小雪学两手,那边在特训,我们这边也不能闲下来。
白小雪却摇头,淡淡的对我说:“该练得练,该做的生意还是做,你对这个事情焦急也没有用,你三天突击训练,又改变不了你自己。”
还是白小雪豁达,真正的关键和主力军,在苗倩倩那边呢,我只能等着她凯旋而归的消息。
我看向这位进门的客人,但是这一位,还真不是什么客人。
这男人一上来就爽朗的哈哈大笑,说:“哟!柚子,发达了哦,都在市里头开店了,要不是老家的李二婆子,上一回跟我说,我开始还不信你那么牛,这一块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啊,光是有钱没人脉,都拿不下来。”
这来人,是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叔。
上学时候的邻居,叫汪竞宵,挺文绉绉的名字。
以前是我们村里的教书先生,我们村里,大部分孩子的名字都是他给起来的,据说以前进城读过几年书,当时觉得老有学问了,不过后来,才发现是一般半吊子,惹出了不少笑话。
死要面子,还文绉绉的。
以前读过了孔乙己那篇课文后,一直都觉得这个汪叔就是现实版的孔乙己,穷酸书生。
不过,对我们村里的孩子也挺好的,经常教我们念字发糖。
我吃惊的说:汪叔,你怎么来了?
“柚子,发财咯,我来看看。”汪叔上下打量了店里的装修,一屁股坐在沙发,说:“从村里,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个池中物,你们爷俩来到咱们这个村里住,看气质都和常人不一样。”
这汪叔还给我夸上了。
这时候,白小雪低声问我说:他干嘛叫你柚子啊?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说这是我以前村里的小名。
我不叫程游吗,以前小时候,拿着一根针,坐在院子里,对着假皮革在练习刺青,和个老妇人,在拿着针线刺绣差不多,当时汪叔看了,说了一句笑话:游子手中线,慈母身上衣。
游子手中线,十分应景。
结果那以后,我就叫游子——柚子了。
“有些意思。”白小雪听得噗嗤一笑,笑颜如花,挺高冷典雅的白小雪,忽然一笑,还挺美的。
我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说:“别告诉那个泼皮,不然我以后就完了。”
一个胡说八道的日屁股梗,她都能玩那么久,这被她知道了,那还了得?
这小时候看着我长大的汪叔来了,我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悦。
也不是我这个人觉得来攀关系,想故意生疏,是因为这个汪叔,不太受村里待见,全村人都对他比较冷漠。
为什么呢?
这汪叔眼高手低,觉得自己也是念过书的人,看不起下地干活,一直都是他老婆,挺温顺老实巴交的妇女,种地养着他,他眼高手低,也一直当个蛀虫。
他后来受不了村里的冷嘲热讽,直接跑进城里闯荡了,有一个半年多,混出头了,回来村里的时候,特别的风光,扬眉吐气啊,开了一辆宝马3系。
一下车,就挨家挨户说话,说以后要为村里出把力,出钱修路盖房,资助乡里,一家一家的发请帖,说要请全村人摆喜酒。
不过,当时的大家高兴不起来。
因为有个事情不太好跟他说,在他出去的一年多里,她老婆怀孕了,不知道和谁偷偷的生下了一个男娃。
那男娃长得聪明伶俐,粉雕玉琢的,可爱聪明极了,一点都不像是歪瓜裂枣的汪叔。
这里面的事情,丑闻,不知道怎么跟汪叔说。
不过汪叔开着豪车走完了各家,回家的时候发现了,据说闹得很大。
隔天,汪叔老婆比较传统的妇女,带着儿子跳井,双双溺死,汪叔给人骂自杀了,还在气头上,骂道说这个要给死的儿子验dna,给咱们全村的男人都给对一个号,我看看那个是奸夫,谁敢绿我。
当时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