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迹?一想到这两个字,蓝草就兴奋起来了。
虽然她不是学画画的,但鉴赏名画也是她的爱好之一。
于是,她起身走过去,细细的欣赏那些画作,看看到底是不是真迹?
夜殇一抬头,就看到她兴致勃勃观赏画作的样子,于是笑笑,“要小心哦,这个房间里挂着每一幅画都是价值连城的真迹,要是被你弄坏了,你可就要内疚一辈子哦。”
“内疚一辈子?”蓝草不解,”为什么是内疚一辈子,而不是让我赔偿?”
“你觉得你赔偿得起吗?”夜殇似笑非笑的问。
蓝草吐了吐舌头,“如果是真迹的话,我当然赔偿不起,但是……夜殇,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弄坏这些画?”
“瞧你盯着画看的样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要是口水腐蚀了画作怎么办?”夜殇戏谑的问。
闻言,蓝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顺手抄起一只抱枕扔了过,管我那么多?”
话音落下,只听得哐当一声,她扔过去的抱枕没有砸到夜殇,反而砸到了他身后的书架,将那里挂着的一幅画给砸到了,整个画框就那样华丽丽的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画框是玻璃的,虽然不至于碎玻璃四溅,但是这个玻璃画框还是有了裂痕。
蓝草屏住呼吸,看着那一幅受损的画作,再看看夜殇,她只觉得眼前无数只乌鸦呜呜呜的飞过……
大班椅里的夜殇转动了一圈椅子,冲蓝草无奈的摊开两手,“看吧,让你小心点,你偏偏不听,总想跟我顶嘴,看看,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蓝草吞咽了下口水,一步步走过去想要看清楚被她毁掉的画是什么内容。
“站住,别动!小心玻璃伤了你的脚。”夜殇沉声阻止她往前走。
蓝草只穿了拖鞋,两只白玉般的小脚露在空气中,要是踏着玻璃碎渣过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受伤。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把人家的名画给砸了,总该看清楚画里是什么内容吧?
不然,她岂不是稀里糊涂的愧疚一辈子?
想着,蓝草加快了脚步,却在几步之后,脚底一阵刺痛……
原来,她踩到了一块尖尖竖起的玻璃,玻璃尖穿过薄薄的一次性拖鞋,扎入了她的脚底板。
为了不让夜殇笑话自己,蓝草咬着牙,并没有痛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终于来到画前,正要用手捡掉画上的玻璃以便清晰的观看画作的内容时,夜殇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悦的喝斥,“女人,你疯了吗?没看到这是尖锐的玻璃吗?”
“你放手,我当然有看到玻璃,但我会很小心,不会弄伤自己的。”
“不会弄伤你自己,那你脚底板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受伤。”
“需要我亲自检查,你才不嘴硬吗?”夜殇说着,一把抱起她放在书桌上,然后轻轻的脱掉她的拖鞋,捧起她受伤的小脚。
被玻璃扎破的脚底流了一些血,整个脚底板迅速红肿了起来。
“怎样?踩玻璃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夜殇一边反讽的讥笑她,一边用手指压了压她受伤的地方。
蓝草倒吸了一口气,“喂,你就不能轻点吗?”
“我可以轻点,但是你能记住不听话的教训吗?”夜殇不悦的哼哼。
“好了,别教训我了,我承认我是自作自受,不该为了和你打情骂俏,而把抱枕扔给你,弄得把好好一幅历史名家的真迹画作给糟蹋了。”
“知道就好,你想想怎么赔偿罗启飞这幅画吧。”夜殇沉沉的说道。
“这些画是罗启飞的?”蓝草讶然。
“不然呢?”夜殇挑眉发问她,“这个小岛全是他的,理所当然的,这岛上的东西也都是他的。”
“原来如此,罗启飞果然是个富二代,也只有有钱人才能玩得起古玩了。”蓝草再次感慨。
夜殇嗤笑,“那小子想当二代,还嫩着呢。”
“那就富四代,富人家庭的第四代,这样总可以了吧?”蓝草无力的说道。
听见被她毁坏的画作是罗启飞的,她现在的心也很乱好不好?
她并不是因为没有脸面对罗启飞而心乱,而是这些画作太过珍贵,不是罗启飞一个人就可以从世界各地网罗来的,他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支持,他才能在这间书房摆放这么多画。
所以,她担心的是要怎么向罗启飞背后的人道歉,并且负责。
蓝草正在想着,忽然身子腾空而起,她就被夜殇抱在怀里走向书房门口。
眼看就要离开书房,蓝草急切的喊。“夜殇,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没有看清楚被我弄坏的那幅画是什么样子的呢。”
“别紧张,那幅画你也见过。”
“什么画?”
“当初在绝杀岛你见过的那一幅人物画。”
“绝杀岛?人物画?”蓝草蹙着眉头努力回想当初在绝杀岛上有没有看到过什么画。
然而,她苦思冥想,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在绝杀岛上看到了什么画。
她拽了拽夜殇的衣领,“夜殇,我要再回书房一趟,我想,我看着那幅画,一定会想起我在绝杀岛上的事。”
夜殇脚步不停,直接抱她回到卧室放在沙发上坐好,然后他拿来了医药箱开始为她处理伤口。
酒精碰触到伤口引起的不适,让蓝草的脚指头都卷了起来。
夜殇的眼睛更加深浓了。
看着这蜷缩的小指头,他脑海里想到的是