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个心脏可吓得不轻了今天。”季妈妈躺在沙发上,急急地喘气,“还在裴格没事,你们都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阿姨,你没事吧?”裴格连忙拉着季妈妈的手,看着季妈妈脸色发白,有点惊讶的说道,“阿姨,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裴格这一摔,自己没事,反而是吓坏了季妈妈。

“不用,我歇会,我躺着歇会就行。”季妈妈微闭双眼,看了眼曲静宛,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还好今天有静宛在,不然裴格这里,我可就……”

“阿姨,你放心,我会一直在的,您好好歇一会,先喝点水。”曲静宛单膝跪在季妈妈身边,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季妈妈嘴边,“阿姨,您喝点水,裴格没事,您也会没有事的。要是实在不舒服,我们就带您去医院,反正我们季家的医院接待您可不得细心点吗。”

季妈妈坐起身,接过曲静宛手里的水杯,“静宛啊,你别操心我了,我没事,你也歇会,今天也把你给吓着了吧?”

“是啊,阿姨,我看到裴格从楼梯上滚下来,那一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曲静宛低眉温顺的样子成功博得了季妈妈的心,但是却在裴格眼里一眼识破。

裴格坐在一边,看着季妈妈和曲静宛相互心疼的模样有些作呕,却又不好当场揭穿曲静宛的真实面目,留着这个把柄或许以后还有用。

季子铭回来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猩红的夕阳如一块血色帷布遮盖在天际,季子铭身形欣长,穿着深蓝色的西服倒显衬他五官更加俊美,冷硬的线条勾勒出他冷峻冰山的气质。

裴格正站在落地阳台边给一盆山茶花浇水,大红色的花瓣开得更加娇艳如滴,像是古人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季子铭轻手轻脚的从裴格身后一把抱住,吓得裴格手中的花洒有一些淋到了季子铭的身上,那件纯手工的高级定制西服,就这样毁在裴格的手上。

“你衣服……”

“没关系,反正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毁掉我衣服了。”季子铭清冷温润的声音在裴格耳畔响起,让她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季子铭手臂往上,本想抱着裴格双肩的位置,却还没有抱住,裴格的吃痛声就叫了出来。

“嘶——”

“你怎么了?”季子铭急忙放开手,深邃的眸子看着裴格护着手肘关节部位,他大手一把抓过裴格的手,慢慢撸起裴格的云衫长袖,手肘上的伤还在微微的冒血珠,皮也是蹭破了好大的一块,破皮的周围已经呈现出青黑红肿的样子,很显然是没有处理过的“案发现场”。

“怎么撞成了这样,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端木医生过来。”

提到端木医生,裴格就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这个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用打电话给端木医生,他已经来过了。”

“来过了,那药呢,你怎么不上药?”季子铭冷邃的眸子一沉,心疼的眸光被裴格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药我放在桌子上了,还没有来得及上药呢。”裴格漂亮的水眸里微波袅袅,眼眶里的红意像是渲染了赤色水墨,配上她精致的五官,一时间季子铭看呆了。

“不要浇花了,走,我给你上药。”季子铭愣神反应过来后牵着裴格的手就要走进客厅。

“你等会,我把水壶放下。”裴格拉住季子铭白皙大手,将水壶放在了花架上,这才跟着季子铭走进了屋子里。

季子铭拆开碘伏,皱着眉头看着这黑棕色的液体,语气不悦,“这个擦在伤口上可能会有点痛,你能受得了吗?”

“能,没事的,你涂吧,我不怕疼。”

“真不怕疼?”

“不怕。”裴格摇了摇头,眼神里的笃定如同宣誓一般。

“你不疼,我心疼。”季子铭低着头,长睫毛如同蝶翼一般轻灵扑闪,浓密的剑眉更是如同两把犀利的尖刀,樱唇轻抿,声音低沉磁性,直达裴格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不希望你受伤,一点点也不可以。”

“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好好注意的。”裴格点点头,修长的手臂越过季子铭,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碘伏。

“我来帮你涂。”季子铭拉住裴格的手,细瘦的手腕摸起来也是滑嫩无比,如果手臂上没有那些伤的话,季子铭还真想抱着裴格窝在沙发上个缠绵一番。

“那好吧,给你涂。”裴格从季子铭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清婉,“好好涂哦,我可是怕疼的。”

“我比你更疼。”季子铭一语成谶。

刚给裴格涂上一层,裴格就痛得倒吸气,看着季子铭一下子手慌了,不敢再涂下去。

“我们不涂了,走,上楼,换件衣服。”季子铭放下手中的棉签,心疼的眸光看向裴格。

“没事,都已经开始涂了,就涂下去吧,再说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啊,根本不在话下。”裴格大臂一挥就要拿碘伏,却被季子铭拦了下来。

“可是你疼。”

“我疼怎么了,只有疼才能说明这药有效啊,你涂不涂,不涂的话我自己动手了。”

“我心疼你。”

“那就快点帮我涂吧,我快点好,也就能快点去公司工作了。”

“去公司?”季子铭眉头一锁,深邃的眸光睨着裴格,声音透着一股狠厉,周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威严,“你要去公司工作?”

“对啊。”

裴格皱着眉,到底是谁摔坏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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